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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李二郎生辰!生日礼物竟是……!
    李阿娘吃完晚饭,抱着一个罐子迎着夜幕匆匆离开家。

    李二郎解释,纪清越才知道原来他们家又多了一个小孩,李阿娘这是过去送鸡汤。

    幸亏白日就从县里请来大夫,谁知没入夜就发动了,李刘氏赶紧打发女儿和两个小儿子来喊李阿娘。

    李阿奶一行人带上东西,火急火燎地往老宅赶去。

    他们刚到老宅,就听到大夫说产妇肚子里的胎儿太大,导致产妇生产困难。

    最后大夫又是喂药又是针灸助产,与稳婆忙得汗流浃背,终于听到婴儿的啼哭。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笑眯眯地道喜:“母女平安!”

    这下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母女平安就是最好的结果!

    李阿奶赶紧抱过孩子,李阿娘则替弟媳包了份喜钱给稳婆,大家都欢喜地围着孩子。

    李阿翁则安排大夫在老宅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让李二郎亲自送回县里。

    张大夫得了诊金与喜钱,而且产妇与孩子都平安无事,他的心情也跟着舒爽,点点头应下。

    收拾妥当后,李刘氏出来把孩子抱了进去,他们也不好都待在这里,会影响平娘(产妇)休息,于是李阿娘提议回去取鸡汤,留李阿奶一人在这里看着。

    一行人满心欢喜地回家,没想到跟纪清越撞了个正着。

    李阿娘出门后,屋子里还坐着一圈人,团郎不怕生地往他身上爬。

    小孩子软绵绵的,真的非常好摸,纪清越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胖脸,李四郎见状也把脸伸过来:“纪阿兄,我的脸也好摸!”

    咳,不能沉迷撸娃。

    李二郎问起昨天在县里发生的事,其实纪清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在画中得了一段奇遇,感受颇深,想来正因如此,真正的画中仙人才肯放我出来。”说着他伸出右手,给众人看了看他的手心。

    原本深红色的痣已经黯淡许多,变成褐色了。

    由此,纪清越猜测:“我可能并不能在外面久待,也许等手心痣的颜色变成黑色时,就要回去了。”

    李二郎追问:“你还会出来吗?”

    “不知道……”看到李二郎耷拉下的脸,纪清越笑了笑:“不过我想我应该还会出来的。”

    李四郎坐在纪清越的怀里欢呼,李团郎跟着有样学样。

    “咳咳。”家里的老人李阿翁清了清嗓子,大家立刻静下来,李阿翁看着纪清越:“孩子,你住在家里我们都很欢喜,我知你本性纯良,可外人不知,你想好该如何了吗?”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村子里的人很怕生人出现,一旦碰到生人,肯定会盘查,直到确认生人的身份。

    目前,纪清越还是个黑户,即使有户籍,年满二十,却没有服役的记录,这怎么看都是要抓进牢里的。

    这下轮到纪清越窘迫了,出来了不代表能出去,还想着帮李二郎他们种地抵伙食费的,这下计划泡汤了。

    不过,最让他耿耿于怀还是那场刺杀,如果一直待在西北,绝对阻止不了那场刺杀。

    不错,纪清越想救下皇帝。

    在他看来,这个皇帝并非无能。

    听五年后的李瑜说,皇帝灭了佛寺,收回许多土地,劝土匪投降,其中一个条件是没有犯下人命的土匪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下山就能分到土地,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小政策,李瑜他能明显感到那段时间,日子确实是在变好。

    可是后来皇帝忽然遭遇刺杀,一切就都不了了之,情况急转直下,变得越来越糟糕。

    纪清越猜测被刺杀最大的原因可是碰到了既得利益集团的根本。

    在李瑜的话里,后来登基的皇帝似乎没什么作为,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臣子,那个人似乎姓陆?

    纪清越需要一个稳定的社会发展来自己的势力,所以有个能干的君主牵制四方势力,总比一个被四方势力牵制的无能皇帝要好。

    他可以退,李家的这些人退无可退。

    要计划起来,向京城发展。

    但是现在,他连外面的这扇院门都出不去。

    “老翁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走出这扇院门。”

    得到纪清越的回答,李阿翁放下心来,点点头:“若是将来有机会,可以托人去县里花办一份户籍,到时只需多交些钱,补上欠下的税费,就可相安无事了。”

    纪清越露出惊喜的表情,没想到还能这样!

    李二郎补充道:“只是这份花销过于巨大,没有上百两怕是使唤不动底下的人帮忙办事。”

    噢,记起来了,他现在一两银子都没有。

    再等等吧。

    谈话中,纪清越意外知道明天竟然是李二郎的生日!

    他赶紧追问:“明日是几号?”

    “十七。”

    “明日竟是你的生日!”纪清越震惊的同时又感到庆幸,“幸好赶得及。”

    李二郎一听,眉头一挑高兴地说:“越郎莫不是准备了什么?”

    纪清越要将惊喜保留到最后一刻:“你猜?”

    李四郎抱着纪清越撒娇:“纪阿兄,我也有吗?”

    “你生日是何时?”

