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双更,以文会友,共庆佳节>
<万里晴空,壮丽山河,赤旗飘扬。看九州方圆,普天同庆,江河歌唱,遍地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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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哪里说起呢?”锁链摩擦在石板地上发出轻微刺耳的声音,格林德沃略带沧桑的嗓音讲述起一个跟他们很多人都有关的故事。
“我曾经在这个牢房里给阿尔写了很多信,我用最恶毒的语言试图激起他的愤怒,可是他总是非常心平气和的给我回信,写他放弃了魔法部长的位置,他不想被权利腐蚀,他选择了成为霍格沃兹的校长。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点的是谁?!”格林德沃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怒意,只有淡淡的无奈。
“他会邮寄一些粘牙的糖果给我,他甚至会让猫头鹰给我带几件衣服,呵,他从来没有亲自来过。他在信上说他遇见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学生,我以为又是一个纽特·阿尔忒弥斯·菲多·斯卡曼德。”格林德沃的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
“结果不是,哈哈,他教出来一个对黑魔法有着深深向往的学生。嗯,我说那孩子早晚会臣服于黑魔法,我又多了一个可以嘲讽他的事情。”说到这里格林德沃停顿了很久,
“他那一次有十几年没有给我回信了,我从刚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愤怒,最后的无措......我试图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岔开上次的话题,可依然没有收到阿尔的回信。”
“等再收到回信,我才知道那个学生真的成了黑魔王,还杀死了他的其他学生。我想阿尔当时一定非常的伤心吧......可是卑劣的我却在信中嘲笑他的软弱,讽刺他的无能,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了。”
格林德沃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他仿佛在猜想当年邓布利多收到那封信时的表情。“就这么又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我再也没有收到过阿尔的信。
我觉得不过又是再等十几年,时间,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多么的廉价!直到有一天,我的眼睛看到了阿尔从高处坠落,还有那座纯白的坟墓。”
“我开始恐慌,我欺骗自己那只是一个梦,我开始一封一封的给他写信,我求他给我回信,我求他来看看我,直到信纸没有了,墨水也没有了,素色的长袍也被用来写信,最后是唯一的床单......
直到魔法部用一只黑色的猫头鹰送来了一张讣告,我的阿尔真的被葬在了那座白色的坟墓之中。”格林德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你猜,我后来见到了谁?”格林德沃的声调变得阴冷,“伏地魔,那个秃头的小子,他竟然想要得到接骨木魔杖,哈哈,真是异想天开,他也配去碰阿尔的东西!”
“之后,我就死了。”格林德沃轻笑一声,“和阿尔一样,死在城堡东面的塔楼里。”
格林德沃沉默良久,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境,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意识到时间似乎回退了几年,我翻看阿尔的回信,那封写着他失去学生的信纸已经泛黄,我应该已经写了那封该死的回信。”
“我很着急,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给我的阿尔提醒,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格林德沃的声音透出一丝癫狂,“我开始去回忆死在我手上的人,我跪在唯一能射进阳光的墙壁处忏悔,忏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你可能不知道,杀人的时候灵魂会出现裂痕,那裂痕出现的无声无息。真心忏悔的时候那裂痕才会让人感到撕裂的痛苦。”
“终于,在受到长达一年的折磨后,阿尔来看我了,”格林德沃的声音变的轻柔,“看见他的那一眼我就知道我们还有机会,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带来改变的契机。”
“对,就是你,”格林德沃叹息一声,“你的到来让所有事情提前,你提前找到了伏地魔的魂器,并且完好的保存下来霍格沃兹几个创始人的遗物,但也是这些改变,让事情也变的更加复杂。”
“伏地魔最忠心也最聪明的手下提前苏醒,并找到了他,带他去了德姆斯特朗,然后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你还在英国上学的时候,他就完全掌控了德姆斯特朗。”
