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色阴沉,对苏漪满是厌恶:“若不是你,我儿子怎么可能搬出去?
绮梦多好啊,他们偏偏不认,非要守着你这个活死人,还要搬出去住,你简直就是个灾星!”
苏漪觉得她太吵,干脆利落地甩出一道封口符,她顿时住了嘴。
呜呜呜,呜呜呜,老太太干瞪眼。
苏漪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冷冷地开口:“您说完了吧,现在轮到我说了。
我能成为活死人,说出来还多亏了您呢。”
这句话一出,门外的许觅珞惊得愣在了原地,她转头问沉靖:“你听到了吗?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沉靖也是一脸困惑,“我们先听听女儿怎么说吧。”
此刻,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聚焦在房间内的两人身上。
“当初太清观的道士说我和沉家八字不合,随便举了几个沉家最近遇到的小麻烦,您就深信不疑了,回来之后对我是越看越不顺眼。”
苏漪继续说道,“所以,您就动了歪心思,对吧?”
老太太被说中心事,只能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白绮梦见状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奶奶,您怎么了?没事吧?奶奶?”
苏漪在一旁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在忏悔吧。”
这话让白绮梦愣住了,真是这样吗?
白绮梦看着老太太的模样,感觉事情并不像苏漪说得那么简单,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每个人都屏息以待,生怕错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苏漪没有给老太太喘息的机会,继续道:“您以为把我当作牺牲品,就能换来沉家的安宁吗?
可惜,您错了。”
“沉家自从我出事以后,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最后还四分五裂了,您现在还觉得这是我的错吗?”
苏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这么看来,我还成了沉家的‘幸运星’呢,至少在我之前,家里没这么乱吧?”
她轻轻一笑,但那笑容背后藏着深深的嘲讽。
老太太听后,只能呜咽着,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反驳。
苏漪眼神复杂地望了老太太一眼,继续道:“沉家走到今天这一步,您的‘功劳’可不小啊。
不出意外,也就风光这几年了,好好把握吧。”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老太太那充满愤怒:“你敢诅咒沉家,你这个灾星,当初就该让你死了算了!”
苏漪转身的那一刻,外面的透视镜瞬间消失,老太太最后的那句话,外面的人都没听到。
但这已经足够了,苏漪的目的已经达到。
外面的许觅珞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我要找她问个清楚,当年到底是不是她……”
话未说完,沉郁已经上前一步,搀扶着母亲,“妈,我和你一起去。”
沉靖默默地跟在后面,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却在翻江倒海,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而二房、三房的人则个个瞪大了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他们议论纷纷:
“沉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沉凝惊讶地喊道。
“天呐!这是睡一觉成神仙了不成?!”沉浩也忍不住惊叹。
沉勤则是一脸忧虑,这样的对手,二房真的能对付得了吗?
沉厉一家人对视一眼,心情沉重。
许觅珞和沉郁刚推开门,正准备踏入屋内,却见苏漪已经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
阳光透过门缝,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温柔的金纱。
许觅珞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愧疚,她快步上前,一把将苏漪紧紧拥入怀中。
“烟烟,是妈妈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苏漪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愣住,但随即她感受到了那份深沉而真挚的爱意。
她轻轻拍了拍许觅珞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沉郁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些年母亲和妹妹都承受了太多,而自己作为兄长,却未能给予足够的支持与保护。
他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守护这个家,不让任何人再受到伤害。
沉靖此刻更是脸色黑的可怕。
他从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他的母亲搞的鬼,居然要害自己的女儿!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怒火中烧的他,没有理会旁人,大步流星地跨过几人,直奔屋内,将白绮梦赶了出来。
紧接着,屋内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和物品被摔碎的刺耳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许觅珞听着那混乱的争吵声,心情却莫名地舒畅了许多。
“烟烟,咱们走吧,这乌烟瘴气吧,这种环境可不适合咱们这样清新脱俗的小仙女。
回家去,乔姨肯定已经准备好了美味的点心等着咱们呢。”
苏漪看出许觅珞的情绪不佳,便顺从地点了点头,“嗯,好,咱们走吧。”
三人畅通无阻的出了沉宅,没管沉靖,直接开车离开了。
等沉靖发泄了一通出来后,看着扬长而去的车,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刚才骂的不够凶,夫人不满意?
想到这,再次踏入了沉宅的门。
看到他重新回来的老太太,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蓝冀辞刚踏出车门,徐特助便急忙上前,低声向他讲述了今日在沉家宅邸里发生的一桩惊人秘闻。听到这,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你是说,当年苏漪遭遇车祸重伤昏迷的惨剧,竟是沉家老太太一手策划的?”
徐特助感受到那股寒意,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确认道:“是的,这件事目前还处在被严格保密的状态,我也是费了些周折才打听到的。
沉家人现在正全力封锁消息,生怕这事传出去会对家族企业的股价造成冲击。”
蓝冀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呵,商人嘛,果然都是利益至上,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随后,他又向徐特助询问了沉家两位长辈对于此事的反应,这才迈开大步,径直走进了沉家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