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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7章 同盟的全灭!无敌的兽
    一行人几乎是这样毫无准备,就直接又一次折返回了昨晚刚刚逃离的地方,不知道这是不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还是真的就像赤木所说的,再拖下去一分一秒,都是对兽的无形中逐步增强。

    可能有人会产生疑惑,同为最终神武士,朝云昔不也是属于其中的一员?甚至他还和另外一个“灵能者”,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什么赤木会慌张成这副模样?再不济,同盟当中不是还有着朝云昔可以与之直面抗衡的吗?

    这就要提到,在最终神武士当中,极其特殊的这一位,就是兽,他虽然说是“一个人”,但实际上,他的能力的展现,可以说是万兽之融合,简单来讲,可以看成是把“垃圾场”中所有干部的能力融合在一个躯体当中,而到了战斗之时,再将其彻底释放出去。

    而且,“垃圾场”的干部,实际上满打满算,也仅仅只有九种“兽”的能力,现在还有两个已经彻底告别人世了,就更没办法和真正的“兽”的“万兽之力”做对抗。

    那这样说,兽岂不是就是最终神武士当中最强的,不,甚至于可以说所有神武士当中最强的了?

    其实也不然,兽的作用,用类比来说,就可以看成是一把可以源源不断发射出枪林弹雨的机关枪,而机关枪无论是携带便捷性,还是精准度,都是远远不如其他枪支类型的,他必须需要一个绝对合适的环境条件,才能展现出他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而“军队”的组织设施,现在毫无疑问,就足够充当“堡垒”这一角色。

    越往下拖下去,就像是机关枪能用更长的时间,状态准备更多的弹药一样,兽,也同样能够到处吸收到更多的野兽能量。

    现在的这个时间,是刚刚好清晨即将结束的时间节点,让人感到有些奇怪的地方,是在这个日前,还非常人声鼎沸的地方,此时此刻竟变得有些冷清异常,像是死一般的宁静,却使得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种寂静不仅仅是因为,在他们视野可及范围之内,没有看到一个最基本的门卫在看守大门这么简单,不知是不是来自于朝云昔自己独有的一种想法,又或者应该被称之为错觉,那就是他觉得,就算进到了“军队”的组织设施内部,也不会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他们朝着门的方向靠近,这一次,一向喜欢做好充足计划的赤木,却没再提及一点与之相关的字眼,他所做的,也仅仅只有把自己摆在整个队伍的最前端,似乎是想着没什么好的办法和主意,再从他的脑子当中出现了,所以就只好用着这样,似乎是牺牲自己打头阵的方式,来为众人做出一点贡献。

    朝云昔忽然想到,这时的赤木,和自己第一次在那个地下世界中见到的赤狐面具下的男人,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现在的赤木,不知是不是朝云昔的一种错觉,他总是觉得,他已经为这个同盟,做出了太多的让步和改变,而这个同盟建立的初衷,实际上,都和他的利害,根本毫无牵连。

    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不知这样的感受应该被具体用怎么样的一个名词来概括,总之,他每每看到同盟中,现在和他站在一起的某一个人,就会像是站在从自己的视角出发,观看对方的“走马灯”一样的景象。

    没有人提出任何阻止的话,没有人选择最终去对现在他们即将要去做的事情提出任何改变。

    他们正式地,所有人都朝着设施的内部,进发。

    在确认了他们全员到齐的时间,像是来自天边的声音,忽然响彻而来……

    “覆盖。”

    那声音的主人,朝云昔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肯定是望月真吾。

    而就在声音刚刚落下的下一刻,所有人都见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场景,从原本的供人居住的地方,窜出一头又一头,或是狮子,或是老虎的猛兽,那数量之多,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自己是在经历什么不现实的梦境。

    但这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最为亮眼的,伴随着狮虎这种猛兽猛扑而来的同时,在地面还不断传来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在最后出现的,来自天空中的让人应接不暇的猛禽。

    果真,一切都和最开始,从赤木口中听到的内容完全一致。

    现在的景象的来源,已经不用再去明说,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了其源头是什么。

    是位于这整个设施当中深处的,被完善地保护起来的,“兽”的本体。

    他的本体是什么,是不是人,这一点,甚至都没有人能够打包票确认。

    只是,眼下的情况,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留给众人去思考过多事情的时间了。

    所有人都动用起了自身的能力,去应对的朝自己方向飞扑而来的猛兽。

    但紧接着,奇怪的现象便在朝云昔的眼前发生了。

    只见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在那些可以很清晰见得的老虎狮子没有正式扑到人的身上之时,就像是忽然陷入了无法阻挡的睡眠,整个人的身子,瞬间像面条一样瘫软下去,倒在地面上。

    眨眼之间,原本在自己身边的五个人,现在全部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没办法在保持一个最基础的战斗姿态了,那这样一来,那些朝着他们扑上去的野兽,很明显就会变成一副,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他们有危险了!