“事情发生在1995年的夏天,伏地魔在学生们准备放暑假的那天来到了霍格沃兹。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穿过的禁林,准备登上火车的学生们被紧急带回,半巨人海格为了给小巫师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死在了他的手上,我和阿尔联手只堪堪将他挡在校外,布下防御。”
“你们......两个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德拉科哑然,他第一次打断格林德沃的话。
“阿尔不听劝,还是带上了复活石戒指,”格林德沃叹息一声,声音中充满无奈,
“虽然他借来了隐身衣,又是接骨木魔杖的主人,但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他被困在复活石制造的虚幻之中,生命和魔力迅速流逝。福克斯找到我时他几乎油尽灯枯,我只能动用禁咒,将自身魔力和生命与之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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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哑然,“非常冒险的举动。”
“虽然只剩下半数实力,但对付原来的伏地魔还是没问题的,之所以会那样狼狈,都要怪你。”
“我?难不成他那么厉害还是我教的?”德拉科无语。
“你家促成了欧洲大陆与东方大陆魔法体系的融合,15岁以下有天赋的巫师在新来的东方教授教导下觉醒了‘炁’。同样,他们那边的黑巫术也传进了欧洲,最邪恶的巫术---噬魂。伏地魔就是靠着这门邪术拥有了无可比拟的实力。”
“你也可以练练,霍格沃兹里飘荡着那么多的幽灵。”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这也能怪到他身上?不过这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他以后在做出决定时一定要考虑事物的双面性。
德拉科低头看了看依然熟睡的哈利,他似乎知道格林德沃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原来那些救赎和成长的陪伴,真的都是他自己的经历,不是梦里的异想、也不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记忆。
“我可不想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怪物,”格林德沃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伏地魔用着小巴蒂·克劳奇的身体,因为吞噬了太多灵魂,自己的灵魂又是残缺的,修修补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片灵魂在控制他的思想。
哼,不过是个东拼西凑的怪物。”
格林德沃见德拉科没有再说话,就继续讲道:“学生的家长,阿尔的凤凰社成员通过各种方式来到了霍格沃兹,但伏地魔如同怪物一般不知疲倦的攻击着霍格沃兹的防御,魔法部派遣来的傲罗像是在给他送菜,”格林德沃嗤笑一声,
然后语气变的凝重,“我和阿尔的魔力在迅速的消耗着。为了保护那些学生,学院的教授一个一个的走出防御屏障拖延时间,运气好的能带着重伤的身体回来,不好的就那样死在外面,但为了不被吞噬灵魂,死前都会自我毁灭。”
“看起来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德拉科在格林德沃沉默时说道。
“是呀,我都准备带着阿尔跑路了,呵呵,”格林德沃轻轻叹气,“分院帽让福克斯将四个学院创始人的遗物带了出来,我想想都是什么,格兰芬多的宝剑、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拉文克劳的冠冕。”
“四个遗物在学生中挑选出了有资格持有它们的人,格兰芬多的那个聪明的姑娘赫敏和红头发的罗恩、赫奇帕奇的级长塞德里克和一个金发男孩厄尼、拉文克劳的秋和疯姑娘卢娜,还有斯莱特林的你和哈利。”
德拉科微微扬起嘴角,“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你的语气越来越像一个老头,”格林德沃嗤笑,他接着说,“你们八个人要一起激发四件遗物中留存下来的困阵,将彻底疯狂的伏地魔镇压到黑湖的湖底。
但是那个疯子在城堡到黑湖的路上,然后凤凰社的成员带着自愿站出的学生家长不断骚扰着他,我和阿尔带着你们八个到了黑湖。
法阵的构筑很简单,只是需要时间,在又死了一半人后你们成功了,黑红色的触手从黑湖中伸出来抓住了伏地魔,不断的拽着他把他拉进水中,金色的屏障在他的头顶缓慢形成牢笼,似乎这场浩劫即将结束。”
德拉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然后呢?总不会就这样结束的,不然,我们不会在这里。”
“是呀,谁也没有料到你们八个中竟然同时晕倒了三个,罗恩、厄尼和卢娜。平衡被打破,伏地魔即将挣脱束缚,在我扑向阿尔准备强行将他带走的时候,他却跳进了黑湖,就那样拖着伏地魔向湖底沉去。
你们也真是默契,那三个昏倒的孩子被丢出来,你也被哈利偷袭扔出法阵,还真是感人。然后他们四人将自己最后的魔力输进法阵,灵魂融入各自持有的创始人遗物,一同沉入法阵。”
“我想我会疯掉。”德拉科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你疯了,我也疯了,我们差一点破开刚刚成型的牢笼,哈哈......”格林德沃笑声尖锐,“被拯救的人站出来阻止我们,他们的魔杖指向了我们。”
“我们节节败退,然后我跟你说我能回溯时间,但要你献出你从斯莱特林石像那里得到的能力。”
