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家伙“放火烧田”,林暖到越州城请了一个衙役姓张,然后带着老父亲和秦云飞开始走访,家里的事就让三叔看着。
林暖先去越州县买了一些粮米,让张梦嫂子做了不少布袋子,一个袋子装半斤粮。
秦云飞架着板车,四人从城北小院出发,向着西北方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个小村,张衙役说这是毛坞村。
其实不远,不过路不好走,中途板车陷到了泥坑中,处理了好一会。
今日林暖三人特意穿了细棉衣,又有衙役陪同,还没进毛坞村,有一村民见到他们就匆匆往回跑。
等四人驾车进了村,村中已然出来三十来人,并快速集聚过来,中间为一四五十岁的老汉,粗麻布衣上都是布丁,有的甚至袖子短了一大截。
林暖心间属实一惊,就怕发生冲突,应该这些村民也没有带什么农具武器。
老汉颤巍巍地上前询问衙役“大……大大人,今天来村里有事吗?”开口是越州地界的方言,林二虎等人可能听不懂,但林暖听懂了,而且她感觉到分外亲切。
张衙役下了板车,站定瞪了老汉一眼,呵斥道“忒,你个老货,没事不能来村里吗?”
林暖下了车,连忙说道“张大人……勿惊着老人。”林暖也用方言回道。
林二虎和秦云飞都诧异地看了林暖一眼,不过两人也没说什么。
“是!林姑娘!你这老货,林姑娘今日有话问你们,好好说,听到没?”张衙役说。
老汉转向林暖,连忙点头哈腰,说道“是是是。姑娘好!”
林二虎也走到林暖身边,秦云飞将马匹拴好,拉着一个行李箱也走到一起。
村民们也不敢上前,都挤在老汉后面,有的偷偷瞄了几眼马儿,有的神色害怕地看着衙役,也有的则是好奇林暖一众贵人来此做什么。
林暖上前对着老汉行了一礼说道“老丈,你好!村中可有能坐下来说话的地方,我等坐下来说。”
“不敢当!不敢当!贵人要么这边请,到我家院子里小坐一下。”
“谢谢老丈,老丈带路。”
“贵人走这里……”说着便引着四人往村里走,其他的村民则分列两边,等四人过去再跟着。
林二虎一直紧紧跟在林暖身旁,秦云飞在另一边,林暖都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张衙役倒是一点不紧张。
刚刚进村的时候,林暖便看到了田地里那郁郁葱葱的稻苗,已经有一手掌高了,林暖有点心焦,他们也得加快耕作了,但万事不能及,还是要调研清楚才行。
到了老汉家院中,老汉有些拘束地从家中拿出两根板凳,放在院中,还用袖子擦了擦板凳说“贵人,擦过了,坐坐坐。”
林暖拉着林二虎一起坐到了一条板凳上,并说道“老丈请坐。”
老汉看了张衙役一眼,见衙役不动,他也不敢落座,林暖便说“张衙役也坐。”
张衙役瞪了老汉一眼,老汉连忙回身又拿出一把小板凳,立刻坐下,然后一青年站到老人身后。
张衙役顺势坐在了另一条板凳上,秦云飞则站在林暖两人后面,守着箱子。
村民们也围在老汉家门外,偷偷说一会小话,又偷偷地看几眼林暖四人。
屋中也有窸窸窣窣地交谈声传来,林暖看到了两双亮亮的眼睛在窗户最底下的破洞中,林暖朝窗户那笑了一笑,那两双眼睛就躲开,然后又探出来。
林暖转过头问道“老丈贵姓?”
老汉又想站起来,又偷偷看了看张衙役,双手无意识地搓着衣摆,有些拘束地开口说“小老儿姓徐,不贵不贵。”
林暖也没有说什么不必拘束地话,索性开门见山道“徐老丈,今儿我们到此,叨扰了。是这般,我们家在越州县城北买了宅院,还置了地,跟毛坞村也不远,就半个时辰路途,以后跟毛坞村也算邻居了。我等随祝县令到越州置业,今儿下乡了解了解风土,老丈别见笑。”
“不敢不敢!我们小老百姓哪有啥能见笑的。”徐老汉露出黄牙笑着回道,总算有些稍稍放松了。
林暖又道“各位大人也十分忙碌,我们父女俩想问问老丈农时,望老丈能言则言,秦大哥……”
秦云飞从箱子里摸出几袋东西递给林暖。
林暖拿在手里,然后说“徐老丈,是这样的,我想问此地届一般主产粮是什么?一般几熟?如何耕作?”
徐老汉有些迷惑,贵人连这都不懂?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就回道“就是稻米啊,耕作也简单,把地翻了,撒上粮食,平时除除虫,基本上三四个月就熟了。是三四个月吧?”伸头问了问其他村民。
“是的是的,反正二月初开春到六月初的样子就收了!”有一村民回道。
(宝子们不要对照历史,就算是历史,插秧也是宋朝才发展出来的哦,可以百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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