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血?”
孟锦夏点头,“若是能将公主身上的血全部换掉,对方极有可能苏醒,但这个方法成功率极低,不到关键时候是不可以用的。
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换血需要五天,如果现在不行动,公主怕是撑不过十天!”
“可是,万一还没有撑过一天,就……”
“没办法思考了,横竖都是死,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库尔看向顾衍州。
顾衍州也垂下了头。
是啊,他们没办法找到一个故意躲着的人,如果真到绝路,那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如此,那就随你吧。”
“赶紧找来五个女子,换血马上开始。”
一说到换血,首当其冲的就是使团的人。
送过来的人基本都是公主的贴身侍女。
他们整整齐齐的站在公主身旁,害怕的缩着脑袋。
见孟锦夏打开药箱,举起闪着白光的银针,众人忍不住咽了一口水。
孟锦夏安慰道:“不必担心,用的只是你们一点血而已,你们人多是伤不到身子的,但公主就不一样了……”
孟锦夏看着床上的人沉默了,没一会儿,她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不管能不能行,这都是唯一的方法了,大家做好准备。”
说着,银针朝着公主刺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乌图玉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要铤而走险,我回来了!”
哗啦啦——
当瓷碗里装着乌图玉满满一碗血时,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孟锦夏拿着血兑着药给静安喂下,不一会儿,静安面色就有了好转。
孟锦夏冷冷的看向乌图玉,“你不是要和我们反着干吗?回来干什么?”
旧伤未愈,新伤又起,乌图玉险些站不住。
就在他倒下的瞬间,顾衍州赶忙扶住了他。
身上衣服被拉开,满身的伤瞬间落在孟锦夏眼中。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这难道不是你们所为吗?”
“笑话,我盼着你救命,怎么可能对你痛下杀手?”
孟锦夏一边说着,一边粗鲁的给对方治伤,“真是好意思,本来就是自己人,弄的这么分崩离析的干什么?
这么东伤一下,西伤一下的,有意思吗?”
孟锦夏说着,故意按了按乌图玉的伤口,对方疼的龇牙咧嘴。
此刻沉默不语的顾衍州开了口,“身上的伤除了刮伤,大部分都是内伤,而且还是皮肉不显的内伤,这种伤不可能是巴达打出来的,那就极有可能是……”
北禾!
顾衍州点到为止,乌图玉已经明白具体内容。
他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低着头。
还真是笑话呀!
为了西北不服从,为了北禾不低人一头,他一直用命在这儿坚持。
可谁能想到?
和他一路的人想置他于死地,而和他有仇的人却将他从鬼门关救出,甚至为了他,丧失了自己的命。
到底是该恨巴达的人,还是该恨掀起这些战争的人,乌图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默默的站起身子,“之前是我不对,如今只要你们能让两边平安无事,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再过问。”
说着,乌图玉朝着库尔靠近,虽然不甘心,可他还是猛的跪了下来。
“破草屋,二十三口无辜之人,死在我手下的刀下,我心有愧,这命我愿意给你!”
“你说什么?”
库尔平静的脸瞬间狰狞,“你说交界处的人全部死在你的人刀下?”
“为什么?他们只是无辜的百姓呀,他们甚至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毒手?为什么!”
库尔抓着乌图玉肩膀,指尖都快嵌在肉里,可他就像是没有感觉到痛一样。
他低着头,眼角落下两滴泪,“是我错了,我愧对他们,我愿意将我的命给你,只愿你收下我命之后,能放过我的人。”
“首领!”
这时,蒙同和猛犸纷纷跑了进来。
他们二话不说跪在乌图玉身旁。
“这事儿都是我闯下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首领不要一个人承担。”
“不,是我管教无方才让你们做出这般错事,我只想一人扛下这事,至于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我不要!”
众人哭的撕心裂肺,“我们不要下去,我们不要你死,要是西北没有了你,那跟一盘散沙有什么区别。
求求你了,就让我们去死吧,西北不能没有你啊。”
众人闹腾的如同集市一般。
即便孟锦夏并不知晓具体发生的事,可听着这一言半语也是明白了些许。
她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劝架,顾衍州却将她拦了下来。
“他们……”
“他们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掺和的,西北和巴达积怨已久,如果不处理,日后将难以对抗北禾。
无论如何,这场恩怨都要在今天有个结局,你便随他们去吧。”
心像是掉在了嗓子眼儿,纵然孟锦夏明白,可还是担忧的看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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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库尔已经咬紧了牙关。
他拿起刀就要往下砍,千钧一发之际,巴达人从门外跑进来,抱住了他的腿。
“主子,不能啊,巴达不再荒了,西北帮我们种出粮食了!”
因为地势难以攻克的原因,巴达从来都没有种出过一粒粮食。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库尔只觉得悲喜交加。
巴达终于种出粮食了,可这却得益于仇人。
拿着刀的手颤抖着,一时间,他是砍也不是,不砍也是。
混乱纠结的思绪在脑海里四处乱撞,库尔看了看自己的人,又看了看乌图玉的人,手中的刀最终还是扔在了地上。
“我不会要你的命!”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用力的压抑着所有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不恨你。
如今,四下混乱,巴达西北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正是缺人之际,我不想节外生枝。
但你欠着我的命,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说罢,库尔带着人转身离去。
乌图玉低着头,他苦笑一声,最后整个晕了过去。
驿站的混乱,瞬间平静下来。
当晚,孟锦夏和顾衍州便把所有人都安顿好。
此刻静安已经从昏迷中苏醒,她看着暖洋洋的汤婆子,猛的直起身,“我怎么了?孟长久,孟长久呢?”
孟锦夏刚进门,就看着对方慌张的穿着鞋子,她赶忙端着药上来。
“你才醒,可莫要轻举妄动,多日未动,你这样很容易昏的。”
“孟长久,孟长久呢?我记得,我昏睡时一直听着他的声音,他现在怎么样了?”
孟锦夏将人扶到床上,叹了口气,“他呀,疲劳过度了。”
连续几日不闭眼,再加上郁闷在心,孟长久现在身子亏的,比静安还要厉害。
静安听着,满是担忧,“那他……”
“你放心吧,他调养几天就好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把你自己调养好。”
静安点头,默默的接过孟锦夏手上的药。
“那耽误这么多时间,其他人没事儿吧?”
孟锦夏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如今来看,西北和巴达已经能和平相处,就不知北禾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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