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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2章 阮欣从来没有仁慈可讲
    众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前,阮欣正准备推门而入,却突然停顿了下来。

    那几个蠢货今日怎么没来耀武扬威了?

    平日里跟打卡一样,不遗余力的想把之前在她这受到的委屈还回来。

    除非

    阮欣拔出八八四八,反手将小八如同投标枪一样扎了出去。

    剑刃发出破空之声,直接将几个鬼修的屋顶湮灭成灰,这方地界上多了几个只有下半身的屋子以及面色呆滞的鬼修们。

    还有一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阮欣抬手,八八四八迅速回到了她的手上,少女嗤笑一声看着拿着茶杯坐在半扇屋子正中间喝茶的男人,他今日带了个黑兔毛围领,配上一袭墨袍看起来多了几分矜贵。

    就是在这般天气将身上遮的这般严严实实,看着未免有几分怪异。

    带着白玉面具的男人手抖了一瞬,随后缓缓的将茶杯放到了桌上。

    邱尘和云柔一愣迅速将戒备拉满,手中法器显现,鬼修们见状也连忙召唤出武器簇拥到了宗主的身旁,双方剑拔弩张,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许凝滞。

    阮欣剑尖直指而去,嗓音冰冷。

    “既然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还是说你们鬼宗就是这般上不了台面?”

    “你说什么?!”

    四个蠢货立马愤懑出声,阮欣却连眼角都没分过去,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鬼宗之主,心里评估着与他对上的胜率。

    “鬼宗既然退出灵界管辖,选择与鬼界合作,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老鼠窝里,如今却堂而皇之的跳了出来,是真未将我们灵界放在眼里?”

    对面的人沉默不语,阮欣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剑上,随后微微低下了头。

    什么意思?不说话?

    还是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她往日里让鬼宗登记在册,就是为了规束其动作,若敢轻举妄动,一经查出。

    便杀之,正道。

    如今既然所有鬼宗都以叛变,她也做好了见之杀之的准备。

    倘若不是这秘境中下了禁制,她早就将那四个蠢货全部杀死,而这所谓的鬼宗之主自然也是她的目标之一。

    且这个人的来历不明,危险度尚未可知,日后恐怕会影响她任务完成,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他斩杀掉。

    往日里承了鬼宗的福,她可是吃了不少亏啊。

    少女眸光无温,看向对面人的眼里只有杀意与森寒,以及对待死物一般的估量。

    对待敌人,阮欣从来没有仁慈可讲。

    在这种目光下,宗主大人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无意识的颤抖着,这个动作太过微弱,以至于只有身旁的鬼修们注意到了。

    浅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尖,鬼修们惊异的看着宗主腕上流下的鲜血,这鲜血的来源竟是来自他身上的伤疤,像是所有的伤疤都在此刻被人重新撕开,让他浑身上下都开始淌血,就连脖颈间的兔毛领都变得湿黏。

    “宗主”

    宗主抬手,制止了身旁几人的话语,最终只是出声道。

    “仙子,我们来此并没有想要与你为敌的意思。”

    阮欣眸光微眯。

    “你认识我?”

    “仙子的名讳,我自是知道的。”

    “认剑还是认人?”

    宗主再次沉默了下去,阮欣嗤笑一声,这个宗主倒是比那些个蠢货聪明多了,但凡涉及到套话的他便不出声,看来也不单单只是个莽夫嘛。

    “仙子来此处,所谓何求?”

    “少管。”

    “你这女人怎么跟我们宗主说话的?!”

    阮欣不耐烦的啧了一下。

    “我说宗主大人,你能让你的狗腿子们安静一点吗?打又打不过的又喜欢叫叫叫。”

    “你!”

    “住口,我说过,无事莫要招惹她。”

    宗主发话,鬼修们也不敢再多言。

    “仙子,我们如今身处秘境,在这禁制下仙子也无法杀我,现下我们都需要通过秘境,不如暂且合作。”

    “你倒是一来就发现了这禁制,怎么?刚刚想杀我却发现没有用?”

    “不我没有。”

    阮欣夹着嗓子就摇头。

    “不~我~没~有~”

    “呵,诡计多端的鬼修。”

    “”

    阮欣收了剑,对面的人已经发现秘境禁制问题了,她暂时也试探不出其他。

    且就像那宗主说得一样,目前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她推门回房,只留下一句。

    “这边的屋子都被我斩了,宗主大人另选他处吧。”

    “如果可以,离我远点。”

    房门砰的一下被关上,徒留下鬼宗几人。

    宗主看着紧闭的房门静默不语,半晌,才缓缓的转身。

    他身上的墨袍已经被血液浸染的湿润不已,因着颜色深沉才并未显露出异样,他随意寻了间空屋进去,遵守着少女的话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周边在无人之时,他才取下了那扇面具。

    白玉之下,男人额间花钿妖冶,眼尾通红一片,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狰狞的伤疤已经蔓延到他耳后,再往前一点就会破坏那无暇的面庞。

    铜镜中,男人身上的伤疤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随后再次崩裂。

    他久久的凝望着镜中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最是爱好颜色的皮囊。

    如今这般,他还有什么能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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