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叶鸿叔在晚宴喝多了酒,就和陈若发生了关系。
一夜纠缠之后,叶鸿叔打算解雇陈若。
然而陈若梨花带雨告诉他,她不需要名分,她不会打扰他,她只想远远地看着他。
叶鸿叔并非不懂陈若的小心思,只不过他更享受一个女人对他的崇拜之情。
他并非是一个专情的人,他的喜欢有很多,不介意多分几个。
叶鸿叔将他和陈若的这段关系隐藏得极好,他的变心没有让徐云归发现。
又过了几个月他想甩掉陈若,还没等自己开口提,对方便说自己想要出国留学深造。
叶鸿叔答应了,陈若出国这件事是他一手操办的。
在这之后,叶鸿叔没再找别的女人。
叶鸿叔最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相较于爱情,他更爱金钱和权力。
后来和徐云归结婚,更多是认为自己到了结婚年龄两人合适。
说实话,为了继承家业,他和谁结婚都可以。
更何况徐云归家世良好,长相漂亮,脾气也好,是一个可以和他一同进入婚姻里的人。
因此在她说自己怀孕后,他毫不犹豫承诺娶她。
他当然爱徐云归,但这并不妨碍他爱上别人。
叶鸿叔每天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家继续关爱她然后又离开。
徐云归从那以后,每周都习惯性去陈若住的小区待上一会儿。
好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越陷越深。
身为孕妇,她必须要保持好心情,如果这时候在生产问题上出现意外,那正好中了陈若的计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很快到了她的预产期。
即使叶鸿叔在外有了别的新欢,但对她的日常生活起居并没半点马虎。
徐云归被照顾地很好。
生产过程十分顺利,诞下一名男婴。
徐云归和叶鸿叔一起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叶瑾翊。希望他如玉般美好,如鲲鹏般振翅高飞。
刚出生的叶瑾翊并不皱巴,反倒软乎乎的异常可爱。
叶鸿叔小心翼翼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喜悦。
徐云归望着那对父子莫名心酸,躺在病床上,眼角无声滑过一滴泪。
她的丈夫只是爱的不止她一个而已。
有爱情又如何,没有爱情又能如何,天底下有那么多得过且过、貌合神离的夫妻,他们不都凑合过了一辈子吗?
即使有一心一意的爱情,难道就能好好度过这一生吗?
况且叶鸿叔的条件和一般人相比,好太多了。
他已经给了她让许多人羡慕的生活条件,他只是没那么爱她而已。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徐云归似乎是在问自己,又似乎是在给自己一个继续维持这段婚姻的理由。
——
叶瑾翊刚出生没多久,叶鸿叔便谈了一个新项目出国出差。
叶家有最专业的母婴护理师和产后修复师,徐云归自己待在家恢复刚生产完的身体。
徐云归身为一个舞者,对身体机能要求很高。
为了更快回到自己热爱的舞蹈事业,她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跟着制定的专业计划调养锻炼身体。
三个月后,叶鸿叔回来了,刚好能赶上叶瑾翊出生的第一百天。
叶瑾翊的百日宴举办的十分风光,整个叶氏家族的亲朋好友全部出动。
这自然是看在叶鸿叔的面子上。
商人给自己孩子举办的百日宴,依旧逃离不开商业聚会的性质。
叶鸿叔的商业合作伙伴,或者有意跟叶氏集团洽谈项目的生意人同样来到了现场。
在这场百日宴上,徐云归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陈若。
她知道陈若是个漂亮的女人,否则叶鸿叔不会看上她。近距离看去,更觉得她身上多了几分俏丽活泼。
陈若是跟着一个男人来的,那个男人是某家公司的老总,她是他的女伴。
徐云归自打见到陈若的第一眼,便立刻扭头去看叶鸿叔的反应。
只见叶鸿叔脸色有些阴沉,周身气压很低,看起来心情格外不好。
是了,看见自己的女人正在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他心里肯定十分不痛快吧。
叶鸿叔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对金钱的占有欲让他能站在如今的位置上。
除了金钱,他对跟了自己的女人同样有强烈的占有欲。
跟了他后,不管分没分开,都是他的所有物。
徐云归假装没看到叶鸿叔的神情,继续和现场其他来宾聊天。
她可以没有爱情,没有幸福的婚姻,但她要有足够的金钱,她的孩子也需要更好的资源。
——
当徐云归与身边的几个人聊完天后,她再抬头发现叶鸿叔不见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跟家里的管家交代照顾好宴会,一个人到外边散心。
当她走到一个偏僻的小亭子附近,却听到了叶鸿叔的声音,
四下无人,夜色将她笼罩隐匿于黑暗,没人能看清她的身影。
陈若似乎在和叶鸿叔吵架,她哭得惹人怜爱。
一道柔弱的女声传进她的耳朵:“你都说不要我了,我去找别人也不行吗?”
叶鸿叔声音中带着怒意,说话不容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呵,真霸道。
徐云归抑制不住心中的嘲讽。
陈若哭着要走,但是叶鸿叔拉住了她。
“松手!”
“你今天敢跟那个男人回去试试。”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你松手!”
两人在那边来回拉扯,最后叶鸿叔强势俯身,低头吻上陈若的嘴唇。
徐云归的情绪渐入谷底,心越来越凉。
这是她第一次真实地看到她的丈夫正在和别的女人亲密互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当自己回过神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到了婴儿房。
她看着在摇篮里熟睡的孩子,心中的郁结竟然消散了大半。
徐云归抱起小小的叶瑾翊:“宝贝,妈妈爱你。妈妈一定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扑簌簌没入包裹孩子的棉被中。
自己丈夫有了外遇,就算她再怎么给自己催眠洗脑,她的心依然是肉长的。
怎么可能不悲伤,怎么可能不痛苦。
这一晚,徐云归是在婴儿房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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