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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03.就凭那蠢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国师有何事?”姚清时只是护送他们来京城罢了,其他的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平素亦没有任何的接触,除了在战场之上。

    “丽妃娘娘说,明日想请两位公子来山海苑一叙。”出云真人皮笑肉不笑,端着一副高冷的架势,“不知二公子是否得空?”

    “没空!”姚清时不在停步。

    待姚清时离去,飞鹰上前,“国师,您何必跟这块顽石说这些?他什么脾气,早年在边关的时候,您不都知道了吗?虽然两国因为丽妃娘娘的关系不再交战,但是双方偶有冲突,这厮总是如此软硬不吃。”

    出云真人抚着自个的拂尘,转身往门内走,“就因为知道,所以本尊才不愿计较,罢了!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顽石是不可能点头的。”

    飞鹰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知道顽石不会点头,又何必多此一问?

    姚清时回将军府的时候又经过了月居,说来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之前还闹得人心惶惶,此刻又是莺歌燕舞,欢声笑语连成一片,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慌乱之态。

    “将军?”付随风低低的问,“您是要进去吗?”

    “进去作甚?”姚清时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又稍稍顿住,“明儿给我找几个京中的饱学儒士,我想

    问点事儿。记住,要悄悄的以你个人的身份去找,莫要惊动任何人!”

    付随风跟着姚清时多年,又是战场上生死相交的兄弟,办事能力自然是信得过的。

    “是!”付随风点头。

    了月居的阁楼之上,如月瞧了一眼打从门前经过的姚清时,漫不经心的合上了房门,转而望着一旁安坐的君安轻,“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一张纸条,两个字。”君安轻浅尝一口美酒,乐得自在,“模仿了一下字迹,谁知竟是真的!”

    “你临摹了谁的字迹?”如月转身坐在他身边,含笑为他添酒。

    君安轻端着杯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数年前,我曾见姚清时在长街上与一人争一幅字画。彼时我觉得很奇怪,姚清时乃是武将之子,按理说不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毕竟他给我的感觉也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如月点点头,“诚然如此,后来呢?”

    “后来这幅画还是被那人买走了,姚清时慢了一步。”君安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过我后来找了机会,把那幅字画买回来了。”

    “果然是丞相府出来的,心思竟如此缜密。”如月端起酒壶斟酒,妖娆的抵着下颚瞧他,“继续说。”

    君安轻笑了笑,

    “那幅字画不过是寻常之物,并非出自名家之手,着实没什么可琢磨的地方。后来我听闻了将军府的趣事,公主曾提过那女子写得一手好字,颇为风雅。”

    “女子?”如月好奇,“难道这冷冰冰的冰疙瘩,竟也有情到深处的时候?”

    “这不,今儿小试牛刀,竟是过关了!”君安轻放下手中杯盏,“我不过临摹了两个字,他便已经信以为真,估计很快就会去找这字的主人了。”

    如月眉心微蹙,“那女子……”

    君安轻两手一摊,“莫问我,我就知道这么多。”

    “依我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不到的就牵肠挂肚,得到了便不会再珍惜。”如月轻嗤,扭着纤细的腰肢,妖妖娆娆的起身朝着软榻走去。

    回看君安轻的时候,她还不忘嘲讽一句,“你也不是好东西!”

    “世上谁不想潇洒自在,奈何身在混沌之中,不得不谨而慎之。”君安轻起身,“罢了,今日事儿已经了结,想必明日丽妃和西昌国皇子那头,就该闹开了!”

    “你如何肯定,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如月不解。

    君安轻打了个酒嗝,“就凭三皇子那个蠢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西昌国太子和二皇子兄弟情深,二皇子又心思缜密

    ,丽妃根本驾驭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扶持三皇子这蠢货。”

    如月面色一紧,“那你的意思是,二皇子之所以随使团来京,很有可能是受太子之命,来监视丽妃和三皇子的?”

    “没错!”君安轻晃晃悠悠的往偏门走去,“此番三皇子惹了篓子,想必二皇子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不消咱们动手,就能让使团内乱,好戏会一出接着一出的来,好好瞧着吧!”

    音落,人已出门。

    如月半倚着软榻,若有所思的瞧着明灭不定的烛火。

    须臾,花凉从外头回来,“姑娘,消息已传达。”

    “那就好!”如月合上眉眼,拢了毯子遮身,“闹了一晚上,我也累了,谁都别来吵我!”

    “是!”花凉行了礼,当即退出雅阁。

    一出离间计,惹得三皇子和丽妃离心,也算是削弱了姚家的势力,若然两者闹翻了,想必更有好戏可看。

    不知今夜,又有多少人会彻夜难眠?

    萧明镜且算一个!

    素白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屋子里的火炉被挑得旺盛,他一手抵着太阳穴,一手捻着素白如玉的棋子,眸色平静的望着一碰棋子就开始犯瞌睡的杜青窈。

    小丫头硬撑着眼皮,哈欠连连,捻着棋子

    半天都没下手。

    “你是打算与本王鏖战通宵?”萧明镜略显无奈的揉着眉心。

    “都说了我不会下棋。”杜青窈险些一脑门磕在棋盘上,不由的拍了拍自个不清醒的脑门,“萧明镜,你干脆弄死我得了,这东西……”

    她晃了晃指尖的棋子,“不当吃不当穿,学了也没用,我为何非要去学?平素干活也用不着这个,你说你费这么大的心力作甚?”

    萧明镜放下手中的棋子,“运筹帷幄于掌中,对你有好处。”

    “我不需要运筹帷幄。”杜青窈亦放下棋子,瞧了一眼趴在门口,时不时开进来一条缝隙张望的云砚,“你有这力气,还是好好的处理自个的事儿吧!外头都等得着急了。”

    语罢,杜青窈下了榻,大步流星走去开门。

    云砚正贴在门口听动静,谁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他竟一屁股跌坐在地。屋子里的光亮一丝不拉的全撒在他脸上,映照着云砚一脸懵逼的神色。

    屋内传出萧明镜低冷的磁音,“还不滚进来?”

    云砚骇然回过神来,当下爬起来,一溜烟的跑进屋子里。

    杜青窈噗嗤一笑,心里却思忖着,云砚的神色不太对,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会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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