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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去你丫的吴庸,是不是玩不起!
    在场的记者媒体,以及民警们。

    都傻眼了。

    这他姥姥的!

    这到底什么人啊?

    一个华新报社的实习记者,又是心理学,又是各种研究……

    办案呢?

    到底谁才是警察啊?

    瞧着那已经无语和汗颜在原地的一群民警们,许多记者偷笑了起来。

    齐德很仔细的看着程橙。

    二十出头。

    大概158的模样。

    这身高在京城,算是比较娇小玲珑的。

    身材很瘦。

    一张小圆脸,皮肤有些黝黑。

    可能是时常在外的原因。

    但是一双眼睛很明亮。

    透露出一股让人头疼的精明。

    齐德表面虽然很平静,其实心底已经翻江倒海。

    他认识了陈松快三十年。

    才算是了解这个人。

    然而眼前这个华新报社的实习记者,却是从所谓的视频,对陈松的言行举止,从而精准无误判断出陈松是个怎样的人!

    太厉害了。

    那双有些灵动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一般。

    齐德面无表情,不敢跟她对视,转过身朝着里面走去,“该说的先前已经说了,这位记者朋友,你说的话,我们派出所会记录下来,现在请不要妨碍公务!”

    这件事情越发超出了他的掌控。

    程橙这次没有继续纠缠,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微笑着,“那行,不过明天中午,我将会以另外一种身份来所里。”

    一个证件突然掉到了地下。

    程橙哎呀一声,急忙弯腰捡起,“抱歉,不小心掉了。”

    这是,

    高级律师执业证?

    咯噔。

    这位见惯了许多风浪的齐副所长,看着程橙转身的背影,瞳孔突然收缩了下。

    就在这时,

    那拦着众人的围栏杆,突然发出咔咔声。

    咔嚓!

    咔嚓!

    不堪重负的栏杆,断了!

    民警愣了。

    记者也愣了。

    两方人马互视了一眼。

    “冲啊!”

    “吴庸就在里面,快进去拍照!”

    “这可是第一手新闻啊。”

    “价值太高了。”

    不知谁嗷叫了一声。

    还在发愣的记者,下一秒飞速扛着摄像机朝着派出所里面蜂拥而去。

    齐德心脏突突的跳,着急了,“快拦住他们!不,快通知里面,把吴庸带到另一个房间去!”

    “完了!”

    “来不及了!”

    ……

    派出所最里面。

    只有一条通道。

    两边关押着一些闹事的人,或许审讯室。

    越往里面,就越阴暗潮湿,越冷。

    最里面,最深处的铁门房里。

    很冷。

    冷得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一个冷冻库。

    这里是往常临时关押一些穷凶恶徒的地方。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那就是,让人认罪的地方。

    但今天。

    只有一个人。

    一个双手抱膝,蜷缩在角落嘴唇发紫的人。

    已经快晚上了。

    关了整整六个小时。

    陈松透过铁门,“吴庸,只要你低头,你立马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吴庸懒得看他一样。

    恶心。

    陈松也不着急,阴恻恻的笑着,“不低头也没关系,只要明天文字检定证书出来,便会公布你剽窃的公告,到时你后悔也没有用!”

    老子会怕你?

    吴庸轻笑一声,然后伸出带着手铐的手,竖起了一个国际打招呼手势——中指!

    陈松气急败坏,“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受着吧,我告诉你,晚上会更冷,到时候别求着我!”

    突然这时。

    不远处传来声音。

    “不是这里。”

    “也不在这里。”

    “你到那边看看。”

    “里面还有一间房,那个人好像是诗词协会的陈松?”

    “就是这里!”

    七八个记者扛着摄像机朝着里面兴奋的冲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记者?你们怎么进来的?”

    看守民警愣了下。

    然后飞快跑去拦住。

    可是拦不下,人太多了。

    后面又挤进来了十几个人。

    陈松也被这架势给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记者们扎堆了。

    “吴庸!”

    “他就在这里!”

    “还带着手铐呢。”

    “啊?什么情况?吴庸被人用刑了?”

    “我擦,好多血啊。”

    铁门前。

    记者的摄像机闪光将里面的情形照亮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惨状吓到了。

    “快拍照!”

    “我的天呐。”

    “才进来几个小时啊。”

    “太残忍了。”

    “快拍下来。”

    “这是动用私刑?”

    “往常在电视中看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必须曝光!”

    吴庸伫立在最里面,他背靠着墙,面对着记者,脸上全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嘴唇发青。

    这模样就像是被虐待了。

    陈松透过缝隙,看见了。

    看守的民警也看见了。

    他们两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守的民警慌了,“我,我们没有打他!”

    记者1号,“没有打他?难道这还是吴庸自己打自己不成啊?”

    记者2号,“真阴暗啊。”

    记者3号,“必须曝光你们的行为!”

    民警手足无措的解释,“真的,我们没有打他,刚刚还好好的呢,你们进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陈松也急忙开口,“我可以证明!绝对没有打人。”

    记者们压根不相信。

    镜头下。

    吴庸目视镜头,低沉的声音传出,“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口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喊着,爬出来吧,爬出来我给你自由!”

    所有记者注视着吴庸。

    落针可闻。

    前所未有的安静。

    “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里爬出。”

    吴庸激昂的高声着,“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起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嗡!

    轰然!

    吴庸这嘶哑高昂的声线,在所有人的耳中振聋发聩。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口敞开着!

    他们都傻傻的看着那个浑身血迹,在黑暗中怒吼的男人。

    有人反应过来了。

    摄像机的闪光灯。

    咔咔咔的不停闪烁。

    陈松在一旁看着,听着,此时的脑海中,一团糊浆。

    反应过来后。

    那张脸,前所未有的黑。

    还有头皮发麻。

    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

    你姥姥的吴庸!

    有你这么玩的吗?

    是不是玩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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