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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5章 失败与再追索
    在土屋莲娜、臧墨、朝云昔、八尾薰以及赤木本多武,一共五人,达成了他们之间的同盟之后,他们就开始私下进行了有关于青木俱乐部相关信息的搜寻。

    对于土屋莲娜来说,自然最好的途径就是从自己的哥哥,“军队”的一代目穆瑟那边搜寻,而看起来,这个途径也是最为干脆和直接的。

    土屋莲娜所找到的有关信息,也是几人当中最为全面的,甚至其中直接就指向了一个,近期活跃在东京和大阪的“青木俱乐部”据点。

    几个人会定期地进行着集结,商讨对策。

    这种邪教据点并不是什么只存在幻想的空中楼阁,或是寄身于什么异次元空间,落实到每个据点,都是存在着确实的实体的。

    如果仅仅是捣毁他们现在所知的一处两处据点,这种当然可以轻松地做到,甚至只要效仿朝云昔曾经做过的,端着一个音响跑进去吸引众人注意力,或者更粗暴一些直接对他们所在的建筑进行破坏,那这样的工作就相当简单了,甚至都不需要几个人开会商讨,或者说,根本都没有组建现在这个同盟的必要。

    但这种程度的创伤,他们早早就在这个同盟达成之前就已经做了,朝云昔的那两次接触,确实摧毁掉了他们的两个据点,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行为就像是剪掉了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面的几颗树叶,又怎么可能对整个生长着的大树造成实质性创伤呢?

    所以几个人之间所认同的一个最基础的方针就是,落实到真正清缴据点的时候,都必须要落实到位的事就是,必须要斩草留根,然后在这个留下来的“根”上面,找到组织更加深层次的枝叶,从而最终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伤其筋骨,最终将整棵大树连根拔起。

    而最终,他们也是在新年到来的第一天,这个迎接2015年到来的日子,决定了他们的第一次针对青木俱乐部的行动。

    天气还是很冷,几个人都穿着厚实的衣服。

    他们五人位于东京市内,一处比较偏僻的街区,一个看上去相当有年头的写字楼外面,这里似乎很早开始就没有什么正经的公司在使用,只是会偶尔租给一些临时的公司用作临时的办公,而从土屋莲娜那边得来的消息是,青木俱乐部在东京的其中一处据点,就是长期定居于其中。

    此时的时间,是下午的四点钟。

    他们的计划是,由土屋莲娜、朝云昔、八尾薰三人,头戴防毒面具打头阵,从俱乐部入口的正门冲入其中,土屋莲娜和朝云昔这两个姑且算是和青木俱乐部有过接触的人,他们率先踏入俱乐部室内,朝里面喷射高压水枪,由八尾薰负责携带水枪储水仓,在此之前,他们试验过,五个人当中意外地,除了朝云昔之外,蛮力层面最大的就是八尾薰。

    而剩下的二人,臧墨和赤木本多武,他们一个负责搬运音响设备,另一个负责携带绳子,手铐一类的设备,对于最后的,用作俱乐部成员的束缚和逮捕,以此从这些成员口中得到更多的有关于俱乐部更深层的信息。

    行动很快就开始了。

    这次没曾见过这个俱乐部内部活动的同盟当中另外几人,也是都见识到了来自于那种最直观的,野兽一般的欲望发泄,处处都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场景……

    他们的行动很成功,除去一些当场就昏厥的,没办法作为他们“逮捕对象”的人之外,他们还是很幸运的,抓住了那个在这个据点里面,像是有着管理者地位的家伙。

    这人,是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如果换做是在其他地方见到了这个人,也绝对不可能会把他当成是什么,与这种邪教组织有所关联的人。

    而这个据点的清剿结束之后,他们却只是得到了一个完全不能让人满意的结果。

    最终的线索,仅仅只有几张被水枪打湿的A4纸材料,上面印着的,也仅仅只是些对于这个邪教的宣传内容,根本没有起到任何追查到更深层次内容的信息。

    而在他们把这个邪教据点暴露,并被清剿的信息报给警方之后,那个被他们绑来的中年人也是苏醒过来。

    可这人在看到了自己面前的这帮人之后,似乎就马上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最终竟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当场咬舌自尽……

