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叶法善眉头紧皱,开口道。
风清扬随后扔出三张符篆,道气引燃,三具尸体随着时间流逝而化为灰烬,甚至连飞灰都不曾留下,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出手灭掉他们的神魂,至少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叶天师,人要杀我,我便留不得他们!如若他们今天得手,只怕最后死的人就是我了!”风清扬声音不卑不亢,开口向叶法善解释道。
叶法善还想开口说什么,我说道:“师父,我觉得风清扬说的不错,妇人之仁只怕日后麻烦会更多!”
处理完这一切,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最终我们将面临着一个结局,那便是我们三人谁都不会开车。
可现在在这深山老林里,即便我们想要搭便车也根本没有机会。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还好,叶法善还能御空带我回茅山,可现在还有个风清扬,那情况便有些棘手。
“看来我们今天只能在这里停留一晚上了!”我摇头,无奈说道。
话音刚落,大巴车里的气温骤降,让我冷的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车窗外,一道接连一道黑影闪掠而至,手中大刀在月光的倒映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应该是绣衣门的人!”我看着他们的穿着打扮以及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息,开口说道。
风清扬却在此刻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啊……”
我们自然不会给绣衣门瓮中捉鳖的机会,瞬间冲出了大巴车。
足足有十几名黑衣人把我们围在了一起,带头的人眼神闪过一抹讶异,压低声音道:“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风清扬!”
道气外放,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将气息提升到了极致。
十几名黑衣人同一时间朝风清扬涌了过去,即便我和叶法善接连出手,他们好似疯子一般接连对风清扬出手。
也正应了那句话,不惜一切代价。
我利用身法的敏捷,接连贴近黑衣人,手中灭灵钉连续刺出,刺中黑衣人的心口。
他们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躺在地上毙命。
绣衣门带头的人见状连忙说道:“分出人手缠着他们,务必要斩杀风清扬!”
话音落下,他首当其冲朝风清扬冲了过去。
而我也被三名黑衣人缠住,根本无法挣脱,由于他们采取游走的方式,让我完全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不管多么凛冽的攻势,都被他们躲避化解。
逼退一人,另外两人便涌了上来,根本不给我斩杀他们的机会。
无奈之下,我直接用灭灵钉在掌心刻下一个血红的敕字,以道气催发,径直朝着距离我最近的一人胸口拍了过去。
金光大作下,黑衣人倒飞而出,狠狠跌坐在地上,身体却化作一道诡异的黑气缓缓消失。
“师父!”见状,我连忙说道。
“赶紧支援风清扬!”叶法善手握拂尘,手腕扭转下,拂尘毛尖如若针毡悬空而立。
脱手飞出的瞬间,接连洞穿了几名黑衣人的胸口。
而我趁着掌心血迹未干,接连出手强行灭杀几名黑衣人,瞬间朝风清扬奔去。
风清扬此时显得无比狼狈,被五人接连逼退,嘴角也溢着一道刺眼的血迹,俨然是受了内伤。
“北官,你们都别过来!”风清扬脸上有着些许执拗,目光中满是冷傲。
几乎瞬间,龙湖二气同时被他释放而出。
龙吼虎啸声瞬间响彻在这蜿蜒小路上,他身后更是化形出一只下山猛虎,径直朝着绣衣门带头的那名黑衣人咆哮而去。
只见他将大刀横于身前,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大刀上,嘶哑的声音随之响起,口中念着我完全听不清的咒语,大刀刀芒随之光芒绽放。
风清扬凝聚而出猛虎狠狠的撞击在大刀绽放的芒光之上。
沉闷的破响声响彻而起。
沉闷的虎啸声响彻天际,血盆大口直接将这刺眼的芒光撕成碎片。
黑头的黑衣人遭受反噬,吐血后退,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接下来,他竟直接挥刀斩下自己的左臂,口中吟唱:“天无常,地无常,天地无常人心亡!”
“化尸诀!”此刻,叶法善的声音竟有些不可思议。
我根本来不及询问,只见这名黑衣人浑身变得僵硬,充满阴桀的双眸陡然变得猩红如血。
皮肤下青筋毕露,好似蚯蚓般来回窜动,张开嘴巴,竟发出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尸吼声。
原本砍断的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随后扔掉手中的大刀,左右手开弓,将距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拽了过来,一口一口咬在他们的脖颈上。
吞咽血液,喉咙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无比诡异。
仅剩的两名黑衣人看着他那般面容可憎的模样,瞳孔闪烁着恐惧,竟不留痕迹的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想要找机会逃离。
风清扬见状,也不敢有任何懈怠。
双手交叉,凝聚手诀,右手双指轻夹六张符纸,大声喝道:“七星五雷护两边,六甲神将到宫前,六丁天兵守后营,天官赐神降当面。”
话音落下,他直接将手中六张符纸抛飞。
落地的瞬间,符纸绽放精光,竟化作六道身覆金甲的巨影,手中长剑齐齐朝着这名黑衣人劈砍而下。
声势浩大让我暗自咂舌,心中不禁感慨。
只是,当那六把长剑齐齐劈下的瞬间,黑衣人只是倒退了几步便稳住了身形,嘴角残留的血迹让他脸庞显得更加狰狞。
“今天,你们都得死!都得死!”话音落下瞬间,黑衣人身形化作一道闪电,直接朝那六道巨影迸射而去。
让我震撼的六道巨影竟让他一击而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风清扬显然也没有想到黑衣人竟会提升这么大的修为,面露震惊,接连后退仓皇躲避着他的攻势。
见状,我也不好再当看客,直接从怀中抽出一张紫符窜了出去,挡在黑衣人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黑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