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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新的线索
    林山倦一愣:王醒?为什么这个人也是王醒?

    她一把拿过登记的账册,果然,上头写的也是王醒。

    可一个月前,这个人才入住的时候,王醒明明已经死了。如果这个人是王醒,那最先死在迎宾楼的那个人又是谁?

    林山倦越想越烦——也没个照片儿!总不能把这两人的家里人都叫过来认亲吧?

    到时候一来一回又是两个多月,这案子也就别想破了!

    并且,现在已知王醒1和王醒2已经死亡,3号是凶手,那4号,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齐圳也想到这一点——四人之中已经死了两个,迟早还得有一具尸体。

    他恼火地攥紧了拳——究竟什么仇,犯得着接二连三地杀人!

    林山倦快步离开现场,深吸了一口气,街上的味道也隐隐掺杂腐烂的气味,令她的心情差到极点。

    接二连三地残杀同乡,你有什么秘密需要这么遮掩?

    ——太师府——

    纪士寒听着身后那人的话,额角突突的跳,他抓起一个茶盏,用力摔在地上。

    茶盏接触到地面,瞬间四分五裂。

    那人顿时噤了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太师饶命太师饶命!下官……下官不知做错了什么!”

    纪士寒阴云爬满了脸,咬牙切齿地看着趴跪在地上的人。

    “谁让你找人去烧靳鸿的书房的?”

    那人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声音也跟着颤抖不止。

    “林山倦去查过了……我……我担心……”

    纪士寒抬腿就是一脚,把人直接踹翻个跟头。

    他赶忙又爬起来,狼狈地跪回去,“太师!太师救我!现在他们连杜楠的尸体也找到了!很快就会怀疑到我头上!”

    纪士寒恨铁不成钢的骂他一句。

    “你急什么!就算找到杜楠的尸体又能代表什么?这件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林山倦再有能耐,能查到你身上?”

    男子被骂得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一句话也不敢说。

    纪士寒焦躁地转来转去:“只要你不节外生枝,没人会查到你的头上!偏偏你非要无事生非,惹出这些麻烦!”

    “现在可好了,书房被烧已经证明你心虚想毁灭笔迹。第二具尸体也找到了,矛头都指向王醒的同乡,就是我想帮你也是回天乏术!”

    男子惊恐地抬起头,跪爬到纪士寒腿边,紧紧抱着他的腿哀求,“太师大人,太师大人,求求太师大人救救我吧。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纪士寒眸色阴郁,一道精光自眼底掠过,凝神想了一会儿,沉吟道:

    “事到如今,只能把锅交给那个许奉去背了。”

    他低下头,盯着男子,低声吩咐:

    “这次找手脚麻利点的!别再让人发现了,把他带回来,逼他写个状子,给他点儿甜头,叫他自己认罪。到时林山倦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你身上。”

    男子面露喜色,连连点头,“是是是,谢谢太师大人,我这就去!”

    他连滚带爬地起来出门去,管家恰好端着一盏茶过来:“老爷尝尝今年的新茶,不必为这样的人大动肝火,伤了身子。”

    纪士寒冷笑一声:“你呀,还是嫩!”

    管家若有所思,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老奴只管帮老爷您守住宅子中的事儿就是了,外头的事儿,自有老爷您纵横谋划。”

    这句话显然拍到了马屁上,纪士寒得意一笑:“我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由他去烧,不过是存心让他犯个大错。他的身份是个绝对意想不到的秘密,那个林山倦不是机灵?我看她能机灵到哪儿去!”

    管家看看男子离开的方向:“那您方才都是做给他看的?”

    纪士寒点点头:“人都是见利忘义之辈,若是不让他觉得只有我才能救他,我是他的主子, 日后难免也会背叛我。”

    “给狗吃肉有什么用,狗这东西,就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它才记得住自己吃不了苦头,和谁才能给它甜头。”

    “老爷圣明!”

    ……

    又过三日,日头上到正中的时候,白恕终于骑着马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林山倦听说他回来了,差点跳起来出去迎接。

    白恕把身后的包袱拿下来,落了座,大口大口地灌了半壶茶,方才觉得喉咙里的火熄了点。

    林山倦也成了急性子,不等他说,主动打开布包,这一看倒是拿了不少,唯独缺了王醒的笔迹,登时有些泄气。

    “白恕,我觉得不出意外的话,你可能还得飞马去一趟。”

    白恕一怔,茶水差点把自己呛死:“啊?这里头没有能用得上的吗?”

    林山倦摇摇头:“也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我很需要王醒写的东西,准确的说,我要王醒的笔迹!”

    白恕点点头,正要再度出发,忽然眼前一亮,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林山倦。

    “幸好幸好。”

    林山倦疑惑地接过来,信封上并没有什么字,可见这是一封写好了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

    她拆了封皮,把里边的信抽出来。白恕也刚好解释信的出处:

    “这是他写给一个女人的情诗,我当时看着词儿挺好的,就拿回来准备留着用,不过幸好我带回来了,不然还得再跑一趟!”

    林山倦没理会他说的话,缓缓打开看,内容当真是肉麻:

    [古人云: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自吾见汝,仿若惊鸿一瞥,回味无穷极。

    待得日後,吾夙兴夜寐,寝食难安,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爲情。

    吾若取得功名,定要求娶於你,彰吾真心。

    月下相会,自当有时。]

    林山倦摸着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

    “这么腻。”

    白恕好奇地瞧她一眼,“老大,你们那个地方的人不写情诗吗?这样的好风流,哪儿腻了?”

    林山倦哑然,实在是自己不但没有写的经历,也没有收到的经历。

    “我们那儿……”

    白恕点点头:“你们那儿……”

    林山倦白他一眼,嫌弃他正事不做光八卦:“我们那也写情书!不跟你说了,齐圳去把前天带回来的东西给我拿来。”

    白恕不死心追问,“那你给熹和殿下写过情书吗?”

    林山倦微笑攥紧了自己的拳。

    白恕讪笑缩好了自己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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