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凌空一个跟头,稳稳落在赌桌上,猴子,自称姓孙,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读过或者看过与《西游记》相关的书籍或是影视,那骄傲的笑容,那灵活的身手,要是换个领域,等他寻来如意金箍棒,头顶凤翅紫金冠,身着锁子黄金甲,脚穿藕丝步云履,只怕会唯我独尊,自封“齐天大圣!”
“呔——”
蹲下来的猴子扯着后脑勺的毛发喊了一声,随后原地旋转,旋转的同时,猴子吹着手心里的毛发,一根根毛发如飞针一样插入赌桌上,紧接着,一个个铜杯飞速盖在上面。
“这……赌猴毛?”
况拾玖不禁好奇地问。
“这是神猴六重天!”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觉得况拾玖的话侮辱了这赌局,开口告诉况拾玖这赌局的名称。
“啊?赌六次猴毛?”
“怎么了,拾玖哥哥,你怕了?”
“我?怕毛?怎么可能!韵榕你说说看,这局有什么特别之处。”
“嗯……简单来说,就是连赌六局,赢家只有赢了才能继续下一局,而输了就得立即出局,还有输家不能再次入局,当然,赢家可以选择退场,不过六局中途不得改动自己的赌注,也就是赢了多少,只要你还想继续,那么赌注就是多少,不能改动。我带你来这,主要是因为我感觉这神猴六重天赌局,给人的压力太大。”
“赌毛还有压力?觉得压力大,那就下注100,输了就当给这位猴子哥拿去喝花酒。”
猴子一直看着况拾玖说话,等他说到这,猴子忍不住说:“年轻人不要年轻气盛……”
“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没年轻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来!我们赌毛!”
“嘿!嘿!嘿!好!好!好!请三位入座!”
猴子伸手朝着三张空位一挥,况拾玖三人坐落,而空出这三个位置,并不是他人不想赌,而是身为第二层荷官的一个权利,他可以选择闲家入座。
“十八位,请下注!”
况拾玖看着桌子旁的赌徒们纷纷一百两百下注,自己大手一张,五枚价值一百的铜币一枚一枚落在眼前的桌面上,右边的段小染数着手里为数不多的铜币,思考再三,捏起一枚100,然后轻轻放在桌面上,而坐在况拾玖左边的商韵榕则下注300。
“买定离手!神猴六重天,第一重,赌单双!”
“单!”
“单!”
“双!”
……
猴子话音一落,一时间“单、双!“的声音纷纷嘈杂起来,况拾玖很是疑惑,他想不明白,正面盘腿坐着看着自己的猴子,背对着将近十个闲家,如果等会儿那边的闲家发现毛发单复数与自己所喊的不一致,改口说自己赢了,那该怎么办。
“拾玖?你的两位同伴都已经喊出自己想要的,而你在等什么?”
“猴子,你背对着他们,比如有人喊了单,等会儿开出双,那他说赢了,你该如何?”
“嘿!嘿!嘿!不用担心这个,你我以及众人皆知相父的能力,而且世上有千里眼,自然有顺风耳,我的耳朵,能准确无误记住每个人说的话,所以他们骗不了我,更骗不了相父——所以你的答案是?”
“那是我多虑了,我赌双!”
“开!”
“嘎吉!嘎吉!”
况拾玖打开铜杯,原本只有毛发的杯子下,突然出现两个拇指大小的猴子,猴子挥舞着双手,激动地朝着况拾玖呼喊,况拾玖听明白,它们在呼喊“赢了!”况拾玖看着段小染与商韵榕眼前的小猴子,一下子想明白,猴毛细小,而赌场上的人不缺上了岁数的以及眼睛不好使的赌徒,如果他们看不清,不认这账,恐怕猴子的日常里少不了与他们扯皮子浪费时间,而一旦猴毛变幻成小猴子,输赢自是一目了然。
“哎!”
“走了!走了!”
“扑你丫木!”
一声声叹气与无奈的激动伴随着一个个身影离开,原本十八个人的位置上,很快只剩下八个人,况拾玖三人很是幸运,猜中了杯子里的单复数,猴子尾巴一甩,如风卷残云卷走了输家的铜币,他看了一眼况拾玖桌面的铜币,然后伸手把一枚价值500的铜币推给了他,把100推给段小染,把300推给商韵榕。
“呵!”
况拾玖轻蔑一笑,因为刚刚自己不注意,所以使得这第一局只能靠运气,如果其余局都如此,那么最终结果现在都可以盖棺定论——赢到底,赢得大猴子抱着小猴子哭得鼻涕连连。
“拾玖,还继续吗?”
猴子把其余七人赢得的铜币赔上,然后开口问道。
“不然呢?猴哥给铜币我花,我为何不继续呢?”
“嘿!嘿!嘿!希望等会儿,你的笑容还能如此灿烂!”
猴子笑着说完,又一次旋转,旋转的同时也吹出毫毛,并且飞快掷出铜杯,毫毛插入赌桌,下一瞬间,铜杯盖在了毫毛之上,猴子做完这一切,然后说出了第二局的赌。
“神猴六重天,第二重!赌数目!”
“呵,就这?”
况拾玖得意地笑了,凭借着狼眼,自己完美捕捉到杯子下毫毛的数量,他报出“5”,另外两边,段小染说杯子里有两个小猴子,商韵榕说杯子下有一根猴毛,其余五个闲家纷纷报数,随着最后一个咬着牙报出“9”,猴子果断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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