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凡生,一米八个头,满脸花白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虎背狼腰,体格壮实,东吴城内三大势力之一,许多年前,在别人一日还在为三餐烦恼时候,段凡生一个人赤手空拳闯入黄泉湖南面迷失的森林,三天后,人们早以为他死了,却见他拖着一具八只手的猪头怪物回来,不少孩子视他为神,跟着他出入迷失的森林,很快,跟着他的七个人以及他们家人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没有外人能明白,包括七个人的亲人,在那老虎占山为王的地方,在那姜伯仲也不想踏入半步的森林,段凡生却能带着七位随从无伤往返,而且还能时不时带回珍宝,段凡生利用这些珍宝与梁掌柜交换物资,从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他的追随者,也成为今天的七武士,至于易地之争,他毫无在意,对他而言,有了迷失的森林,住在东吴和住在西蜀,并没有什么区别,就像家财万贯的富翁,即便在穷乡僻壤,餐桌上依然有珍馐美味,洗澡间依然有打开就能流出热水的水阀。况拾玖知道这些并不难,日常和玉儿聊天中,谈到段重楼,玉儿随口告诉他这些广为人知的消息,只是并没有谈及过多,就比如段凡生与家人之间的种种矛盾。
“郑婶,我的女儿,她死不死好像轮不到你来管吧?”
“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稀罕,老婆子我稀罕!开个价吧!”
“开价?她说开价!哈!哈!哈!”段凡生一笑,七武士也跟着笑出声来。
“我像缺破石头的人吗?凤凰,就该栖息于梧桐,贱人,就该被百人千人睡!”
“你——你——你是她爸!就算她娘当年抛夫弃子,跟别人跑,这也不是你虐待她的借口!”
况拾玖看着稳婆肩膀上的女子,恍然大悟,原来玉儿口口声声提及的小师妹,就是段小染,虽说段小染是稳婆徒弟,然而在这的崇拜武力的世界,涉及到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依然是父为天,子女只能听从。
“郑婶,你老了,你忘记多年前,你是怎么令你丈夫绝望而走?回家吧,我太奶活到一百九十九,知道为什么她长命百岁吗?就是因为她不多管闲事!”
“你——!”稳婆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招呼玉儿接过脸色如白纸的段小染,此时的段小染早已陷入昏迷,再耽搁下去,即便稳婆也无法解决脑部因供血不足而引发的一系列的后遗症。
“段小儿!你是忘记了,小时候是谁把你从判官手里抢回来!”
稳婆话一落,大厅墙壁上镶着小块的萤火石,毫无征兆闪着七彩光芒,站在门口的况拾玖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而门口的普通老百姓更是晕倒一大片。
“老太婆!你的时代,早已经落下帷幕了!”
段凡生撕开上衣,露出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一幕,只见他身上,镶着无数颗大小不一的萤火石,稳婆散发的精神力未能影响,显然对方的精神力不在稳婆之下。
“萤火石之心?”
“老不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今日,就让我送你一程!”
段凡生凝神,全身的萤火石之心发出暗绿色的雾,而稳婆,披头银发下,鹰一样的眼眸死死盯着对方,双爪也散发出暗绿色的光芒。
……
“三倍哥!出大事了!”
况拾玖的神海世界,况拾玖使劲摇晃正在玩街机的三倍哥。
“看,看见了!别摇我!多大的事情,你娶她不就完事了?”
“啊?娶她?……虽说这也是一个办法,但是她爸……”
“你脑子呢?自己想想!赶紧出去吧,高手过招,一个眨眼便分出胜负,老太婆一死,你回家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
“等,等一下!”
况拾玖壮着胆子喊,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你又是什么玩意?”
段凡生话一落,况拾玖感到一屋子的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那些疑惑,吃惊,担忧的目光,就像扫描仪一样扫视一番最终落在脸上,试图从一个眼神,微微发抖的鼻尖,欲说还休的嘴唇中寻找答案。
“我,我——你不说她应该被人睡吗?我要娶她,我要天天睡她!”况拾玖咬着牙吼着。
“这个贱货害死了几个男人,你很勇啊,真不怕死吗?”
“小,小爷我来这世界上,就从来没打算活着离开!羊村最后一个男人,今天!今天我想娶她!”
“哈!哈!哈!”段凡生和七武士笑的人仰马翻,在他们眼里,老鼠试图反抗大猫是那么的搞笑。
“住手!”门外,传来况拾玖熟悉的声音,下一秒,段重楼冲进来,眼前一幕让他迷惑,本应围困稳婆她们的七武士,其中五个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笑不拢嘴,两个笑弯了腰,就连段凡生也笑的泪花一朵朵,令其不得不以手擦拭眼泪。
“重楼回来正好,这小子,口气很大……还羊村最后一个男人,哈哈!哈……”段凡生再也忍不住,弯腰直拍腿,就连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我现在就问你,我想娶她,给不给我把她带回去!”
面红耳赤的况拾玖已经决定撕破脸,如果对方不答应,只能和稳婆杀他个羊入虎口,杀他个螳臂挡车,是的,自己是羊,自己是螳螂。
“行!行!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把她带走吧,但——彩礼还是少不了,回头带一百斤萤火石,还有每逢十五,一百斤,半斤都不能少!”
“你——谢岳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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