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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许家上门讨人
    萧云厉不说话,表示默认。

    国公夫人一拍桌子,“简直荒谬,无知的老妇。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会是煞星?那许老太君懂算命不成?”

    许念担心两位夫人得知后,会像许家一样对她不喜。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看到两位夫人头顶都萦绕着黑气,还有被烧死的结局,许念心情复杂。

    “既然许家不要,我萧家要,多俊俏的姑娘啊。别怕,以后就是我萧家的人。”国公夫人笑着对许念道。

    想到身体虚弱的萧千凝,国公夫人心里一阵难过。

    两个小家伙年龄相仿,倒是可以玩到一起。

    “来人,还不快去给许小姐安排客房。”夏氏叫来丫鬟。

    萧云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必了母亲,二婶。许小姐以后由本将军亲自抚养。”

    萧家人并不知道他有心病。

    许念早想到了这个结果。

    只是遭到了二位夫人的同时反对。“不行,你公事繁重,如何能养好一个孩子?”

    “还是......”

    “孩儿自有分寸。”话罢,抬步就往外走。

    两位夫人最终还是妥协了,她们也知道萧云厉的确不是个随意做决定的人。

    许念小眼睛瞪得大大的,眨巴眨巴。“两位夫人,许念先行告退。”

    许念忙起身,小跑跟上萧云厉的步伐。

    萧云厉一双大长腿跨一步,许念要小跑好几步。小短腿追得很吃力。

    前方的萧云厉没有一点要等她的意思。

    等她跑到地方时,他已经挥退左右。慵懒地坐在上首,撑头假寐。

    自心口犯病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许念也不去打扰她,手脚并用地爬上凳子,趴在桌上小息。

    她昨晚就被许盛之灌了药,这会儿脑袋还有些昏沉。

    许念趴在桌上不多时,就睡着了。

    直到晚间被丫鬟叫醒。醒来的她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

    “许小姐醒了,是大公子让奴婢抱你过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院子,大公子的院子在隔壁。”

    “奴婢唤兰秋,负责许不姐的起居。”

    “许小姐起来洗漱一下吃晚饭吧,大公子有事出门了。”兰秋并未因许念只有五岁而怠慢她。

    许念点头,起床洗漱完,就见另一个丫鬟端着饭菜来了,还挺丰盛。

    有两菜一汤。

    吃饭的空档,一个女鬼飘了进来。许念埋头扒饭没有理它。

    那女鬼坐在许念对面,对着她呲牙裂嘴的笑,吓唬她。

    许念借口饭不够,让兰秋再去盛一碗。等人走后,她面色一沉,忙从之前咬破的手指中挤出血水来,在桌上画驱鬼符。

    当最后一笔画完,那驱鬼符顷刻间飞起,如同有灵性般朝着女鬼撞去。

    看到那赤红的符箓外圈多出的淡淡金光,许念惊讶得不行。

    “啊.....”那鬼魂并未完全被驱散,只是看她的神情多了忌惮。

    “原来能看见我,只可惜功力不足。”

    是的,它没有说错,她哪怕这十年间在国师身上学了不少本事,但不知什么原因,所画出的东西威力都小得可怜。不像国师那般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前世,国师自认为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做任何事都不曾背着她。

    所以,她这十年在国师手里学了不少本事。

    但今日不同的是,她所画出的符箓多了一丝极淡的金光。

    她努力回想两世的不同,最后将问题锁定在了萧云厉身上。

    这两世唯一的不同,就是救了萧云厉。

    所以,这层金光是萧云厉的原因吗?

    可她并未从萧云厉身上看到金光。

    许念想不明白,就没去想了。吃过饭,又躺了回去。

    萧云厉回来也未唤醒她,想着待午夜时分心病犯了再来唤她。

    结果,这一夜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二日一早,许念听说许老太君和宋氏亲自上门讨人来了。

    吓得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许老太君为了给国师一个交待,特意和宋氏上门来要人。

    二人带了厚礼过来,国公夫人却是没有给二人好脸色。“怎么?是我儿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你们的理解有问题?”

    许老太君忙陪笑道:“国公夫人有所不知,老身那孙女着实是天煞命格。那丫头惯会诅咒,我们深受其害,故而想送于国师抚养一段时日。”

    “萧世子生性善良,不知其中利害,但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丫头害了荣国公府。”

    国公夫人车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冷冷地看着许老太君,“哼,许老太君,你当我荣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任你们随意编排?什么天煞命格,不过是你们为了摆脱那孩子找的荒谬借口罢了。”

    许老太君脸色一僵,还欲争辩,一旁的宋氏急忙开口:

    “国公夫人,您有所不知啊。自那丫头在许家,家中便灾祸不断。先是说许家会被抄家,再是说老太君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后是家中小儿莫名染疾,这可都是那丫头带来的啊。国师大人神通广大,定能压制她的煞气,我们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宋夫人,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据本夫人所知,许念三岁才开始说话,一个小小的孩童能懂什么?

    许老太君也五十有三了吧?难道不明白童言无忌吗?所谓的小儿染疾,就更荒谬了,难道人一生中不得生几场病?为何就将这无端的罪名扣在一个孩子头上?

    说得好像,没生许念之前,你许家就有多走运似的。”

    这话听得二人都气怒不已,但又不敢反驳。

    许老太君眉头紧皱,“国公夫人,您莫要被那丫头迷惑了。她在萧世子身边,迟早会给荣国公府带来大祸。我们今日前来,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希望国公夫人不要阻拦。”

    国公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许老太君,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之言,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此也算好心?让本夫人来猜猜,你们可是与那国师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不然,为何偏生要送于国师抚养?

    若实在不喜,送庄子便罢。我儿既已决定护住那孩子,便是认定了她的品性。我们荣国公府从不信什么天煞命格之说,只信善恶有报。你们如此作为,就不怕遭了报应?”

    她只相信许念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许老太君和宋氏被国公夫人的气势所慑,但仍不甘心,“国公夫人,您若执意如此,若是日后荣国公府有什么变故,可莫要后悔。”

    国公夫人站起身来,神色威严,“我荣国公府行事光明磊落,不惧任何威胁。你们若是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来人,送客!”

    主家都下逐客令了,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二人只得灰溜溜离开。

    行至外间,许老太君冷哼一声:“哼,既然要强行将许念留下,那老身就等着看好戏了。到时候可别哭着上赶着让许家来接。”

    “那萧老太君半只脚都入土了,若是有个好歹,萧家哭去吧。”

    “让人去国师府上说一声,不出半月,萧家定能乖乖将人送回许家,到时再送去国师府。”

    “是,母亲。”宋氏恭恭敬敬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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