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宵。”
“沈清宵!”
“喂!你还活着吗?”
“沈清宵?你说话!”
“闭……嘴……”沈清宵这二字咬得十分艰难,仿佛使出全身的力气。
姬容上前查看,发现他衣服都被汗浸湿,额头发烫还直冒汗。
“你……你怎么了?沈清宵你有事没事?”
“你走开!不用你管!”
毕竟之前她被魔气反噬时他还帮过她,她总不能忘恩负义。
“喂!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你到底怎么了?”
“离我远点!”他的声音充满抗拒。
姬容无奈,这人有时候太过傲娇,只好先把他搀扶到床上。
“沈清宵,你怎么样?”
“别吵……安静一会儿……”
姬容看他捂着心口,便扒开他衣服查看。
“别碰我!”沈清宵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姬容才懒得顾虑他的顾虑。
黑暗之中,只见一只泛着暗红色微光的虫子在沈清宵胸口蠕动。沈清宵的痛苦想来全是源自于此。
“这是什么?蛊虫吗?”
沈清宵把衣襟合上,缄默不言。
“是不是因为这里压制了修为,你才压不住它?”姬容突然觉得很可能是她给他下咒让他留在这里,才让他蛊毒发作而无法压制。
“不是。”沈清宵连忙否定。他声音急促,落音仅在姬容之后。
“我原本就压不住它,与这里无关,哪里都一样。”他道。
他都成这样子了,还说这么长一段话,姬容觉得他本就是有意解释给她,怕她多想自责。
“怎么可以缓解痛苦?”姬容问。
“熬。”
姬容没见过沈清宵这种情况,她发现他的事她全都不知道,因为从来没在意过。
若是她当年全盛之时,她或许有能力用修为帮他缓解一二,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给你念清心咒吧,或许凝神静气,就没那么痛苦了。”
“好。”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沈清宵看着她——虽然在黑暗中,她的轮廓却格外清晰——她就坐在床边,坐在他身边,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为他念着清心咒。
也许,这是她背清心咒最流利的一次了吧,一字不差,通顺无比,一遍又一遍……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沈清宵,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沈清宵知道,蛊毒发作是晚上,通常是一晚的时间。
他不知他何时死死抓住了姬容的裙摆,也不知自己何时睡过去。
只知道姬容的清心咒一遍一遍,念了整整一夜,直到他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沈清宵起身下床。意识到什么,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姬容在床边靠着睡着了,还没有醒。
沈清宵整理完自己时候,就上前查看姬容的身体情况。
黑暗中谁也看不到他凝眉深思的样子,直到姬容醒过来他才退到远处。
“你醒了,还疼吗?”姬容说出来才发现,她的嗓子是喑哑的。
姬容:“我……哑了?”
“我无事,多谢你。”沈清宵道,“既然嗓子喑哑,就先出去服药。”
“我不。”姬容哑着嗓子道。
不过是昨晚念了一夜的咒,过几天就好了,又不是要命的重伤。她才不能让这厮这么早出去。
“虽然我修为被压制,但是带你出去还是力所能及的。”沈清宵道。
“你现在修为只是虚高于我,我不愿意你就带不走我。”
出去了他修为恢复,直接就把咒解了。那她还报复个锤子。
“我不出去。我就是不知错。”姬容道。
沈清宵:“……”
“出去可以,你把玉坠还我。”姬容道。
“不行。”
“我昨晚好的也给你念了一夜的咒,你怎么这么无情?”
“所以你昨晚那般,就是为了借机要回玉坠?”沈清宵沉声问。
姬容都被气笑了:“你昨晚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咽气了,谁还来得及想这些?”
沈清宵情绪似乎有所缓和,还是问道:“你不是说世间任何人做任何事皆有所图,人心之间皆是算计利用?”
姬容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们虞山之人干的事。本君向来讲究一报还一报,善因也是,恶果也是。”
沈清宵那么好骗,若是她当真利用他,恐怕早就被她骗得倾家荡产了。
每次骗他,不过是为了戏弄报复,解解气,仅此而已。
该抄的书,该受的罚,她一样都没落下,现在还在小黑屋思过呢。
若是当真想投机取巧,她自信还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她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魔君也是有原则和底线的好吗?
沈清宵道:“既然嗓子不舒服,那就少说话。至于坠子,想都不用想。”
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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