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五官深邃,线条分明,陈母年轻时便是出了名的美人,他们的几个孩子相貌异常出众。
四哥成亲时,陈老幺还没回来,四嫂周映雪瞧着未曾谋面的小姑子,嘴角微抽,额……好帅的姑娘那呐,和公爹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看妆容和服饰,乍一看就是个俊哥儿。
当赏金猎人的事,陈圆润并未告知家人,只说开了镖局,这五十来人便是跟随她的部下。
刀刃上滚的人,难免带着杀气,就算隐藏,总有不经意侧漏的时候,在动荡国度走的镖局倒是很好借口。
归来的消息半年前就捎回来,但是这次除了五哥,其他哥哥早早来到云烟城迎接她归来。
陈五读书不行,算盘却玩得很溜,再长大点,心算无人能敌,本以为没机会走上仕途,想参军或是武试,陈母死活不肯,直到四年前仁见国出了新政,会试加了计算,农业,水利等单独科目,老五因为心算厉害竟然被特招进入了皇城的枫林书院,如今正埋头苦读,为明年考试做准备。
考虑女儿赶了那么远的路,今夜也不适合话家常,早早吩咐仆从伺候小姐和她的部下们休息。
陈父看着女儿占了他的床,笑骂道:“臭丫头,都多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和爹争床睡。”
嘴上说着,自己却主动去了次卧。
“娘,你身上还是那么香。”
“傻丫头,以后嫁人了可不能这样了。”说起嫁人,陈母摸着女儿充满茧子的双手,“润宝,在外受苦了……”
“练功就是要吃苦的,娘,当武艺有成,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现在可厉害了!”
“厉害有什么用,已经二十又五了……”
说起闺女的亲事,陈母就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而陈圆润压根就没愁这些事,贴着母亲,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
入夜,月色清朗,硕大的圆盘挂于天际,仿佛唾手可得。爷俩几个加上陈圆润正在荷塘边上的小厢房里举杯换盏。
下人都被屏退于月门外,青石曲桥的桥墩上残雪寥寥。
“润宝,你在外学人喝酒啦?”陈父严肃道,“姑娘家家,少喝酒,喝酒伤身误事。”
几位哥哥不外乎点点头,这条已经添在陈家家训里,他们从小被教导,切不可借酒浇愁;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切记不可多饮。
只是想不到在外近十年,幺妹千杯不倒的海量让老父亲忧心了。
圆润哭笑不得,“爹,哥,你们想哪儿去了,我和师傅在雪满国最冷的城池生活,那边天寒地冻的,大伙儿喝酒解寒,生活了这么些年,不就潜移默化了嘛。”
从那里出来的,哪个不是量如江海。
“爹,我们啥时候去皇都?”
娘在家书里提过,这几年陈家根基已经越来越稳固,可以向皇都推进。就算他们在边塞一带已是翘楚,若是没法渗入皇都圈子,在世家,皇族和皇商眼里,只不过是地方的暴发户土财主。
皇城是势在必行。
陈父一听,语重心长道:“干事业是男人的事,你好好给我找夫婿!爹商行里有几个小伙子不错,要不你在里面挑一个?有我和你哥帮你看着,不怕夫家欺负。”
圆润笑了,“爹,你是想让别人把我当公主一样捧着阿。”
“是啊,其他的爹也不求,那些个名门望族权高位重的,他们比你爹厉害,你若是被欺负,我们能咋办呢?”
其他人家挑女婿哪个不往金龟婿这个方向走,老爹倒好,怕她嫁了个高门被欺负,特意让她低嫁。
三哥看了看时不时侧漏王霸之气的妹妹,反驳道,“爹,这十年我们明面上不算,暗处的产业加起来,挤入皇城绝对没问题,何必委屈润宝呢。皇家和顶级世家我们攀不起,但是皇城不少年轻才俊,润宝配得上!”
他顿了顿,“你们知道我这几年在皇城外圈一带活动,三大学院在之一卧龙学院院长和我相熟,经常邀我去学院品茶,我细细打探过,有几家适龄的公子我觉得很不错,人品端正,虽然不是天潢贵胄三台五马,也是乌衣门第书香世家,润宝,去相看相看?”
“爹,我同意三哥,你女儿也不赖,一身武艺,还带着一帮兄弟,我想在皇城做点小买卖。”
“可……那儿满大街是权贵呢,爹和你哥哥莫约还需要几年时间,可你已经经不起等了啊……”老爹痛心疾首的模样惹得圆润一阵好劝慰。
老姑娘了,总是比较让人操心。
“爹,你不用担心我被人欺负你没法帮我报仇,我现在老厉害了,明的不行,来暗的吗,你莫怕莫怕。”
陈老爹叹了一口气:“我今早收到你们大姑的信,虽然还没对外公布,杨括在金泉省政绩斐然,不出两年就会调入皇城。”
意思不言而喻,官职品阶肯定要上一层,他并不希望女儿亲眼见证白眼狼的日子越来越好。
她无所谓笑笑,“我不介意,早放下了,真的,皇城是我们必去的,陈悦画杨括他们自知理亏,绝对不会凑上前。”
“哼,她如今倒真得意了!润宝,我们肯定给你找更好的。”
她轻笑,“哥,你们不必耿耿于怀,我比这个女人强就行,对象什么的随缘吧,为了置气乱嫁人也不好。”
“哎哟味,我们的老幺真的长大了。”一直未发言的大哥被妹妹逗得呵呵笑,其它兄弟面面相觑,脸上依旧是不甘的神色。
“哥哥们,你们要相信妹妹,保准给你们挑个满意的妹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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