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秋猎的队伍浩浩荡荡爬上长青山皇家猎场。
同行的官员多数都是才提拔的新面孔,因此互不熟识,也没人交谈什么,不像武将那边,隔着老远也能听见豪爽笑声。
林山倦因为起得太早正哈欠连天,她今日并未骑马,而是同祁照眠同乘马车。从坐上来开始,就不停地打着哈欠。
出城之后,马车更加颠簸,她困得东倒西歪,祁照眠瞥见,难免心疼,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肩上:“靠一会儿。”
林山倦有了几丝清醒,干脆整个人都抱上去,把祁照眠勒在怀里。
“小气,只让靠?”
祁照眠失笑:“你不是已经抱上来了吗?”
林山倦耍赖:“那不一样,这是我求来的,可不是你主动给的。”
祁照眠说不过她,干脆也不继续争,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坐姿,由着她抱:“还有一会儿才到猎场,若困极了,便睡一会儿。”
林山倦发出一声气音,靠着祁照眠逐渐得以小憩一阵。
最近真是累坏她了,接连跑去寻找证据不说,几次凶险,幸而她能化险为夷,平安回来。
祁照眠眸光低垂,落在林山倦脸上。
肌肤白嫩清透,眼睫毛也那么好看,眉眼间总有一种半是柔和随性,半是凛冽狠厉的味道,虽然很矛盾,但得知她的身世之后,祁照眠反而喜欢这种矛盾。
她情不自禁抬手抚摸林山倦的发,顺势往下,指尖掠过林山倦的眉眼和鼻梁,最后止于唇角。
她前几日才亲过的,柔嫩唇瓣,此刻有些许温热,红嫩嫩的,在她白皙的指尖下显得愈发娇艳。
祁照眠没忍住按下去,柔软的触觉令她十分上瘾,紧接着便有了第二下、第三下……
无数次之后,她视线偏移,忽而对上林山倦不满的眼神,登时有些心虚。
人一心虚尴尬的时候就会给自己找点事做,祁照眠也是如此,她先是搓搓指尖,而后两手交叠,眼神看向窗外,唇角也抿起来。
几乎同时出现心虚会表现出来的所有小动作。
林山倦忍着笑,不打算放过她:“你这是干嘛?”
祁照眠没回头,硬撑着反问:“什么干嘛?”
林山倦更靠近她,两人的上半身贴在一起,祁照眠被压在车壁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山倦发愣。
“……有人在外面。”她小声提醒。
林山倦可喜欢死她这个含蓄的样子,唇角微挑:“只要你不出声,有人又怎么样。”
祁照眠一惊,下意识摁住她的手:“不可!”
林山倦快忍不住了,她更加逼近,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
“那你刚才偷偷摸我的事怎么算?”
什么叫摸!
祁照眠飞快捂住她的嘴,红着脸否认:“不是,我没有……mo(超级小声版)”
林山倦亲亲她手心,嘟嘟哝哝说不太清楚:“是摸,你趁我睡着,随便摸我。”
祁照眠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勉强同她对视,瞧见这人眸中狡黠的意味,猜到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好示弱:
“……你要怎么才放过我?”
得逞。
林山倦笑眯眯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暗示意味极强。
祁照眠下意识看向车壁,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随行途中做这些亲密的事,因此试图讨价还价:
“回府之后……”
林山倦早猜到她会这么说,果断摇头:“回府之后我得留出时间跟阿三和阿四培养感情。”
祁照眠一愣,揪住她的衣服:“谁?薛莹吗?”
林山倦终于忍不住了,倒在祁照眠怀里笑出声,可祁照眠还惦记着“她有阿三阿四?”这个问题,见不得她笑,推着她追问:“是谁?”
林山倦笑够了才捧起她的脸,柔软的触感意料之内的好。
“逗你的,还真信。”
祁照眠看了她很久,最后才勉强相信:“不许开这种玩笑。”
林山倦因此有些后悔——祁照眠很没安全感的,她现在或许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哪怕是想刺激她主动亲吻自己,也不该。
她是个知错就改的人,体现在任何方面。
“我错了,我不会再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了,再敢有下次,你就把我关在小屋里,绑起来打我屁股!”
祁照眠的脸红了又红,她心里因为前半句生出来的满意现在荡然无存,咬牙切齿地瞪着林山倦,甚至懒得骂她。
但……怎么说呢。
那些酸酸涨涨的猜疑和醋意,却在满足又羞涩的情绪夹击之下,荡然无踪了。
不得不说,林山倦……确实很会哄她。
两人的距离过于近,不知是心里的羞意跑到空气里面,还是林山倦的呼吸本就带着怂恿的意味,总之,她们在长久的对视之下,各自情动,终于还是吻在一起。
祁照眠的呼吸十分清甜,林山倦吻过一次便心心念念再难忘却,她的手攀上祁照眠的腰,两人之间的默契使得祁照眠主动朝她凑近,落入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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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车壁相隔,她们的声音和暧昧气息只存在于这个小小空间。
祁照眠感受着林山倦的束缚,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消散,逐渐沉醉在她的呼吸之中,随波逐流。
换气的间隙,祁照眠满眼水光,不忘强调:“你不许背叛我,更不许离开我。若你敢,我……我真的会,会杀你。”
林山倦却只觉得心疼,她轻抚祁照眠的侧脸,直直望进她的眼睛,浅吻她的唇角,低声哄慰。
“我知道,我可惜命呢。”
祁照眠闻言却又觉得她是被自己威胁了,有些抗拒地别过头:“你……你是不是不情愿?”
林山倦无奈地捉起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飞速的心跳通过掌心令祁照眠感知。
“它情不情愿,你自己摸摸看。”
祁照眠脸红,耳朵也红透了,忘了自己的手摁在哪儿,无意识地蜷缩。
林山倦挑眉:“再捏下去,保不齐要脱衣服了哦。”
这样的恐吓很有效,祁照眠红着脸收回手,往日的冷静自持早丢到九霄云外。
在林山倦陪着她的时间里,她似乎总有余力去放松,去享受更多轻松的情绪。并非她被爱情冲昏头脑,也并非她恋爱脑降智。
而是,她渴望了多年的东西如今真的有一个人能给她,并且,这个人足够理性,足够可靠,足够体贴入微。
在林山倦的视线范围内,她都可以有短暂的松懈,忘我的松懈,她本就无需对这个人设防。
林山倦会包容她的一切,无论是她在感情上的不安和不确定,还是她松懈时的时局发展。
她是个可靠的人,这个可靠的意思是——可以被她依靠,且只允许她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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