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烧完了香油纸钱,又点了盏河灯走近姜云音身畔,将河灯递给姜云音。
南枝看向那船舫,感慨道:“小姐特意寻了个僻静无人处,没想到还能遇上同道中人,也不知道是青城哪户人家的公子小姐,竟不用回府祭祖?”
不过是远远一瞥,那船舫看着华丽富贵,定不是普通人家能坐得起的,连着那河灯都是一盏接着一盏的被放入河中,将这一块河域映得通亮,头顶的明月都瞬间黯淡了。
姜云音看向船舫,她的视角只能看到船侧身,除了不断被放入河中随着水流漂浮的河灯,并看不到船主人分毫。
她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放出去的河灯,道:“时候不早,我们回吧。”
“好的小姐。”南枝伸手去扶她。
姜云音站起身,面朝来时的方向,这才注意到有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正朝她们而来。
南枝亦随之发现,吓得倒吸凉气,扶着姜云音的手有些颤抖,慌乱道:“怎么办小姐,我们似是碰着坏人了,此处荒无人烟,我们赶紧跑吧……”
姜云音身子紧绷,用力回握住南枝的手,试图安抚她,沉声道:“莫慌。”
她强迫自己冷静,快速思索着对策。
马车还在河堤上,她们下了河堤后还沿着河岸走了好一会,要跑回马车,寻求车夫帮助,或者上马车逃跑是不可能的。
而如果她们现在往反方向跑,无非是拖延一些被他们追到的时间,这河岸边毫无可躲避的地方,她们俩是跑不过他们的。
她们俩不会水,更不可能跃入河中。
河中……船舫!
姜云音道:“唤那船舫!”
河道不宽,船舫离她们几丈远,此处甚是寂静,那船舫又无丝竹管弦之音,应该能听见她们的声音。
南枝会意,双手捂在嘴边,扯着嗓子朝着船舫大喊:“船上可有人?救命啊——!”
然而那船舫上的人似乎是半点没听见,船身没有半点挪动。
两个蒙面的黑衣人快要行至跟前,粗犷的声音嚣张恐吓道:“就你们那个小细嗓喊什么喊,风一吹跟虫叫似的,谁能听见?大晚上的非往这人影都瞅不见的地方走,你们根本是自己活腻歪了,主动寻死!”
姜云音摸过背在身后的弓箭,没有片刻犹豫,会心凝神朝船舫拉弓一射。
“咻——”
箭头戳破船窗,卡了一半在窗户外。
姜云音握紧弓身的手才稍稍松了松。
弓箭她顶多算会点皮毛,不过是想着船舫离得近,船身又大,射中的可能性很高,这才放手一搏。
不管船上的人是谁,这般华丽贵重的船被人无故破坏,总会要问责的。
在等到船上的人来问责前,她需拖延住面前的两人。
姜云音厉声质问两人:“谁派你们来的?”
有人抽出了刀,凶狠不耐道:“都说了你们是自寻死路,自己要往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跑,刚烧完纸钱是吧?正好,同你们刚拜过的先人一道回鬼门关花去!”
姜云音余光观察着船舫那边的动静,拉住要往她身前挡的南枝,又沉声道:“那你们是为了钱财?我可以将身上的钱财都给你们,不够你们可以随我去马车上取,中元节,你们不敬畏神灵也没必要见血光。”
“你这娘们废话真多!”另一人直接抽出刀子,凶狠喝道:“要你死就死,你死了钱也是我们的,他奶奶个熊,一直叨叨个没完!”
他骂完毫无章法的朝她们两个捅去。
姜云音将南枝用力一推,两人完全成相反方向躲闪,叫对方的刀子一时失了方向,不知该先捅谁。
千钧一发之际,有暗器快狠准的相继射穿两个男人拿刀的手的手掌心。
随着吃痛的惨叫声,有黑影自船舫跃出,如履平地一般,脚尖点过水面借力,轻松跃到岸边。
两个男人忍着疼弯腰捡刀,嘴里仍骂咧着:“杂……”
然而只发出了一个字眼,两人几乎同时被破喉倒地,鲜血喷涌,浑身抽搐抖动,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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