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蓝花楹回家的脚步都放缓了很多,她此时此刻特别想聆听王平之破防的声音。
[系统你是不是出bug了?怎么好感值不增反降?]王平之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做了那么多个世界的任务。
攻略了应秋晚那么多次,这种好感度不升反降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王平之对自己很自信,这么多个快穿任务下来,加上在现实世界里那一个个往他身上扑的女人给了他无比强大的自信心。
现在的他认为天老大地老二系统老三他老四。
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只要他去勾搭,就没有不爱他的女人。
刚刚他还给应秋晚送了鸡蛋,鸡蛋在这个年代多难得啊,应秋晚没道理不涨好感值啊!
[已查探过了,宿主,系统运行无故障。]
[那你调出清单来看看……]王平之跟她的系统据理力争,他认为这绝对是系统出了问题。
蓝花楹没有再听,跟应秋晚挥挥手就走了。
这个时候分到二厂的订单并不多,因此大家不需要加班也不需要两班倒,蓝花楹出去的时候正好跟排队慢的军嫂一块儿走。
吕家营子靠着大路两边的房子已经完全的变了样,供销社、邮电所国营饭店都已经盖好了。
卫生所也在前两天封了顶,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投入使用当中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从吕家营子的街中心穿过,在供销社门口,蓝花楹几人遇到了从供销社里打酒出来的林申。
林申像是喝多了,目光在蓝花楹等人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晃晃悠悠地往他住的那户人家走。
等他走远了,大家的讨论对象就从今天的工作变成了他。
“这个林申什么时候才走啊?何沫脸家属院都不出,他一直在这等着干啥?不需要挣钱不需要生活了?”
各位嫂子非常不理解:“城里人都这么有钱?”
城里嫂子听到这话反驳道:“没有,这话我们不认,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在城里的生活还赶不上乡下呢。乡下至少可以种点菜吃,房子大院子也大。我们那边房子小就算了,连养花的地方都没有。每个月就那么点供应粮,吃完就没了。一根菜一口水都要花钱买,能富裕到哪里去?”
这句话可说到大家的心坎上去了,这年头的人家再富裕能富裕多少呢?
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城里人饿死的也不少。
一番话说得大家戚戚然,大家都沉默了。
几人默契地越过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没走多大会儿,他们迎面遇上了吕家营子刚刚拉起来的干部领导班子。
作为社长,赵斯域走在最前面,原来吕家营子的村支书杨树跟大队长杨国树一人捞了个职位。
杨树成了副社长,姜大成成了乡书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几个刚刚调过来的公安。
两帮人迎面对上,在赵斯域的带领下,他们给蓝花楹等人让了路。
刚刚还叽叽喳喳聊天的嫂子们噤若寒蝉。
一直到走远了大家才开口说话。
“诶哟,咱们这儿新来的这个社长长得是真不错,可惜遇到了那么一个女人。”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娶啥样的女人不也得是他自己看上的吗?他要真不能喜欢人家,人家还能逼着他娶啊。”
“更何况一个被窝里睡不出来两种人。他老婆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儿我就不相信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要他真的半点都不知道半点都察觉不出来,他还有能力做社长?要真这样,鬼子打到村口了他恐怕都还没发现不了呢!”
何沫她妈妈王彩霞在家属院待的那半个多月也不是白待的,至少何琳怎么把林申介绍给何沫,怎么劝着何沫结婚,又怎么面上安慰实则在林申面前上眼药的事儿都说了。
家属院里的嫂子们本来就对何琳喜欢不起来,毕竟她的那一番站在家暴那一方的话语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觉得厌恶。
别说家属院的嫂子们了,就连吕家营子的妇女都看不上她。
要不是赵斯域把何琳送走了,赵斯域在吕家营子的工作铁定开展不起来。
本来有些男人就爱打女人,现在这几年因为县城的妇联老来村里宣传,家暴的事情才算是好了点。
何琳那一番话一出,好几个人当天晚上就打了老婆。
这让吕家营子的妇女们愤怒极了。
有时候在村里遇到了,赵斯域还会人嘲讽两句。
他连回话都不敢,还得赔着笑脸。
就比如现在,干部们刚刚在村口散了,赵斯域去菜站买了点菜准备回去自己做饭吃。
刚刚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就遇到了村里最彪悍的春花婶儿。
“哟,赵社长还亲自做饭啊?你说你把你娘们儿送走干啥?有她在你家不就能吃口热乎饭了?”春花婶子有一个女儿五年前嫁了人,但婚后没有多久就被打死了。
她那些年到镇上、到县城去告那个打死她女儿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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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整整两年,那个畜生才被判了死刑。
那个畜生死了,她却并不解气,她的女儿啊,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啊,那个畜生凭什么打死她?
