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这里,我就想吐。”
经历了一番劝告,恶心了一番谦任,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乔芝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先走了,我们要去看电竞比赛了,你自重吧。”
宋如烟也看到了手机上比赛即将开始的提示,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发情了就自己找个管子套上去,别没事儿到女生宿舍楼下发癫,神经兮兮的。”
姐妹两人打了两车前往了场馆,幸好今日是工作日,出来的时间刚好又错过了通行高峰,到场馆的时候刚好剩下两三个人在检票,宋如烟和乔芝连忙进去,找地方坐下。
冬天如果冷的话,可以拿谦任的脸皮当被子盖,之前乔芝总以为这句话是开玩笑,现在当谦任花高价买了最后两人门票的时候,她才是觉得这男的赶都赶不走,比五零二狗皮膏药都还烦人。
当初宋如烟学习优越又是班花,谦任当中对她展开了热情似火的追求,当众宣布对她有好感,希望能展开一段良缘。
宋如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有人传言他们在一起了,而且无论她如何解释,都会有女生和男生说,谦任追求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此来对她进行道德绑架,更是让宋如烟都一度产生自我怀疑的情绪。
最后也不知是抽了什么疯,大概是脑子灌进了混凝土,她居然真的接受了谦任的追求,可明明谦任和她谈后,发现两人实在不合适后才决定分开,而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分手,现在又是重新要追她,宣布没有忘记。
这简直就是栓q的反义词:
放p。
这老登……真烦人。
算了,既然他非要来电竞场馆看比赛,都进来了,总不能大叫保安告他x骚扰,把他赶出去,只能让他在后面跟着一起看了,反正离得远,井水不犯河水,宋如烟也能够忍受。
可没想到刚过了一场比赛,脸皮装的比脸谱还多的人就不知何时跑到了他们的座位旁边。
真是晦气他妈给晦气开门。
晦气到家了。
“烟烟?烟烟?”
见她微微出神,谦任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烟烟都坐在里面了怎么不认真看比赛呢?难道是因为我太耀眼了,所以烟烟难以专注地看进去了?”
“?”
回过神来,宋如烟嫌弃的往乔芝的身上靠过去,摇着头,“优越感哪里来的?有链接吗?我最近很自卑。”
谦任微微一愣,脸上笑容不改,又找到了一个点,随即问道:“自卑?你怎么会自卑呢?哪里自卑啊?说给我听听吧。”
宋如烟稍微挑眉,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等一下,你家是住在敦煌的吗?”
“我家哪里住在敦煌啊?”他有些不解,反问道。
“那你壁画这么多干嘛?”
“噗嗤!”
——
甜妹的小嘴都是抹了蜜,宋如烟的嘴是涂了砒霜,镀了鹤顶红,插了钢筋,种了菌菇……
既然要看着电竞比赛,没有put的队员,她可以安安静静的观察打法和思路,总不能谁都看颜值,到时候乔芝想要分享什么,她都不明白斗篷和梦魇是什么东西,她抬起眸眼,仔细注视着屏幕。
而后解说奋力地讲着台上的比分,说着某些选手的亮眼操作,把三杀的思路和路径都向观众分析的彻彻底底,生怕大家没能够看到,不能体会到选手天秀的操作。
模模糊糊她也能知道谁比较厉害。
可听完这些,旁边的人就开始拿起了腔调,硬是找这毛病,“刚才那个选手根本就不该越那波塔,玩儿的什么东西啊真下饭,还不如我上去打两把呢。”
见到宋如烟没理他,他抬起手又指了指大屏幕上的另一个英雄,同样的姿态说着:“你看他的出装,他根本就不懂怎么玩儿?你还记得当初我带你打的吗?我带你天天上分。”
当初?宋如烟差点就要翻白眼,带一把游戏能轻松破防的男人,还怪她的瑶妹不能没冷却一直刷护盾,也不能及时从上半野区飞到下路去保护他,她都不记得被谦任多少次diss到一无是处了,他还有脸提过去?
宋如烟习惯他的厚脸皮,乔芝可不打算惯着,隔着如烟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安静点吧,电竞选手的比赛怎么也比你这个业余选手强,你打过巅峰赛吗就叫?”
受到了侮辱和质疑,一向注重面子的谦任忍受不了,当即辩驳起来:“巅峰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然打过巅峰赛,我巅峰赛好几颗星呢,还拿过国服,你别小瞧我,好多大平台的主播和电竞选手可都不如我打得好,台上那几个也都不如我,打的什么玩意。”
乔芝翻了个白眼,“大哥,装逼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巅峰赛哪里是按几颗星计算的?”
谦任:“你玩儿的那是新赛季之后的了,我之前玩儿的赛季可都是按照星级计算的,我段位高的,每次还能够排到主播和选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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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烟实在是烦闷,将手中的票据挡在左脸颊和男人的双目之间,“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你既然那么厉害怎么不去打职业比赛啊?在这里指点什么江山。”
谦任无力地吸了一口气,颇为受伤地瞧着旁边的女人,“烟烟,你朋友没和我打过游戏,不知道我的游戏水平我能接受,但是你又不是没和我玩儿过啊,烟烟你怎么能这样说?”
就在他还喋喋不休地为自己辩解的时候,身后头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睁开了双目,寒冷的眸子掠了一眼前排的男人,烦躁地将胳膊搭在了脖子上。
旁边的人瞧见帽子动了,意识到人可能从梦中清醒,于是低声问他:“你终于醒了,这两个队伍的比赛都结束了。”
发现吵醒自己的始作俑者依旧喋喋不休地吹着大话,他揉了揉脖颈后,骨节分明的手按了按身前的人,冷冰冰地开口:“喂,您是场馆请来的某位解说吗?”
前方的人侧过脸,上下打量了一眼他,灯光太黑,瞧不清楚对方的脸,谦任说:“怎么?我不是解说又怎么了?”
“哦,原来不是啊,一场比赛撑死三十五分钟,您已经‘妙语连珠’了快一个小时,还以为是精神病出逃在台下扮演全场的解说呢。”
“哎?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难道你就是电竞选手了吗?有没有素质?”发觉被骂,谦任气的脸通红,当即就大声了几分。
谁知环抱双臂的男人,下一刻将其中一条胳膊缓缓举起,聚光灯忽然也照在了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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