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妃已经跟她说了,在她来之前,皇帝便已经将原先一座侍郎府进行了重新修缮,改为她的公主府。
这几日便能入驻。
另外琼华殿,目前是给她在宫里暂居的宫殿。
待到宫宴之后,她便可以搬入公主府之中。
为了日后的自由,她忍了。
雍帝此时已经靠着一路怪声怪气,勉强看完了第一册,傲娇地将话本子放回。
又兀自给了个目光,让吴贵妃自己体会。
吴贵妃吃着茶,看着话本,听到雍帝那一连串的阴阳怪气,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对于他后面的目光暗示,直接假装没看到。
雍帝单手握拳,重重咳了一声,终于引起了吴贵妃的注意,“陛下生病了,可是要传太医?”
雍帝尴尬一瞬。
随即涌上一股子忧愁,这贵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体察圣意之心一点都不如从前。
怎得这丫头进宫,还把她的贵妃给拐偏了呢?
雍帝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既然体会不到,那就只能他亲自开口了,“下一册呢?”
“嗯?”吴贵妃愣了片刻,当即明白了过来,陛下这是想看下一册,但又想自己主动给。
真惯得他!
吴贵妃挥了挥手,一个宫人便将下一册话本端了上来,雍帝这才满意接过,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尤其是,在他享受之时,另一边还有个钟宁正在受训作对比,这般一看,他意味更浓了。
一连看了两册,直到大内监进来禀报,说是祁钰有重要之事求见,雍帝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话本,恋恋不舍地往御书房行去。
离开之时,他幽怨地看了钟宁一眼。
明明是他给了她身份荣誉,又给她赐了居所,修缮了公主府,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
连贵妃都收到了礼物,偏生他没有。
雍帝面色不虞,一脸不快地朝御书房行去。
待到终于进殿,祁钰被宣召入内,刚要准备行礼,便看到御桌之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盒。
“这是何物?”雍帝问道。
大内监笑着上前回道,“回陛下,老奴不敢擅专,这是昭华公主命人送过来的,许是赠予陛下的礼物!”
雍帝唇角微微勾起,看来是他错怪那丫头了,那丫头虽然举止粗俗了一点,行为大胆了一些,但毕竟还是个懂事的孩子嘛!
雍帝捋了捋袖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盒,只见里面铺着一层白色锦缎,锦缎之上,躺着一枝如祥云般展触的紫色灵芝。
“陛下,这紫灵芝,可是上品灵药,如此年份,得有百年了吧,便是宫里也少见到,公主真是有心了。”大内监满面笑容,几句话便将钟宁的孝心夸到了天上。
“嗯,昭华是个有孝心的。”雍帝十分满意这份礼物,对于找到像钟宁这般奇女子的祁钰更是赞不绝口,“祁爱卿也不错,深得朕心!”
祁钰:……..
“是,臣多谢陛下赞赏,能寻得如公主这般的奇人,亦是陛下恩泽所致!”
雍帝一听,这倒也是。
如果不是他突如其来,编了一个民间皇女的故事,这昭华还到不了他的身边。
更何况,她还生得与自己也有三分相像。
如此良缘,怎能不算得上是天意?
“祁爱卿今日进宫,可有要事?”雍帝挥挥手,示意大内监将玉盒仔细收好,这才问道。
祁钰不敢隐瞒,将自己从杨勇那里套来的话说了一遍,只见雍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重生?世间竟有如此奇事?”
“回陛下,那女子言明,她前世因缘际会,成了礼部侍郎府中三小姐李容玥的大丫环,曾有幸随李三小姐入宫拜见其姐贞嫔娘娘,这才有幸得见天颜。”
雍帝:“贞嫔妹妹的丫环?”
贞嫔是去年入的宫,每个月也能得到两天恩宠,所以他的印象还算是不错。
可这也并不足以说明,对方就是重生。
祁钰接着道:“除此之外,那女子还言,北狄七皇子耶律祯,就混迹在此次使节团之中。”
雍帝拨动着碧珠子的手蓦得停顿下来。
一双眸子骤然犀利,整个人的气势大变。
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便令人觉得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
“查!”雍帝口中冷冷吐出一个字,而后又接着道:“那女子有异,你且派人严加看管,不容有失!”
“微臣遵旨,微臣已派人细查北狄使团之事,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只是北狄如此异动,前线若无老将镇守,微臣担心,他们是否会利用此次机会趁虚而入?”
“爱卿莫要担心。”雍帝摆了摆手,不在意道,“北狄狼子野心,可也深知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我大雍,他们所思所想,无非就是索要些钱粮罢了。”
“待公主联姻西戎之后,大雍西戎强强联合,朕自会处理北狄之事!”
祁钰:……..
祁钰心头泛起一抹苦涩。
果然,陛下他还是要以天下大局为重,对于北狄屡屡派兵骚扰边境一事,并无太多应对之策。
或许,不止是陛下,朝中大半朝臣都在等着这场联姻尽快开始,只待公主和亲一罢,他们便有了如西戎这般强大的姻亲。
如此一来,什么北狄、南诏,全部都是小菜一碟。
把胜利的希望放在别国身上,这样真的就能万事太平了么?
勇毅侯全府尚在狱中,对于他之前献上的关于勇毅侯世子被人调换一事,因为被那暗卫给逃了,暂时也没啥证据。
现在只希望,能在此次重阳宴之上,北狄使臣入宫参加宫宴之时,能够另有收获。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北狄七皇子此次前来究竟为何?
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雍帝突然想到那个所谓的北狄七皇子,似乎颇有声名,他思索片刻,而后道:“北狄既是七皇子过来,那便让顾明哲等一众才子稍作准备吧!”
“微臣遵旨!”
“另,那姑娘还道,当年她母亲与人相会之时,对方曾留下一句诗!”
“说来听听!”雍帝道。
“【窈窕燕娘年十五,惯曳长裾,不作纤纤步。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那女子母亲闺名,正是林燕娘!”
雍帝眉头微皱,他可以很确定,自己从未做过此诗。
虽然自小也曾学过,但他对此实在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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