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牧的一个“阿嚏”引得褚寒庭忙取过外套给他披上。
苏牧不想披,要脱,但被提前预知他动作的褚寒庭死死按着衣服,不让他脱。
还诱哄:“乖,会感冒。”
苏牧拧眉,“我不冷,刚刚那应该是有人在背后蛐蛐我。”
褚寒庭唇角勾笑,“谁这么大胆,敢蛐蛐你。我替你噶了他。”
“我今天比赛得第一了,你不是看到我多受欢迎了吗?说不定很多人蛐蛐我呢。”
看苏牧执意坚持,褚寒庭被迫妥协:“好,你不想穿就不穿了。”
随后将大衣一扯,“咻”的往后一飞,正中沙发中心。
搂着人将苏牧往二楼带。
褚家老宅里,再次传出一道喷嚏声。
李管家皱眉:“老爷,您别是感冒了不承认。”
“胡说,肯定是哪个不肖子孙在背后非议我。”
李管家摇摇头表示不信,“老爷,还来吗?”
看着乱糟糟的棋盘,八成复不了位了。
褚老爷子烦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不玩了。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了。”
今天是苏牧这一世三进主卧,直接被人搂着就带进了房间。
“你先洗澡,今天也累了,早点睡。”
苏牧在车上就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又是比赛,又是他爸出了这么大事始终担惊受怕着,早就精疲力尽。
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
但是眼看褚寒庭送他进来后就走,他本能的拉住人。
“你不进来吗?”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懒洋洋的腔调。
也许是太累了,苏牧没注意到自己这话带着点邀请对方的意思。
单纯只是他迟钝的大脑告诉自己,这是褚寒庭的房间,当然他要在这里。
褚寒庭看着人迷糊的眼神,知道对方是又困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今天放过这个人,让苏牧好好睡一觉。
不然,两人共处一室,都是正常成年男性,他不保证不会发生点什么。
“牧牧,乖,今天主卧给你,我去客卧睡。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漱吧。”
说完他拉上门就走,但从门里伸出一只手挡住了。
也不知道苏牧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大力的一把拉开房间门,将男人牵了进去。
带着气泡音,奶呼呼地说:“我不要一个人,房子大,我怕,你陪我。”
眼皮因困顿而稍稍下垂,为这张清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幽怨和楚楚可怜的哀求。
面对这么可口的苏牧,褚寒庭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好,我留下陪你。”
闻此,苏牧这才开开心心地进了浴室。
所需的洗漱品,家里的仆人已经准备了一套新的摆在洗漱间。
就连可以换的干净衣服也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固定区域。
很快,浴室里就传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苏牧淋浴的时候,褚寒庭就在卧房里办公,一日不工作,便有许多事务积压,一个上万人的集团,管理起来不是这么轻松的。
苦逼的打工人杨华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可以下班,结果前脚踏进他租住的出租屋里,就收到boss的消息,让他把今天未看的文件都发过去。
杨华深吸一口气,刚想开骂。
反正在他自己房间,骂了老板也听不见。
但还没骂,那些话语就胎死腹中了。
[奖金翻倍]的四个大字,就跟营养液似的,又将他的命吊活过来了。
鞋一甩,冲进房间,打开电脑,埋头就是干。
苏牧裹着柔软的浴巾走出浴室时,褚寒庭刚好翻看完文件。他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眼神在苏牧身上停留片刻。
那露在浴巾外面的肌肤白得诱人,浴巾只到膝盖的位置,一双笔直纤细的小腿白皙光滑。
只见青年随意在凳子上一坐,拿着干发毛巾擦起头发。
湿漉漉的头发滚下水珠,顺着脸庞、侧颈流下,在锁骨处稍作缓冲后,随着苏牧的动作,水滴滑入浴巾,在上方汇聚,打湿了一圈。
褚寒庭走过去,接过苏牧手里的毛巾,代替他给人擦起头发来。
苏牧愣愣地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听见男人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诱哄自己。
“我帮你擦 ,你不用动。”
苏牧的脸红了一分,本来被水滋润过的青年,就小脸白嫩,看上去充满弹性,现下,又像往上面涂了薄薄的胭脂粉似的。
像个水灵灵的蜜桃。
褚寒庭眸色中暗潮涌动,波光流转。
似乎是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危险,苏牧秒垂下头,不与人对视,他怕被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褚寒庭看自己的视线像是他看可口蛋糕时的神色。
反正有人代劳,他正好享受。
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浑身放松,眼神舒服地眯起来,像是被撸舒服的猫咪。
褚寒庭将苏牧的神色尽收眼底,手上依旧轻柔地为他擦头。
鼻尖还隐隐有沐浴过后的淡淡花香味传来。
奇怪?他房间的沐浴液里有带芳香的吗?
做好事不留名的王姨在房间里偷笑,这会儿少夫人应该洗好了吧。
给人将头发差不多擦干过后,他才说:“睡衣在最左边的衣柜里,都是新的,按你的尺寸准备的。我去洗了,你要是困,就先睡。”
苏牧用可爱的脑袋点了点,表示知道了。
他犯困发懵的精神状态没注意到哪里不对,比如为什么主卧里会有他尺寸的睡衣这件事。
等褚寒庭洗完出来后,就看见苏牧已经换好了一件丝质的纯白睡衣,用小学生午睡的姿势在桌子上靠着睡着了。
他迅速地擦干自己的头发,接着压轻步子走到睡着的苏牧那里。
大掌抚上毛茸茸的发顶,喃喃自语:“辛苦了,小家伙。”
托起苏牧脑袋的时候,那露出的手臂上有一截被压出的明显红印子。
他将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抄着人就往床的方向去。
动作温柔地将人放下,给苏牧垫好枕头。
似有所感的苏牧,动了动身子,滚了滚床单,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眉宇间的神色更加松弛了。
随后,褚寒庭关掉大灯,只留了一盏暖黄的床头小夜灯,就也上了床,躺在了苏牧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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