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看着白色锦缎,心中猛然一惊。
上面所绘线条竟是一条回龙望祖的风水图。
龙脉分为九势,其中便有这回龙势。
所谓回龙顾祖,便是指龙脉回头望向祖山来脉,简单点就是地势回转。
而白色绸缎正是这回龙顾祖的绝佳风水,甚至还出现了逆水之地。
我仔细端详着这绝佳的风水宝地,心中却是在思考,这里会不会就是叶法善真正的埋身之地。
回龙顾祖,犹如孩子远行再回头,情深意切,恋祖恋宗。
埋在此地,后人自然忠孝两全,有情有义,即使在外地发展,也能求得衣锦还乡。
自然叶法善后人大多也是道家传奇人物拜于玄学界各大门派,其中武当、龙虎山居多。
我越看这山川走势心中越是心惊,同样也是越发佩服这位道家大能那通天的本事。
我强压着内心深处的兴奋,第二天一大早便简单带了点食物和水踏上了这段寻宝之旅。
地图在手,宝物我有。
况且这回龙顾祖的风水局还距离我们不远,步行也就一个来小时左右。
烈日炎炎,我背着包袱满头大汗的赶路。
不时拿出白色绸缎来观察着周围的山脉走势,以此进行对照。
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我站在山顶俯瞰着眼前这所谓的回龙顾祖之势。
我不自觉开启鬼眼,鬼眼之下,山川仿若金龙回首望向北方,只是……
只是这条金龙瞳孔猩红,身上龙鳞竟泛着淡淡的青色。
“不对!”我心中暗道,陡然发现这回龙顾祖已然成了凶局。
我定睛凝神,眼前这回龙顾祖,回头弯曲而急切,中间还有没有开阔地来进行缓冲。
这般便使唯有的生气无法向前舒展,竟暗压龙穴,隐然成为一片凶地。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低头看着手中白色绸缎,眉头几近皱成了川字。
深思熟虑许久,我还是决定去看看,如若万一真的是叶法善的坟,必然大有收获,甚至它将成为我入行以来的第一笔财富。
我顺着山路不断朝着龙头靠近,但小路泥泞杂草丛生,足足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堪堪站在距离龙头不远处的小山丘。
“还真是凶局!”我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目光随之变得凝重。
然而,墓葬所在之地却是有些头疼。
猛然间,我想起白色绸缎上的一幅图案,急忙翻开。
却见上面勾绘着一头黄牛,牛蹄刨土必有墓穴。
我当即开启鬼眼扫视四周,愤然不顾道气的流失,苦苦寻找。
龙头之中,却是缓缓出现一抹模糊的影像。
一头黄牛低头寻找着食物,口中不断发出哞哞的叫声,牛蹄不自觉拱着土,像是刻意而为之。
我顺着山路走了过去,当我脚刚刚靠近黄牛不足半米时。
地面却是猛然颤抖起来,看似坚实的夯土层猛然裂开一个巨大的黑洞。
我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尖叫出声,身体猛然一阵失重感让我浑身冒起冷汗。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落地声,我身体几乎都快要散架,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几乎让我晕过去。
我硬是躺在地上缓冲了几分钟,才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一幕。
不得不说,这处墓穴远比我想象的要庞大不少,两侧尽是连绵不绝的长明灯,将这墓道照着透亮,根本不影响视觉。
我略微松了松筋骨,强忍着痛意顺着墓道走去。
走了没多久,墓道便到了尽头。
一处宽阔的墓室显露在我的眼前。
墓室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却是有着一尊青铜浇铸的铜像。
“嘶……”当我看清铜像面容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铜像高约一米,羊头人身,瞳孔雕刻的活灵活现,手中却是拿着一个陶罐模样的东西,就连里面的东西都勾绘的十分清晰,赫然是一颗心脏。
“咯嗒咯嗒……”就在我定睛研究铜像的时候,墓室中陡然响起一阵类似于齿轮转动的声音。
齿轮,这个形容十分贴切。
但我清楚叶法善那个年代绝对不可能存在这个东西。
循声而至,在石棺上却是放着一个藏族佛教独有的转经筒,上面勾绘着密密麻麻的藏文。
眼前的局面让我越来越看不透,明明是茅山天师叶法善的墓穴。
却是出现羊头人身的诡异铜像,石棺上居然会有藏族佛教特有的转经筒。
这好像就是在说,包子铺里卖饺子,完全不沾边的事情。
我绕着石棺走了好几圈,却是没有任何发现。
石棺上更是没有任何的雕刻与记录,整个墓室除了那四尊铜像之外,别无他物。
无奈之下,我只能细致摩挲着整个墓穴,希望能从它其他方面找到问题所在。
此时,传承不传承的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了太大的诱惑,我更迫切想要离开这里。
因为这里更像是被人设的局,根本不存在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我手掌摩挲着墙壁,脚掌踏着脚下的青石砖。
过了很久很久,我手指轻翘墙壁却是发现一块空心的石砖。
我心里掠过一抹兴奋,手掌下意识猛然一按。
那空心砖却是被我直接推进了墙壁。
我环顾四周,墓室中却是安静的可怕,独留我一个人的呼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心里不禁有些懊恼,靠着墙壁泄气的跌坐在地上。
顿时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也同时印证了一句话,好奇害死猫,如果我不好奇这里,也不会被困在黑暗的墓室里。
要不然怎么说,有些人铤而走险去盗墓,甚至不惜丧命。
就在我逐渐有些糟乱的时候,面前的石棺却是缓缓下沉了半米,独留一副棺盖显露在青石砖上。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石棺,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反正我也出不去,倒不如直接开棺,说不定离开这里的办法就藏在石棺里。
说干就干,我直接撸起袖子朝石棺走去,双手死死的推在棺盖边缘,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硬生生把它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