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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20.那朵白花,本王认得!
    “去把本王枕头底下的盒子拿来。”萧明镜开口,瞧了一眼自己的床榻。

    杜青窈不解,依言去了他的床边,伸手在枕头底下摸了一把,果真摸到了一个盒子。是个很普通的盒子,不对,不只是普通二字可以形容!

    “樟树盒子!”她骇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他,“萧明镜,这盒子……”

    “你也有一个是吗?”他伸手。

    杜青窈手背上青筋微起,但没多说什么,终是将盒子递到他手里。她迫切的想知道,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还有,堂堂夜王殿下,怎么可能会拿老百姓都不稀罕的樟树来做盒子。

    樟树能防虫,但是……不能显示尊贵身份。

    “你的盒子里,是一朵雪缎白花,但本王的盒子里……”萧明镜的指尖轻轻抚过樟树盒子,当着杜青窈的面慢慢打开,竟是一枚极为简单的铜簪子。

    “非金非银非玉,你收着这东西在里头作甚?”杜青窈不明白。

    萧明镜却将簪子捏在了手心里,“樟木盒子味儿有些重,虽然不喜欢,但闻着闻着能让人想起很多事儿来,如此便是来日全都忘了,闻着味也会想什么。”

    顿了顿,他望着她笑,“过来。”

    杜青窈抿唇,“你想做

    什么?”

    “这东西原是想在你点头愿意嫁给本王的时候再给你,没想到本王的小刺猬有些耐不住,早早的动了这门心思,所以呢这便当做本王的聘礼!”说话间,他手中的铜簪子已经簪在了她的发髻间。

    “聘礼?”杜青窈一愣,当下伸手要摘了发髻间的铜簪。

    在她抬手的那一瞬,他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第一时间扼住了她的手腕,“不许摘下来。”

    “你一支铜簪就想打发我?”她翻个白眼,奈何这厮捏得生紧,她浑然动弹不得。

    “这不是普通的铜簪,是本王倾其所有给你的一切。”他将她的手摁下,“留着吧,关键时候能救你性命。”

    杜青窈愕然,“性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缺心眼缺到这种程度?铜簪!聘礼!”萧明镜徐徐起身,“下雪了,聘礼退不得。”

    “下雪和聘礼有什么关系?”萧明镜梗着脖子。

    “下雪了,牵着喜欢的人走一走。”说话间,他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门。

    外头真的下了雪,他竟毫不顾忌的带着她走进了风雪中。

    冰凉的雪花吹进眼睛里,乍冷乍热,冻得杜青窈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再回过神来,满目都是他发上的雪。

    “白了头的誓约,是老天爷允的,所以谁敢毁约谁就是对上苍不敬。”他竟是那样的志得意满,宛若胜过当日封王时的喜悦,“你看,对天起誓,聘礼已下,是不是算夫妻了?”

    她愕然,“萧明镜,你又诓我!”

    “换句词!”他伸手捧起她的脸。

    掌心的温热,熨烫着她冰凉的面颊,“风花雪月之事,不算耍流氓,于女子而言是哄不是骗。真心为哄,假意为骗,这便是区别!”

    “横竖一句话,不要脸!”她翻白眼。

    萧明镜轻轻的拥她在怀,“这便是答应了。”

    杜青窈忙不迭推开他,“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

    “因为反对无效,自然就不作数了。”他笑了笑,牵着她往回走,“白了头就回房吧!再过些日子便是老夫老妻的,记着——不要吃醋。”

    “吃什么醋?”她撇撇嘴。

    “你看你,对于老夫老妻这四个字不曾芥蒂,对于吃醋却耿耿于怀,可见心里是承认的。”他这一绕还真的把杜青窈绕进去了。

    这么一想,好像自己的确找错了重点。

    “巧舌如簧的男人,果真是风月场上历练出来的,真真难得!”杜青窈冷嘲热讽,回到屋里就坐在暖炉边上,还是

    止不住抖三抖,心里的感觉很是怪异。

    下意识的揉了揉心口,杜青窈呼吸微促,眉心紧紧蹙起。

    “心口不舒服了?”他伸手。

    杜青窈忙不迭站起来,瞬时连退数步,“别!你离我远点,我就没那么难受。”

    “是因为本王,所以才会难受?”他不怒反笑。

    杜青窈翻个白眼,面色发白的捂着心口,“自然是你!云砚在外头守着,这屋子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鬼都找不出一只。”

    “那便好!”他如释重负,“若只是因本王一人而难受,本王也就放心了。这样的待遇,唯有本王一人可享,旁人没这个资格。”

    她懒得理他,“离我远点。”

    一低头,她又看到了腕上的那些红线,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她快速收了手进袖子,生怕被萧明镜看到。

    其实又有什么可怕呢?

    他什么都知道,未必不知她身上的情况,只是心里的抵触如同锐刺一般存在,让她几乎无法抵抗。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知道那个樟木盒子的事儿?”杜青窈转移话题。

    “那东西是真正的李辛夜所有,之所以消失,是因为有人不想让你的身份被戳穿,所以暂时替你保管罢了!”萧明镜拂袖落

    座,“宫里有人护着你,你应该知道本王说的是谁。”

    杜青窈羽睫微扬,定定的看着他。

    “那天夜里,他来了夜王府。”萧明镜也不避讳,“是本王放他进来的。”

    杜青窈抿唇,“夜王府到底有多少暗卫?”

    “你所见,皆是。”他挑眉,笑得温和。

    所见,皆是?

    杜青窈环顾四周,“为何我看不到?”

    “连你都能看到,那就不是暗卫了。”萧明镜半倚着桌面看她,“你以为没有本王允准,谁能进来?他很清楚,所以来去都没有避开暗卫。”

    杜青窈心里发虚,这是实情。

    便宜义父着实知道,当时也说得清楚。

    “你为何要放他进来?”她沉着脸。

    萧明镜揉着眉心,“你在夜王府里太过寂寞,总需要有人同你说说话,但又不会妨碍你与本王相处。”

    “铁算盘!”她翻个白眼,“狐狸精!”

    萧明镜轻叹,盯着她看了半晌又幽幽道了一句,“那个樟树盒子,那朵白色的缎子花——本王认得。”

    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杜青窈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萧明镜。

    他认得?!

    他跟真正的李辛夜,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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