从那以后,每当县城、镇上的妇联组织有关于家暴这类事情的演讲时,春花婶子再远都会去。
她会把她女儿的事情、把她告死了她那个畜生女婿的事情传播出去。
也就是何琳大放厥词的时候她刚好出去演讲了,否则她都等不到过夜就会去把她打一顿。
她不是说被人打要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吗?那就让她打她一顿让她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好了。
赵斯域听到春花婶子的话头特别疼:“婶子,家里有老人要她照顾呢,她当时就是送我过来……”
这是赵斯域想出来的说辞,有没有人信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赵斯域说得自己都信了。
“呵呵,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一糟老婆子哪儿有什么资格说你啊。”春花婶子啧啧两声:“就是有些话挺想跟你娘们儿探讨的。你说说你,你把你娘们儿那么早送回家干啥?听说她威武得很呢,还想去打她老姑,我真想跟她过过招。”
春花婶子说完就走了。
赵斯域默默地进了知青院。
那个断了两条肋骨的知青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坐着。
另外一个知青在灶房里忙活,何振兴在等着做饭。
赵斯域不太喜欢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乡镇府的宿舍还没盖好,他现在只能住在这里。
把菜放到隔出来的做饭的地方,赵斯域想起了前天自己路过军营门口,看到带着小孩子们玩儿的何沫。
她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和小朋友说话时语调是那样的温柔,像极了上辈子和他辗转每一个地方的样子。
赵斯域那天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那么呆呆地看了她好久好久。
他真的很想很想她。要是她在,今天这样被春花婶子嘲讽的事情并不会出现,她会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处好所有的人际关系。
那时候的他,根本就不会在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上过多分心。
……
因为在下班的路上遇到了赵斯域,所以在吃了饭,谢星河去营区以后,蓝花楹就看起了何琳的视频。
这个时候才七点多,天还没有黑透,何琳正在厨房里做饭。
因为编制梦境的原因,这些天里,何琳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每当她闭上眼睛,那一个个被“林申”殴打恐吓的梦境就会冒出来。
就算她被惊醒了,等了一会儿她再睡觉还能接着梦。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何琳已经快被这个梦境折磨疯了。
这件事情她跟赵斯域的奶奶方岁喜说过,但话刚刚说出口,方岁喜就狠狠地训斥了她。
方岁喜根本就不相信她,还狠狠地把她惩罚了一顿。
她的惩罚方式特别折磨人,她总是会在灶房的地上倒上一盆子红豆、绿豆和黄豆。
何琳要在一晚上里把这三种豆子分清楚,但凡分不出来,她那一天都别想吃饭,只能喝水。
喝完了水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要规定的。
但凡是过了规定的时间,她想上厕所都会挨一顿责骂。
何琳觉得现在的自己就跟古时候被地主家剥削的丫鬟似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就瘦了很多斤。
这要是换在现代,何琳得高兴死,但是换在这个年代,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现在的她站起来都觉得一阵阵发黑。
“赶紧煮饭,别给我在这里偷懒!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这老两口?”方岁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拄着拐杖的她看起来格外的老迈。
但只有何琳知道,这个老虔婆用那个拐杖打人的时候有多疼!
她不是没有试过逃跑,可惜她连这个村子都没有跑出去就被抓回来了。
面对她的又是新一轮的惩罚,这老虔婆折磨人的手段可多可多了,她是有口都说不出来。
每次她要是哭了闹了,这老虔婆就会用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
【“我当然是站在何沫这边的啊,老姑你说这话真叫人伤心。”
“林申都说他错了他会改了,咱们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呗!再说了,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打人的,何沫老被打,肯定是她也做错了呗。”】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成了她的噩梦来源之一。
每次她梦到被林申殴打之前,这两句话就会在她的脑子里循环。
“奶奶,你给我找个医生看看吧,我都做了一个月的噩梦了,我太害怕了。”
何琳的哀求在一筐又被倒在一起的混色豆豆中噤声。
蓝花楹心满意足的关掉视频,对于何琳现在的遭遇,蓝花楹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次日蓝花楹同样是在部队的起床号中醒来,她拿着饭盒跟水杯和整装待发的嫂子们一块儿去上班。
何沫看着她们那兴高采烈的样子,若有所思。有些事情拖得也够久的了,她得去解决了。
林申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她得去疼爱疼爱他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疼爱过,想想还怪可怜的。
何沫这么一想,觉得自己也是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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