“显然我同意了。”德拉科轻笑一声。
“是的,你同意了,已经重伤的你将灵魂全无保留的敞开在我面前。我献上异瞳,你献上了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能力,我再一次启动了禁咒。你的灵魂上有穿越时间留下的痕迹,我顺着那痕迹打开了时间的枷锁,然后我们回来了。”
格林德沃没有再说什么,德拉科也陷入沉思,空气陷入寂静,只有哈利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为什么后面的记忆没有呈现在我的梦里。”德拉科问道。
“咳,我发动禁咒之后,你主动放弃了身体,我才得以从你的灵魂中找到打开时间的契机,手法有些粗糙,可能、大概让你的灵魂震荡的有些严重,消散了一点,影响了记忆?嗯,就一点点,非常抱歉。”格林德沃的语气中哪有一丝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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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点点是多少?”德拉科接着问。
“你原本的际遇让你的灵魂凝实程度高于一般人很多,所以不是很严重,放心放心,现在就是比正常人要微弱一些,”格林德沃呵呵笑了几声,“不过你肯定悄悄将一丝‘炁’带了过来,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恢复,那个能帮助你将消散的部分慢慢补回来。”
“是吗?”德拉科若有所思。
“嗯哼,时间也差不多了,依照阿尔现在的实力,和对波特那个小子的在意,快来了吧!”门内又传来叮叮当当的锁链声,“阿尔看到如今灵魂除了虚弱没有裂痕的我,是不是就能心软一些,还好不用再受一次罪。这个时间点的身体生命力还是完整的。”
“你不能自己出来?”德拉科皱眉。
“不行,阿尔答应约战的时候我们签下了誓言,我的要求是阿尔从此为我所用,绝不背叛。阿尔的条件是......”格林德沃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德拉科没有听清楚。
“别扯远了,除了一只眼睛你还少了什么?”德拉科急切的问道。
“一点点魔力,”格林德沃啧啧两声。
德拉科牙疼,“现在还是伏地魔的对手吗?”
“......”诡异的沉默
“那你是怎么影响到我的门钥匙,把我们带到这里的?”德拉科迅速打消格林德沃出来后直接ko伏地魔的想法。
“你自己来的!魔法真是个玄妙的东西,刚到这个时空的时候我直接归入本体,你却在这里呆了很久,就那样飘在这个屋子唯一能照到光的地方。
我以为你要完了,谁知过了几天,你说了一句你会想办法回来,就从墙缝出去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了四年!
还好,你在阿尔戴上复活石戒指之前来了。这次我要将复活石毁掉。”格林德沃颇有些咬牙切齿。
“凭你比哑炮高不了多少的实力?”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揍你--还是--绰绰有余。”格林德沃阴森森的说道,然后他沉默了一会,“我没有另一只眼睛和那么多的魔力支撑再次动用时间的禁咒了。”
德拉科沉吟,他也没有了斯莱特林的传承,其实这个世界对他还是不错的,已经给了他两次机会。如果......
“最后一个问题,”德拉科揉了揉眉心,希望这个曾经的黑魔王不负他自己的名声,“伏地魔用黑魔法在食死徒身上刻下黑魔印记,以此开召唤和控制他们,能消除吗?”
“能。”格林德沃说道。
“条件。”德拉科可不觉得里面的人能好心的无偿帮忙。
“毁了创始人的遗物,我不想再看到他为了所谓的大爱放弃自己。”格林德沃的声音有些悠远,“‘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从一开始和我想的就不一样,只是我们都被那时炽热的情感迷惑,觉得对方会永远站在身边。”
德拉科低头看了看哈利,哈利依然还是他自己的模样。德拉科轻笑,以他对哈利的了解,要是再一次面临同样的情况,这人怕是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就像他曾经一个人走进黑暗的禁林赴死一样。
“好,再出现那样的情况,那就一起死吧。”德拉科想抱紧哈利,可看着自己的脸他又有些无奈。所幸,德拉科还没纠结完,复方汤剂的药效时间就到了,德拉科和哈利换回了自己的模样。
哈利也因为身体的变化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澄澈碧绿的眼睛中带着刚睡醒的潮湿和迷茫。
德拉科低着头看着哈利,唇角微勾,果然还是看哈利的脸比较愉悦。
德拉科伸出手指点在哈利的眉心,然后从眉心滑鼻尖,轻抚过哈利的嘴唇,划到哈利的下巴上。哈利的身体僵硬,他感觉脊背处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异样的感觉一路传到了尾椎。
德拉科轻轻挑起哈利的下巴,歪了歪头,“虽然我也喜欢我自己的样子,但哈利·波特还是这个样子更合我意。”
哈利拍开德拉科的手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自己的脚踝似乎不疼了,轻轻动了动只剩下轻微的滞涩感。
“我睡了多久?”哈利问。
“大概三个小时。”德拉科回答,“你醒了,那么就说明接我们的人要到了。”德拉科瞥了一眼没有了声响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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