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象棋还不到两天,一样是脑子,怎么差别总是这么大……不说了!小草!豆花放糖!”虎爷愿赌服输,这边大手一挥,那边树爷小手如殿堂级音乐剧的指挥家,纤细的手在空中挥舞着优美的弧线,一首曲的时间结束,天上垂下千丝万缕,树枝携带的,除了两碗红糖豆花,还有太师椅,24寸的显示器,手摇发电机……。
“焦头烂额?”况拾玖眯着眼鄙视一旁的白毛鼠。
“天大事情?”方泉抱着竹剑,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思索,他是听不懂白毛鼠和三位爷的话,但是看得出三位爷正享受着生活。
“咳咳,再等会儿!两位爷吃过甜品,才能有心思听外人说话!”白毛鼠转过头,如是说道,好像刚刚“耳朵”忽然长毛了,不愉快的话自动屏蔽。
“相声,小品,莫说杂技……”
显示器播放着《曲苑杂坛》的内容,虎爷和鼠爷坐着太师椅,一边听着,一边以勺子舀豆花细细品尝,一盏茶功夫,树爷把刚才拿出来的所有收走,然后双手一挥,从天而降的藤条捆着况拾玖三人,卷到半空。
“鼠爷!虎爷!树爷!”鼠群卷到人群中,汇聚成人形,依次对三位爷拱手,礼毕才接着说:“三位爷,手下留情,他们是发现怪人并且打跑怪人的目击者,那位高个子能听懂我们的语言,据他所说,怪人已有个例无师自通,学成三分术!”
“三分术!”
虎爷一声吼,爆发的精神力把人形鼠群轰散,剩下没被震晕过去的老鼠再次聚集,一米七的个头的鼠群,只剩半米,上方的白毛鼠诚惶诚恐,下边的老鼠们不断游走,以缓解心中的恐惧。
“为何现在才说?”鼠爷责问,没等对方回答,脚踏巨石,一圈七彩的光芒扩散,刚刚那些被震晕厥过去的老鼠纷纷清醒过来。
“列队!从左到右,去!告诉所有分队长,九成队员一级戒备!抽调一成去寻找那只逃跑的怪人!立即行动!”鼠爷一声令下,几百只老鼠不断汇聚成一排,然后从左往右,一只只老鼠依次拔腿狂奔,犹如一只只黑色的炮弹,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况拾玖三人看得眼花缭乱,等回过神,却见三位爷悠哉悠哉在泡着茶,尤其是看着树爷喝着自己叶子泡的茶,况拾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放开我们!”被捆绑的蓝谣挣扎喊着,刚喊完,树爷一个眼神过来,三人从两高的空中掉下来,况拾玖摔得直捂屁股,方泉就地一滚,身上仅仅沾了些灰尘,很是优雅,而蓝谣就在掉下来的瞬间,“嗖!”地消失了,况拾玖立即感觉亮光转移到背,忍痛转脸一看,那光线来源于蓝谣怀里的萤火石。
“你这是?”
“小瞬移术!”鼠爷替蓝谣解释,然后补充道:“被动技能,在神通感应自身濒临死亡时候才能发动,而且有效距离只有三米,并且不可控制方向。”
蓝谣不知道对方吱吱在说什么,但是对方眼神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疑惑问况拾玖,况拾玖翻译,吓得蓝谣紧紧闭着嘴巴,自己除了今天,其余从来不外露的技能,只有亲人知晓,怎么对方一眼就看穿自己的技能,自己此刻就像光屁股一样,浑身不舒服。
“你们三个娃娃告知怪人事情,这是功,但是来这,这是禁地,就是过!功过相抵,你们走吧!”
“走吧!走吧!走走吧!”
树爷说罢,头上三只小鸟也跟着起哄,随手抿了一口茶,抿抿嘴,觉得味道还差了点,于是从头顶上拔下两片树叶,丢在茶杯里,动作自然,仿佛拔自己头发来泡茶喝,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
“三位爷,我叫况拾玖,来自上界,我知道这些怪物怪人也是来自上界,我想从它们下来的通道反方向往上走,请你们帮帮我!”况拾玖朝着三位爷鞠躬,身体与腿脚形成了九十度。
“小娃娃,你不会以为打跑一个分身,就可以打穿上界吧?再说了,我怎么看,你这芝麻绿豆大小的精神力,也支撑不了多久啊。”虎爷摩挲着胡须,希望对方给出解答。
“如果鼠爷能让老鼠兄弟指条明路,我可以用这!”况拾玖从包袱中取出防毒面罩,然后戴上去。
“它能阻挡白雾?”鼠爷只知道段凡生和梁掌柜时常带人前来清理“垃圾”挑出一些留在这,其余都带回去,而这件东西,属爷记忆中并没有与之相关的知识。
“应该可以!”
“应该可以?”
“应该?”
“可以?”三只小鸟一三句反问,惹得鼠爷虎爷树爷一阵哄笑。
“罢了罢了,我实话告诉你,别说我那三万鼠兵,就算三十万兵力,也无法穿到上界!”
“为什么?”
“越往上,白雾越浓厚,我那些鼠兵也无法适应,目前他们穿梭巡逻在五百米的高度,再往上走,它们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你放弃这个想法吧!”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哥仨吃完下午茶就得睡会儿,你能听懂我们的话,也算有缘,你不知道,我和他们沟通全靠写字,他们的字多丑,就像英叔鬼画符一样,“吃了没”三个字能让我猜个半天,这样吧,不会你们白跑一趟——啊树!”
“明白!”
鼠爷这边一招呼,树爷那边一抬手,况拾玖三人被藤蔓捆绑成粽子,然后就像投石机一样被投向南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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