    警方的回应马上就来了。

    这一天,土屋莲娜和朝云昔一同前往警局,听着前来接待他们的警察,对于几日前的邪教报案进行总结陈述:

    “报案的,土佐小姐(土屋假名),诶,我们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现在可以初步断定你所说的,这个地方是邪教的事情,可能是确有其事,但是只是现实的情况似乎和您描述的,‘聚众诱导性非法药物淫乱’这种情况不太相符,倒是更像是一种更为单纯的邪教的表现手法。”

    “更单纯的……表现手法?”土屋莲娜不禁发出疑惑的声音。

    “没错,就是这样,因为当我们赶到您所说的地点之后,我们见到的是一屋子的尸体,赤裸着身体,上吊自杀的尸体,房间当中的无一幸免,全部如此……”

    “土佐小姐,土佐小姐?您还好吗?”

    那天,土屋莲娜甚至有些站不太稳,需要陪同而来的朝云昔,搀扶着她才能够勉强回到住处。

    第二天,没有任何一条新闻报纸报道有关这件事的内容,不过想想,似乎也正是如此,应该说,他们打从一开始去报警,很可能就是一个错误,无论是这个青木俱乐部,还是警察,都是日本政府所管辖的。

    在那之后,没有过多久,他们就又盯上了一个位于东京,比起上次,更加偏向于市中心位置的一处据点。

    有了上次颇为狼狈的失败,这次他们的行动也少了相当多的鲁莽,而是开始进行了长达几日,轮番对于那个地点的监视,在这期间,他们反复不断地对于进出大楼的成员的观察,但毕竟这里靠近市中心,进入这个大楼的成员很难分辨,到底是来正常办公的,还是说是他们所要找寻的目标。

    但在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发现了一个现象。

    那就是这个地方很明显,就是纯粹的办公楼,是留给成年人世界的人进行工作的场所。

    但他们监视之时,却会时不时地遇见一些身穿学校制服的学生模样的人,堂堂正正地走到里面。

    在朝云昔前往其中,也装作是一个正常的进入大楼当中的角色,实则为了观察那些学生的动向,发现这些学生,无一例外,全部是乘坐一个可供外人进入的,通往地下楼层的电梯,似乎,他们前往的,也都是同一个地方。

    在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同盟当中的其他人之后,几乎是当场,就得出一个对策。

    那就是抓到一个前往那里面的学生,对他进行质问。

    为此,就轮到了几个人之间的配合,他们反复观察,最终决定伪装成清洁工,在想办法搞到了两套类似的服装和清洁工具之后,几个人最终选出了朝云昔和臧墨二人,前往到大楼当中,手上则拿着用来装样子的清洁工具。

    虽然也不是不能全员都穿上这样的衣服,拿上工具进到楼内,但五个清洁工毕竟还是太显眼,引起太多人关注就不太好了。

    而两个人,目标就小得多,他们两个徘徊在那个可供学生乘坐的通往地下的电梯周围进行着他们象征性的清洁工作,这样即便是只在一处进行工作,也不会吸引太多人的目光。

    好在,在这个地方似乎不是平常的清洁工会来进行工作的区域,二人看起来,也正好能在这里面履行自己的相关责任。

    而在大概下午四五点钟的时间,一个身穿学校制服,戴着厚厚镜片的男生,从大楼的外面来到了朝云昔和臧墨所在的位置,他的视线死死地盯在还没有到来的电梯上,也似乎察觉到了朝云昔与臧墨这两个,平时从来没出现过的人,毫无疑问地说,他们两个的存在,已经引起了这个男学生的注意。

    但今天恰好就是这么不凑巧,学生等待的电梯迟迟没有来,他的目光开始四下盘旋,不知是不是出自一种心理作用的影响,至少朝云昔觉得,这个男生正在狠狠地盯着自己,以至于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朝着远离电梯,远离男学生的方向走去……

    可这看上去,仅仅只是朝云昔自己的看法,因为就在另一边,作为自己同伴的臧墨,却做着和朝云昔完全相反的举动——

    他直直地朝着那个男学生的方向走去,头也抬了起来,看上去就是试图和对方产生交流的架势。

    “少年,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啊,这里不是办公楼吗?”

