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江岁宁心头意外。
她倒是没有听沈宴西提起过。
看江岁宁的样子当真不知情,吕嫣想了想道:“昨日里面定下的,今日早朝会正式下旨上任,看来沈大人是想给你个惊喜,等正式上任了再告诉你。”
“肯定是的,这可是个大大的好消息,岁宁,我之前还担心五公主会因为赏雪宴的事情找你麻烦,不过现在不用烦了,沈大人在前朝扶摇直上,就算是五公主也要有所顾忌。”何清蕊满面喜色。
说起来,赏雪宴的事情原本是交给她们两个人的,是岁宁独自揽了过去,否则这件事情她恐怕也要牵扯其中。
面对二人的恭贺,江岁宁笑了笑道谢。
三人一起入宫之后,卫瑶已经先一步到了,这几日入宫之后,她总是会先打听一下关于赏雪宴上,楚惊月被人推倒一事的消息,今日也不例外。
只不过依旧没什么消息,还在调查中,没有办法确定当天到底是谁动的手。
对此,江岁宁也并不觉得意外,且不说当时场面混乱,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华瑾的身上,而且既然萧逸安排了人动手,自然会最大可能的不留下任何后患。
而早朝过后,沈宴西正式成为沈丞相的消息,也很快就在皇宫之中传遍了。
一整天下来,江岁宁遇到的所有人,几乎都在恭喜她,而江岁宁也一一道谢。
待到日暮下值,江岁宁一出宫门,就看到了等在宫门外马车边上的沈宴西。
沈宴西已经换上了丞相官服,一身绯色官袍,上绣仙鹤,腰间束带,芝兰玉树的挺拔中更添了几分凌然贵气,再加上那副好相貌,仅随意的站在马车边上,便让人挪不开眼。
看到江岁宁从宫门口出来的那一刻,沈宴西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扬起笑容。
快步走上前,到了江岁宁身边,“今日腰间的伤可痛?”
“放心,没什么事。”江岁宁摇头,打量着沈宴西身上的官服,促狭笑道,“恭喜沈丞相了。”
“可怪我昨日里面没有同你说?”沈宴西握住江岁宁的手,“我只是想要等到今日正式下旨之后再给你一个惊喜。”
“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怪你,再说了这是好事,今日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我道贺。说起来……我可是沾了沈大人的光了。”
江岁宁唇边含笑,目光落在沈宴西的衣袍上,眼底深处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艳羡。
沈宴西轻揽着江岁宁,“你可是我家娘子,夫妇一体,何来沾光一说。”
二人上了马车,待到坐定之后,江岁宁才问道。
“既然现在你成了丞相,那李征父亲那边是彻底倒台了?”
沈宴西点头,“其实他的地位早已不稳,皇上之前也曾想过动他,提拔我坐上丞相之位。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觉得有些太快了,想办法暂时往后延了延。”
宁宁受伤之后,他就立刻安排人曝出了所有罪证,如今李征的父亲飞速倒台,曾经效忠于他的那些人也树倒胡孙散,再不成气候。
江岁宁在心头回想了一下上一世。
现在和上一世沈宴西当上丞相的时间相差不大,上一世后来没多久,她便死在了大火里面,之后的一切便再也不知晓。
所以,她不知道沈宴西这个丞相当了多久,之后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不过……
“朝堂上局势瞬息万变,再加上如今还有一个萧逸虎视眈眈,你刚刚坐上丞相之位,应当万分小心,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
江岁宁心头担忧,说完后对上沈宴西的目光,忽然又笑了一声,挑眉道。
“是我多此一举了,沈大人对于朝堂局势的把控,自然比我要清楚太多,也用不着我来提醒。”
“谁说用不着的!”沈宴西立刻开口,“宁宁,我想听你关心我,你以后日日都嘱咐我几句可好?”
江岁宁心中好笑,“日日都嘱咐?你倒是也不怕耳朵听出茧子来。”
沈宴西凑近了江岁宁,手掌落在她的后腰上,一边开口一边轻轻的替江岁宁揉着腰,“我家娘子开口,我自然字字句句都洗耳恭听,又怎么可能会让耳朵生茧子。”
揉着揉着,沈宴西的手慢慢抚上了江岁宁的后背。
感觉到后背传来的酥麻感,江岁宁往一旁躲了躲,伸手拍开沈宴西,低声道:“马车里呢,你老实点!”
沈宴西顺势拉住了江岁宁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眸光里笑意浮动,“宁宁的意思是说,若不是在马车里,就可以不老实了?”
“沈宴西!”江岁宁脸色有些微红,没什么力道的瞪了沈宴西一眼。
“好宁宁,亲我一下。”沈宴西凑到了江岁宁面前,语气带着诱哄。
这几日因着宁宁腰上的伤,他也不敢做什么,就连吻宁宁的时候,都是点到即止,害怕继续下去,自己把持不住。
此刻,他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就想让宁宁主动亲亲他。
江岁宁伸手捧住了沈宴西凑到近前的脸,在他的唇上轻柔的落下一吻,然而正准备拉开距离,沈宴西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含住唇瓣,开始主动加深这个吻。
唇齿厮磨间,沈宴西小心的抱着江岁宁坐到了自己怀里,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仔细的扶着她的腰,二人沉浸在这热烈的吻中,直到江岁宁感受到沈宴西某处那明显的反应,才回过神,轻轻推了推他。
沈宴西眸色泛红,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看着江岁宁微微肿起来的唇,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克制住了继续吻上去的冲动。
指腹轻轻擦过江岁宁的唇,沈宴西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又轻啄了一口江岁宁的耳垂。
痒痒的酥麻感自耳垂传来,江岁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要起身,可是却擦过某处,引得沈宴西一声闷哼。
“好宁宁,别乱动。”
江岁宁身体僵住,对上沈宴西那满是欲色的目光,轻声开口:“其实我的腰已经没事了,只是这可是在马车里,等回去之后……”
“不行。”沈宴西深吸了一口气摇头,“腰伤不能大意,先等你养好伤。”
江岁宁感受着某处那依旧明显的触感,轻咳了一声,“那你是不是该稍微收敛点!”
沈宴西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家娘子,“宁宁,这我可控制不住!”
说起来,都怪该死的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