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吴勇拍案而起,怒道:“你个毛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搁这骂谁呢?谁人不知泉县那边的入口,是个天然迷障,别说是外人上山,便是那五峰山上的山匪们,也没法从这一出入口下山来,五峰山就这么三个口,一个地势险要、一个滚石挡道、一个是迷雾森林,这才是五峰山易守难攻的原因!”
不管是哪一拨人马,先上山占据山头,后来的人要想攻上去,难于登天。
吴勇话说得难听,但的确都是实话,亦是李明辉心里的疑惑点。
李明辉听完,抬眼看向姜云音,问:“你有法子从泉县入口上山?”
姜云音点头。
吴勇又要出声抨击,李明辉一记眼刀过去,另一个心腹忙拉住吴勇,制止他:“大人在问话,你着什么急?”
吴勇只好止声。
姜云音回道:“我知道如何通过那迷雾森林,”她微顿后,补充道:“三年前,我便是借助迷雾森林得救。”
其实并非是“得救”,而是端了土匪窝,胜利下山才是。
但她不想推翻她阿父当初给李明辉的那套说辞,故意说得含糊,却也是实情。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没人能穿过迷雾森林上五峰山,山匪们自不会防备,所有人马都会盯紧竹县、川县的入口,届时可通过迷雾森林,攻其不备,”姜云音有条不紊的分析道:“竹县入口地势险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从竹县入口上山,一来需经过竹县,惊动胡人,二来人马很难大量上山,容易折损,大人既驻扎在川县,领兵从川县入口正面攻上,先不与其正面交锋,任其消耗山上滚石,再和同过迷雾森林先行上山的人马,来个里应外合。”
李明辉问道:“人马经过竹县会惊扰胡人,难道通过泉县不会?”
“大人,民女愿只身前往。”姜云音朝李明辉拱了拱手,道:“民女本是泉县人,对泉县更为熟悉,况民女一人,胡人不会看在眼里,民女一人前去,再合适不过。”
在场三人皆是一愣,就连轻视她的吴勇也怔住了。
姜云音又道:“民女很清楚五峰山上的水源在何处,待民女通过迷雾森林,会寻机会先控制住山上水源,大人只需在山下等民女信号,如此里应外合,定能事半功倍。”
李明辉眼里荡漾着一层层满意的涟漪,笑道:“此计可行,但仍需打磨,再细致规划。”
四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李明辉方对姜云音道:“辛苦了,先前已吩咐人给你搭了营帐,你且先睡会休息吧,天一亮还需继续赶路。”
姜云音欠身行礼:“多谢大人。”
李明辉点点头,看着她跟着随从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姜云音跟着随从回到小营帐,稍作休整,毫不矫情的睡去。
此刻,另一营帐里的陆淮书,上了药趴在榻上,听完随从的禀告,面色铁青,睡意全无。
……泉县、姜姑娘,不是姜氏还能是谁?
顺着这些信息点,他继续能想象帷帽下是怎样一张脸。
难怪他之前看着她,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难怪他明明听见她发出了笑声,那些小兵却说她睡着了。
她定是看他狼狈,在笑话他!
什么领路人,这分明是李明辉让她随行侍候随意给的个名头吧。
姜氏哪认识什么上五峰山的路?
真是无稽之谈!
一想到随从说,她进了李明辉营帐后,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他心里便泛着阵阵恶心。
一个愿意给和她阿父一般年纪的老男人当外室的女人,竟跟他有过婚约,他光想想都觉得掉价,她有何资格敢笑话他?
而愤怒之余,细细密密的担忧涌上来。
她和他陆家的过往恩怨,李明辉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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