    说话了,臧墨竟然直接直起身子,和那个等待着迟迟不来的电梯的男学生主动搭话了。

    朝云昔深觉臧墨这样的举动有些过于大胆,但自己又不可能直接出声在这个时候就把对方叫住,阻止他和男学生或许会继续进行的对话,那样的话自己毫无疑问会增长男学生的怀疑。

    可现在这样的状况,在朝云昔看来,又绝非可以放任不管的……

    “大叔你是第一天来上班吗?”男学生回话了,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难听,就像是那种变声期没变彻底的声音。

    “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臧墨似乎想要伪装成什么不靠谱的老实憨厚的中年人的样子。

    “最好赶快带你的那个同伴一块去别的地方打扫吧,叫你的老板看见你们在打扫这种无所谓的地方,你们的工作应该会保不住的吧,而且你们也已经在这里打扫了很长时间了,我在刚到这儿的时候你们就在这里吧。”

    男学生可能在一开始就认出了朝云昔和臧墨是一起的,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不可避免的。

    “这个先放一放,倒是少年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还在等着电梯什么的,难不成你的家里人在这里工作吗?”臧墨直接切入自己想要去了解的主题,而没有被男学生的话带跑。

    这个时候,在朝云昔看来,男学生完全可以用一句,“这和大叔你没有关系吧”,之类的话回敬过去,当然臧墨也就失去了这方面继续纠缠不清的后续话语。

    可似乎是对于这个学生本人来说,一种不得不忽视的心虚的情绪,让他这个时候没有选择直接哄走身旁的陌生清洁工,而是选择说出了一个似乎被告知多时的谎言——

    “补习班啦,我在准备去补习班。”

    “哦,原来是这样,呀,真是用功呢,看着少年你的样子就会觉得你头脑非常好,果不其然,那个,大叔方便再问你一个问题吗?”臧墨看上去一副游刃有余的语气,这着实是让朝云昔有些钦佩了。

    “说吧。”男学生看起来似乎不太擅长于应对像臧墨这样的中年人。

    电梯这么久还没来,也是一种古怪了。

    “就是啊,我看少年你长得就像是能考进东大的长相,上的补习班也一定是水平相当高的对吧,是这样的,我家其实有个不争气的女儿,平时无所事事的,问她将来规划,却还是想要升学,但是她现在的成绩嘛……嗯,就非常不尽如人意,如果可以的话,等下电梯来了,我能不能和少年你进去,去参观一下你的补习班呢?”

    臧墨还真的是擅长面不改色地编故事,这点不得不佩服,可是……

    这个编造的说辞,到了男学生耳朵里,就像是变成了什么可怕的灵异故事,踉跄似的向后一跌,眼神难以掩抑地瞪得老大,直勾勾,却似乎带着畏惧一般地看着臧墨。

    许久之后,才从嗓子眼里勉强蹦出来几个字:

    “你,你说什么呢,当,当然不行……不可能!”

    “欸?少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瞧不起我那和你素未谋面的女儿吗,别听我刚刚那么说,其实我那是谦虚的说法,我的女儿还是相当优秀的,只要她多努力一下,无论是什么早稻田还是东大都是信手拈来的……”

    “谁,谁管你的女儿怎么样,你一个清洁工,怎么可能付得起这么贵的学费……!”男学生像是拼尽自己全力才想出来的一套说辞,可转眼之间却又像是被臧墨很快地化解掉。

    “哦,原来少年你是担心这个啊,怪不得是聪明人,脑筋转得竟然这么快,马上就根据我的职业推断出了我的收入,会在我的下一代教育上面体现出来这一点都考虑到了,真不愧是……”

    电梯终于传来了到达的声音,男学生大叫一声“慢死了”,随后对着臧墨喊了句“失礼了”,便彻底甩开了臧墨,窜到电梯当中。

    进到电梯当中的男学生,马上开始按下闭门的按钮,就在门马上就关上的最后一刻,一双手,忽然从电梯外伸了进来,打断了电梯门的闭合。

    出现在男学生面前的,是满脸堆着笑的,和自己刚刚纠缠了半天的臧墨,以及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急忙跑到他的身边,和臧墨穿着同样制服的朝云昔。

    “别这么急着走嘛,带我下去看看,如果我真的负担不起学费的话,我会乖乖拍屁股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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