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莫尔·亨利有些紧张,今天是亨利家族与达里乌斯家族联姻的日子,他们两个主角却一起逃跑了,不知道现在婚礼现场是多么混乱的一片呢。
不过,莫尔心中的激动是大于害怕的,因为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能有机会脱离父亲的掌箍,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
达里乌斯一边注意着守卫的走向,一边安慰少女:“不会有事的,前面就是城门口了,我们小心些走。”
达里乌斯为了今天的逃跑已经暗中谋划了一个多月,不成功便成仁,若是他已经结婚了,海斯特一定会时刻监视自己的生活,这样他逃跑的概率就更低了。今天是举办婚礼的时候,现场人很多很杂,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达里乌斯,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你可以的。’达里乌斯给自己打气。
“全城戒严!!!”突然一队人马奔走在无穹城的主干道上,他们手上拿着武器以及水晶球。
领队的骑士大声吩咐道:“给我搜!陛下有令!达里乌斯伯爵失踪,凡是能够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周围的居民们因为骑士团的气势都有些害怕,不断后退准备回到家里去。
不过,骑士的下一句话让他们止住了脚步:“这是达里乌斯伯爵的画像,若是能够提供线索,陛下重重有赏!”
骑士说完将水晶球扔进人群里 ,人们被那“重重有赏”所吸引,一拥而上。
水晶球内是达里乌斯清晰的人像,就连他略显惨白的脸色都能够清晰显示出来。
躲在角落里的达里乌斯听到“陛下”两个字身体不由一抖,但是很快又稳住了心态。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决定退回到了小巷里,现在不被发现才是最重要的。
达里乌斯与莫尔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嗯。”莫尔虽然害怕但是也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两人一路在小巷里东躲西藏,准备找个地方先躲过这一阵儿的追捕。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城里逐渐暗了下来,不仅仅是骑士团找人难度提升了,达里乌斯二人躲藏的难度也不小。
夜里光线不好,他们又不能使用照明的东西,只能摸索着走。
突然,莫尔注意到小巷尽头似乎有人影晃动,连忙拉住了身边的达里乌斯。
此时两人刚刚从身后的小巷里一路躲过来,退回去是不可能了,这个小巷两侧也没有可以遮蔽和逃跑的地方,大概只能放手一搏了。
“哼!”
达里乌斯看着眼前的一幕傻眼了,看着娇弱了莫尔在骑士探头的那一秒的功夫,就完成了捂嘴、抹脖的乱换动作,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莫尔轻轻将人放在路上,以免尸体倒地的声音引来其他人。
“快走!”莫尔拉着呆住的达里乌斯快速离开了这片区域。
达里乌斯快速回神,找到一处已经闲置不用的小教堂,躲了进去。
达里乌斯喜欢玩捉迷藏,躲藏技术确实不错。
只是,达里乌斯的捉迷藏能力很强,却无法赢得过作弊玩家。
达里乌斯在躲藏的地点外还细心做了伪装,除非骑士团很确信自己在这里,达里乌斯有信心他们永远不会被发现。
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谁都没说话,就在里面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应该是骑士团搜到了这里。
“指针显示伯爵就在这附近!给我搜!”透过透气孔,达里乌斯还是听到了骑士团的声音。
‘指针?是什么东西?’达里乌斯不知道。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听到骑士团的脚步声正离自己越来越近。
达里乌斯感到一阵绝望。
“嗯?指南针变了方向,这边!”拿着指南针的骑士注意到指针的变动,招呼其他人离开了,向着远离教堂的方向走去。
达里乌斯和莫尔还没想明白发生什么的时候,他们的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达里乌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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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筠到达无穹城的时候,城内正陷入一片混乱,比之墨衡带来的那场明显混乱的多。
城中的平民百姓早就逃离了这座城池,贵族们却不知因乎缘故还留在城中。
“阿衡,我们去城堡那儿看看。”
楚筠没有在城里看到提比略等人的踪迹,准备先去国王的住处看看,那里或许就是海斯特进行血液祭祀的地方。
墨衡带着楚筠,一路来到了城中最高的那座城堡外。
城堡的外墙由坚固的花岗岩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依旧坚固如初。高耸的塔楼和尖顶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金光,仿佛是天神赐予的王冠。
当然,这只是他的表象,从城堡的入口处就能明显看见战斗的痕迹,有冷兵器、也有魔法和咒术的使用痕迹。
楚筠跟着这些痕迹来到了城堡的地下。
这里似乎是一处属于皇室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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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由光滑的黑曜石制成的祭坛,位于房间的中心,四周被一圈圈复杂的魔法阵所围绕。
祭坛上方悬挂着一盏巨大的吊灯,由不知名的魔法力量维持着永恒的光明。
密室的墙壁上挂着厚重的帷幔,它们在微弱的气流中轻轻摆动,为这个空间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楚筠只来得及注意到祭坛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鲜血,就被密室更深处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达里乌斯,我亲爱的,我平日里对你还不够好吗?现在联合这些外族来对付我。”
海斯特看着面前冷漠的少年,表情疯魔。
在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无数骑士,献祭仪式也被他们毁了。
面对半兽人与人鱼族的双重围攻,海斯特已经在穷途末路了,“高楼”倒塌得太快,又极其荒谬。
或许是因为地基不稳吧。
达里乌斯没有因为海斯特的话而变动半分的表情,只是呢喃道:“可是我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名字。”
说话声音很低,一时不知道是和眼前的男人说的,还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达里乌斯回想起,从懂事起周围的人对自己的称呼无非就是“少爷”、“小少爷”、“大人”···“达里乌斯”。
“达里乌斯”其名就好像一个烙印,你与其说他是一个名字,更不如说是一个代号,它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拥有血脉的任何一个人。
他没有名字。
手起刀落,鲜血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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