    这样想着的朝云昔,即便清楚这样的情况大概率会发生,但一己之力也是完全没办法做出什么针对,而也是在此时,他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意识到事情不妙,自己的朋友们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之时,那些飞扑而来的猛兽,却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去撕咬没办法自由行动的其他五人。

    野兽们的眼珠,无一例外地,全转向了自己的方向。

    他们垂涎的口水,开始变得饥渴难耐,掉落到地面的液体,似乎连同那砖瓦铺盖的地面,也要腐蚀殆尽。

    就是在下一秒发生的事,那些野兽,原本分配给每一个人平均应对的对手,现在全部成了朝云昔一个人的敌人,它们一跃而起,朝着朝云昔的上方猛扑而来。

    一股瞬间上涌的血气,冲上了朝云昔的大脑,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发狂一般地颤抖,狂跳,但随之而来的,是那种可以清晰感觉得到的,来自于自己身体深处,急剧分泌的肾上腺素,以及那种不常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自己这现在作为和对方同样的最终神武士之一的“心武者”的能力,也在此刻为自己不断增持着能量。

    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沉重了,他行动起来,要比以往正常的时候,费上多余很多力气。

    一只老虎率先扑来,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对手。

    而朝云昔只是单手,出于下意识一般,本能地朝那野兽挥舞一拳,便马上击得那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老虎,瞬间皮开肉绽。

    他感到自己浑身充斥着一种,不是力量的东西,不像是自己的战斗力变高了,而是身边的这一切都变得相比起他,更加脆弱了。

    朝着自己冲来的各式各样的猛兽,猛禽,甚至于窸窸窣窣爬行在地面上的毒蛇,全都被此时的朝云昔一一捕捉,收入眼底。

    他可能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进入这样的一种超凡入圣的状态,整个大脑连同身体的协同,达到了一个几乎让他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光是每一次看上去可能有些不经意的,朴实无华的挥拳和踢腿,都能瞬间爆发出超越人类的力量,这种力量并带的速度,也是出奇的惊人。

    速度,并非那种更为单纯的攻击时的出招速度,更像是一种能够自由地把眼前的战斗景象,像是播放视频一样,按下慢速键,留给了朝云昔的大脑充足的反应和思考时间,并使得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当中,做出极其精准有效,且致命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他的攻击手段毫无任何技巧可言,就算是一般的街头混混打群架,看上去也应该会比此时的朝云昔,花样招式更加丰富。

    但这也需要考虑到面对的对手是何方神圣,显然,现在朝云昔面对的,还在源源不断冒出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各式各样的野兽,根本不能和一般的街斗相提并论。

    最令朝云昔自己也感到惊讶的一点,那就是现在的他,无论怎么样的战斗,都完全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和头脑产生一丝一毫的疲惫,像是他就是为了此刻而生,即使作为自己对手的野兽,不断朝着自己扑来,可每次,他都仅仅需要一击,甚至很多时候,还能达成一个一石二鸟的效果。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大概足足几十分钟的时间,看上去,朝云昔这样被动地防守着,是永远不会有一个结果的,但为了保护现在倒在地上的其他人,他还不能做出任何主动出击的行为。

    身体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疲劳的感觉,但到了持续战斗长达如此之久的当下,即使肉体还是能够照常驱驶,精神却也已经没办法再调动起任何积极的细胞了。

    就好像整个人逐渐死于一种精神上的懈怠,而这种事会致使自己最终达到一个,近似活死人的状态。

    在那之后,他的战斗又持续了差不多同样的时间。

    朝云昔能明显地感觉到,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在出于身体本能进行自卫,机械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而在这个时间已经对他来说,有些模糊的意识,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强力的刺激,使得他猛然一下子陷入了一种从精神到肉体的极度亢奋。

    在那之后随之到来的,便是一阵再也没办法抵挡的,强烈的睡意。

    此时的朝云昔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颈部附近的位置,应该是被什么人打进了某种致眠的药物。

    在视线还未消失的最后几个片刻,他看见那些原本朝着自己源源不断展开进攻架势,并且无穷无尽的野兽,此时全都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围绕在他的周围。

    而在最后,从兽群当中,他看见了一个应该为他所熟悉的男子的身影。

    那人手上拿着一把,看上去有些别样的枪支,枪口正飘着烟雾,很明显是刚刚发射过子弹。

    而那人,正是风之神武士,罗羽良。

    朝云昔最终,没有再能够支撑他清醒下去的任何动力,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在一段时间之前,他所见到的同伴们的模样,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疲惫和绵软,浑身像是少了一切主干部位的骨头一般,向地面倒下去……

    不,这一切,不应该发生。

    只见朝云昔在即将,面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之前,他伸出了手,用一只手臂,撑起了他的身体,使他没有就那样一蹶不振地,永远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随后,他将自己的头部垂下,垂落到头部那支撑着自己身体的胳膊的位置,牙齿暴露在空气当中,朝着自己那裸露出肌肉的手臂,毫不留情,几乎是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清醒的气力,狠狠地咬了上去。

    一瞬间,比起强烈的疼痛,他首先感到的,是自己齿间传来的,血液的滋味,以及牙齿咬切肌肉传来的,有些怪异的撕扯感。

    在那之后的,才是足以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的,强烈得,难以忍受的剥离感和疼痛感。

    那种极端的感受令他短暂地扫清这一个瞬间的昏睡,整个人的身体打着最后一丝可以动用的神经,强撑着使他站了起来。

    他的眼神,此刻还是一副死相,但躯体,至少是不会再轻易地因困倦感和昏睡而倒下。

    他的眼中逐渐能够清晰地成像,印出了站在自己前方的几个人。

    一个,是刚刚就见到的罗羽良,在他更远处,站着两个,也同样是他应该熟识的人物。

    分别是,望月真吾,和U。

    时间并没有留给朝云昔太多余量,在下一秒,他看见罗羽良又一次抬起了那把烟还没有散去的枪,又一次指向朝云昔的方向。

    “砰!”

    朝云昔,彻底倒在了地面上,枪击的位置,刚好击中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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