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愣着了!”
韩青强打起精神。
“把数据都记录下来,我们好好分析一下失败的原因。”
整个团队都陷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韩青带领着徐力和程小东,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损坏的发动机。
仔细分析着实验数据,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青哥,你看!”
徐力指着一片扭曲的涡轮叶片。
“这叶片的变形程度远超我们的预期,感觉像是…像是承受不住高温高压。”
韩青眉头紧锁,拿起叶片仔细观察。
他知道徐力说的没错。
这叶片的材料强度确实是个问题。
“小东,把我们之前使用的材料数据调出来对比一下。”
程小东连忙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很快,一组数据出现在屏幕上。
“青哥,你看,我们之前使用的材料虽然耐高温,但在高压环境下的强度确实不足。”
韩青盯着数据,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前世研制航空发动机时,也曾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当时他采用了一种新型的复合材料,成功解决了这个问题。
“看来,得换材料了!”
韩青抬起头,目光坚定:“小东,你联系一下国内的材料研究所,看看有没有符合我们要求的高强度耐高温材料。”
程小东一愣:“青哥,这…这恐怕不容易啊,那种高强度材料一般都是用于航空航天领域的,咱们……”
韩青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容易也得搞到!实在不行,老子就亲自去一趟!”
程小东一脸担忧:“青哥,这……这太麻烦您了吧?要不我去跑腿?”
“你小子懂个屁!”
韩青笑骂道:“这种高精尖的玩意儿,得我亲自出马才能搞定,你去了人家搭理你吗?搞不好还以为你是个骗子,把你扭送派出所去!”
徐力也跟着附和道:“小东,你青哥说的对,这事儿还得他亲自去,你呀,就安心在这儿跟力哥一起鼓捣数据,争取下次实验一炮打响!”
交代完工作,韩青给王耀东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王耀东一听韩青的来意,顿时来了兴趣:
“好小子,你这是要搞大事啊!”
“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帮你联系几个老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有了王耀东的帮助,韩青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先飞到北平,直奔华夏材料科学研究院。一下飞机,一股干燥的寒风就裹挟着雾霾扑面而来,呛得他直咳嗽。
在研究院里,韩青跟一群专家学者们聊了一整天。
从单晶高温合金聊到陶瓷基复合材料。
从力学性能聊到热力学参数,听得他头都大了。
然而,结果却让他很失望,现有的材料都达不到他的要求。
那些专家们一个个摇头晃脑。
嘴里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最后都归结为一句话:臣妾做不到啊!
“得,这帮老学究,就知道纸上谈兵!”
韩青心里暗骂,转身离开了研究院。
他马不停蹄地赶往魔都,心里憋着一股劲儿。
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材料!
魔都的这家材料研究所,规模比北平那家小得多,也低调得多。
要不是王耀东提前打过招呼,韩青差点就错过了。
研究所的负责人姓刘,是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大叔。
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却透着一股子自信。
刘工带着韩青参观了他们的实验室。
向他介绍了他们正在研制的一种新型复合材料。
这种材料采用了一种特殊的制备工艺。
据说可以承受极高的温度和压力。
韩青看着眼前这块黑乎乎的玩意儿,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刘工,您这材料真有那么神?我之前在北平可是问过不少专家,他们都说……”
刘工笑了笑,打断了他:“韩工,我知道您在北平碰壁了。那些专家都是搞理论研究的,眼界高,看不上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不过,我们这材料虽然还在研发阶段,但性能绝对不比那些大研究所的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更出色。”
说着,刘工拿出一份实验报告递给韩青:
“您看看,这是我们最新的测试数据。”
韩青接过报告,仔细地翻看起来。
数据确实很漂亮,各项性能指标都非常接近他的要求。
他心里一阵狂喜,这趟魔都之行总算没有白跑!
“刘工,这材料…多少钱?”
韩青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问道。
刘工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克…一万。”
韩青倒吸一口凉气,这价格可比市面上的普通高温合金贵了十倍不止!
他心里盘算着,这玩意儿要是用在发动机上,成本可就高得吓人了。
“贵是贵了点,”刘工似乎看出了韩青的犹豫。
“但一分钱一分货嘛。韩工,您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商量……”
韩青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不不不,刘工,您误会了。我不是嫌贵,只是……”他顿了顿,凑到刘工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只是我这次出来,没带那么多钱。”
刘工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韩工,您真会开玩笑!我还能信不过您吗?这样吧,您先拿些样品回去测试,等测试结果出来,咱们再谈价格。”
韩青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却暗暗叫苦。
这老狐狸,还真精明!
看来这材料,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到了。
他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借点钱,突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径直走到刘工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刘工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猛地站起身,语气急促地对韩青说道:
“韩工,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处理,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刘工就跟着那女子匆匆离开了实验室。
留下韩青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头雾水。
韩青在实验室里枯坐了半天。
屁股都麻了,刘工还是没回来。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着,像催命符一样敲打着他的神经。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开始在实验室里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