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好像闻到上界汽油的味道。”

    “汽油？什么是汽油？”

    “一种给交通工具等内燃设备的燃料，不过现在又闻不到了，可能是我刚刚出现幻觉吧。”

    “理解，刚刚的怪人气息就是让人产生幻觉。”

    “虎哥，那我先行一步！再见！”

    况拾玖告别虎哥，通过树爷布置的“返还仓”回到真实的出入口，况拾玖走出深林，望着灰暗的天眼，加快步伐往郑宅赶，然而当路过段府时候，他开始感觉哪里不对劲，转头打量四周，街上空无一人，然而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谁！”况拾玖下意识侧头，耳旁顿时传来破风的呼呼声，脸颊感觉一道凉意，随后热暖的粘稠液体流淌下来，而痛感，在惶恐紧张情况下，人就像被打了鸡血，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出来！”况拾玖四下观察，他以为是别人放冷箭，然而他听见三步距离有脚踩碎石子的裂开声音，身体瞬间朝右侧躲避，脖子顿时裂开了一道浅浅的血口，显然对方不动则已，出手就要送况拾玖去见他祖奶奶。

    “单行哥？我不惹你，你就非得要我死？”

    四周依旧一片寂静，只有远处深林的倦鸟归巢啼叫声回应。

    “那就多有得罪了！”

    况拾玖闭上眼睛，狂甩秋刀鱼，毫无章法的进攻方式，三米内的一切被如手术刀锋利的秋刀鱼破坏，地面划出一道道半指深的裂痕，在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拼命下，况拾玖手心的秋刀鱼忽然传来不一样的感觉，睁开眼，在飞扬的灰尘中，他捕捉到一个往外撤的身影，正想追上前，却见地面一道血迹，两指宽的血迹，看样子伤得不轻，况拾玖不嘲笑笑：“走吧，走吧，夹着尾巴走吧，别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况拾玖转身离开，手里的秋刀鱼已经软绵绵，况拾玖举起来一看，软趴趴的嘴巴一张一合的秋刀鱼，正不断吐着白沫，况拾玖想了想，换谁这般折腾，头晕目眩貌似也很正常，于是他把鱼搭在肩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郑宅——打架赢了，怎么嚣张怎么走，反正大街小巷也没别人。

    “吱——呀——”

    “哎？队长不是说你去给我哥打个招呼，怎么这么晚回来，吃过了吗？”

    “刚刚扒了几口，不是很饿，在路上遇到一些事情，所以回来晚了。”

    “嗯，回来就好——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况拾玖抿着嘴摇摇头，缓缓坐在段小染旁边，眼睛里闪着眼泪，一副似笑非笑，像哭又不是哭的表情。

    “怎么了？”段小染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子把脚盘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看见你，心里突然很堵，感觉……好像……好像我们已经错过了一辈子。”

    “哈？早上我不是给你拿饭了吗？这么伤感，你不舒服？”段小染伸手探了探，又对比了自己的额头上的温度，还没来及得说话，被对方抓住了手。

    “小染……我……”

    “啪！啪！啪！啪！”

    “拾玖！蚊子多就下来拿驱蚊草！啪啪啪！有点吵！”

    楼下玉儿姐招呼道，惹得两人看着瞪大眼珠子的秋刀鱼摇头大笑——还是各自睡觉吧，不然今晚谁也别想睡得着。

    “晚安，东吴城！”

    “晚安，西蜀村！”

    “晚安！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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