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望泞面无血色,冷的渗人,对陆凛星的敌意毫不掩饰,
“你要接吗?”
这不是要唐四夕的意见,也不需要任何回应,冰冷地摁下接听键。
“唐四夕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没在家!你赶紧给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手机那边,陆凛星暴跳如雷,灵蝶在滨海城找了一夜找不到人,心情烦躁的要炸。
没有回答。
因为唐四夕无法回答,他被捞起半个身,仰着脸,被蓝望泞用力堵住嘴,吻得喘不上气。
在情敌面前。
不。
在‘正宫’面前宣誓主权。
陆凛星听的不对劲,“你在干什么?你在跟谁在一起,是不是蓝望泞!”
盖在宽阔有力的肩下,像天塌了压在身上,一个要推开,一个死不放,两股力量对抗着咬。
直到咬出血,得了气口,夺了手机,给了蓝望泞这条疯狗一拳。
“发的什么疯!”
唐四夕不想解释,也不想遮掩什么行径,两个单身的人你情我愿,不过是破碎里含了些苦。
“你都要结婚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谁说我要结婚了!”陆凛星又急又躁,“你现在给我回来,我在家里等你,咱们好好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听你...”
他手一抖,手机被拿掉挂断,扔进床底。
蓝望泞面色不善,一手摁住唐四夕的脖子,高高俯视的冷眸充满攻击。
“唐四夕,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是好人吗?乖宝宝吗?都弄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走的了吗?”
一个侵略。
一个失守。
被迫投降。
毫无准备的,仿佛永无止尽的深渊,指尖抓的狠,嵌入蓝望泞两臂肌肉里,痛苦的骂声气若游丝。
“蓝望泞...你妈的...”
蓝望泞是想好好待他,好好做些准备,可这个电话太突然,措手不及,等唐四夕反悔,你情我愿的事就会演化成强j。
他一定会强j他。
久旱逢雨的兴奋,万苦千辛追来的稍纵即逝的机会,对陆凛星从未消减的忌惮,蓝望泞的呼吸声极端仓促,
“对不起四夕,我总该为自己争取一下,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走的。”
唐四夕狠狠咬他的肩,“我特么的...没想走...去你m的...”
被当成宝物团缩在怀中,感受极力的亲吻与安抚,手心里的床单被揪碎了几个窟窿。
早些年,唐四夕遇见过一场很严重的台风,狂风暴雨,山塌水倒,就像现在这样,把他里里外外淹透了。
初见蓝望泞时,他绝对不会想到,守给心爱人的地方,一年后会心甘情愿被任意采撷。
“四夕,我还以为,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了。”
“你要记得你说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戴上戒指,好吗,为我戴上,今夜,你是我蓝望泞的伴侣。”
冰凉的戒指戴进右手无名指,十指交扣,两枚戒指贴触。
崩裂,失焦,窒息,天昏地暗。
玫瑰的味道,很烈,很浓,止不下的死去活来。
身心在融/化里自由,坠进灵魂深处。
鸾凤颠倒,直至银河倾泻,共效于飞。
风吹帘动,丝丝清凉的暖风迎进眼睛,唐四夕木讷地仰头搭在床的边缘,失神地盯着窗帘缝隙间靛青色花云粉的天空。
天上,生花了,片片朵朵的粉蔷薇,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蓝望泞是忍的太久,开过花后,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一点也不收敛。
余韵尚存,就又被拉起来。
靛蓝色青花,卷进窗台,落进房间,一片又一片。
...
长帘微浮,透进一抹金阳照在脸上。
房间里,所见之处,小精灵散了一地。
时间,上午十点。
唐四夕躺在地板上,仰头看了眼外边阴了许久才放晴的云,金色的,意外的好看。
真好,还活着。
蓝望泞撑在地板上,嘴里咬着一枚小精灵,刚要撕,手腕被身下的人握住。
“你真不嫌累,使不完的牛劲儿。”
蓝望泞低头,吃饱喝足的人报复心敛了很多,温柔又安心地凝着满身是花的唐四夕,嘴角勾起弯弯笑,
“再来一次?”
“不来了,够了。”
“那,你还满意吗?”
蓝望泞端着明知故问的神情,他最清楚,这一天他是如何占据主场,掌控唐四夕的感觉和次数。
高手过招,唐四夕没回应,只笑,“蓝老板技术这么好,说说看,你是睡了多少人换来的?”
“我就睡了你一个。”
“放屁,死渣男。”
蓝望泞吻他的脸,和耳朵,“没有,没放屁,睡了你成千上万次,只是你忘了。”
唐四夕微微活动腰肢和腿,酸疼酸疼的,像被捶了十万八千次,有点爬不起来。
柔软的白毛毯罩住身体裹着,他被蓝望泞抱起来,放在柔软温暖的沙发上。
床上又凶又野的人,下了床纯得像一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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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坐在一边,眼含星星地盼着,期待着,喜悦感萦绕在脸上,什么心思都写清楚了。
“四夕,你说呀。”
唐四夕舔舔唇,心知肚明,玩味地勾笑,“说什么?”
“当然是结果,我们现在,可以算是已经在一起了吧?”
“可是你的表现好像并不让我觉得满意呢...”
蓝望泞明眼愣了一下,随手抓一只小精灵开始撕,一副做到满意为止的表情。
唐四夕架不住这折腾劲儿,连滚带爬地收回话,
“骗你呢,我满意,满意极了,你先把它放下,先放下。”
“那,我们...”
唐四夕翻了个身,毛毯遮住脸,整个身子蜷在毯子里,
“我...害臊,你先去洗澡,容我缓缓,等你出来我告诉你。”
蓝望泞故意贴过来,“不一起吗?”
“不要,我爬不起来...”唐四夕轻踹了他一脚,“快滚。”
蓝望泞噗嗤笑出来,隔着毯子,俯身轻吻唐四夕的额头,“好,我等你,你不要耍赖。”
卫生间门轻关,听着水流的哗哗声,唐四夕合上衣服,捡起亮了一夜的手机,瞧了上面无数个未接来电,将八十亿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下楼,穿鞋,关门。
还没走出小区,电话就被打爆,响的很急。
唐四夕没想接,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他想最好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大家都失忆,或者聪明点,互相温暖后绝口不提。
可蓝望泞不这么想。
迂回两三次,他接了电话。
“干什么?”
“唐四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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