    他扁扁嘴:“要到八月呢……”

    忽然,纪清越突然感到熟悉的一阵晕眩涌了上来,他赶紧将怀里的李四郎跟李团郎塞给旁边的李二郎,没等李二郎开口,众人就吓得激起一声声惊呼。

    纪清越消失了。

    即使说得再怎么玄幻,也抵不过亲眼所见。

    纪清越忽然向后倒去,如同水滴迸落一样,摔在地上炸了开来,化作一团黑雾,最终消失不见。

    李二郎抱着团郎和弟弟赶到书房,就听到纪清越的声音从画里传来:“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果然与他想的一样,待在外面的时间有限。“二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如今已是戌时,方才我们回来应该在申时……”

    这样说,他出来了大约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纪清越看着墨色的手心,竟然才能待四个小时?那么下一次出去是什么时候?

    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根:“二郎,借一借打火石可好。”

    现在这种天气已经不用烧炕就能睡觉,只要将炉膛与炕下的通道堵住,隔绝热气传到炕底,就能继续使用厨房。

    纪清越洗完澡,换下全身的脏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满身惬意,心想能回到这里,真的是太棒了。

    第二天便是四月十七,李二郎十七岁生日,距离要参军的二十岁又近了一点。

    听李二郎说,通常他们是不过生日的,平时只会做一碗面或一碗牢丸庆祝一下,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与往常并无差别。

    这天李二郎一家一早就出门干活了,家里只剩纪清越一人,因为昨晚睡得比较早,今天起得也早,他赶紧起身去看那株棉花。

    离开的这一个星期,虽说这颗棉花苗大概长了一米高,但竟然一副蔫黄蔫黄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是纪清越第一次看到神奇土地遭到挫败。

    失败算不上,只能说是挫败,起码种子发芽长出苗了,只是这苗怎么看怎么蔫嗒嗒,长得并不好,不知会不会结出棉花。

    关键是他找不到原因。

    种植无非受到水、土、温度、阳光的影响,在温度比较恒定的日子,土都是一样的土,他尽可能地改变其他因素,看看究竟是什么影响了棉花生长。

    他将棉花移植到砖房边的山坡上,那里种了一些果藤和果树的种子,如今都已经发芽慢慢长大了。

    这面山坡上,只要太阳升起几乎都会晒到太阳,但水比较少。

    把棉花移植好之后,明天再来看看棉花变得怎样。

    溪水里的鱼喜欢游到瀑布下,那里的水流也比较急,它们很喜欢待在那里。

    自从在上游养鱼后,纪清越每次取水用来喝都要去到瀑布下,这样有点麻烦。

    他又一次感叹要是有竹子就好了,蓄水、灌溉都能从瀑布那里引水过来。

    同样需要水的水稻只要温度对了,长得就很好,一点都没让人过多担心。

    他把后院的地能整理的都整理出来,用来种植更多蔬菜,草庐前的空地拓宽出来的四百平地,错开时间种两批麦子。

    今天又在画里度过了忙碌的一天,听到李二郎回来的声音,纪清越赶紧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搬到桥上。

    李二郎明显惦记着纪清越昨天说的话,回到家后就直接来到书房。

    十七岁不是整岁生辰,而且家里正是忙碌的时候,大家简单地问候一句“生辰快乐”就可以了,不过纪清越看起来很重视生辰这种日子,还为他准备了什么东西。

    他兴冲冲地来到画前:“越郎,我回来了!”

    你可为我准备了什么?

    纪清越手心里的痣还是黑色的,他人是出不去了,只能隔着屏障将礼物交给李二郎。“我们那里过生辰,好友都会送礼物的,你伸手接一接,我送给你礼物有些重。”

    李二郎第一次听说这些,他们这过的不是大的整寿的话,一般人都不会庆贺,更别说送礼了。

    他乖乖伸出手放在画前,“好了,越郎可将东西交与我了。”

    话音刚落,李二郎突然只觉得手里一重,差点没接住把东西狠狠摔在地上。

    他想过会重,但没想过会这么重,两只手都拿不过来。

    地上一下子多了一大把东西,李二郎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气,这些是被编成一大股的大蒜!

    “还有两捆,你再伸手接一接。”

    于是书房里多了三大捆大蒜。

    纪清越算了一下,三捆大蒜里大约有一千头大蒜,足足一百多两百斤,应该够李二郎种半亩地了。“你说过想试一试种蒜的。”

    李二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李阿娘过来喊他,还没开口便也看到书房里多出来的东西,虽然知道怎么来的,但是看到这么还是吓了一大跳。“这,这……这是怎么了?”

    纪清越:“婶娘好,这些是我攒了许久的蒜种,本想找个时间给二郎,没想到刚好碰上他的生辰,所幸当做生辰礼物送与他,也答谢他对我的照顾。”

    他知道李家目前的窘迫,但不可能直接给钱,投桃报很多桃就是一个非常好报答方法。

    纪清越的心意李二郎感受到了,他也不推诿,高兴地接受了:“多谢越郎准备的礼物,我非常欢喜!”

    正屋里,与纪清越想象中的不一样,一家人给李二郎庆生的氛围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其乐融融,饭桌上大家反倒有些沉默。

    李二郎面前的桌上摆着一碗麦饭,里边特地多摆了一些浸了酱汁的鲜鱼脍。

    纪清越不在场,李阿娘终于能问了:“二郎,那些胡蒜……”

    “阿娘,我想拿来种。”

    李阿娘不傻:“咱们如何与外人说这些胡蒜的来历?难道要偷偷摸摸地种?”

    李二郎心中早有计谋,他握住阿娘的手,语气坚定:“不,咱们要光明正大地种……”李阿娘急得刚想张口反驳,就感觉手被儿子握了握,于是闭上嘴,听到李二郎继续说:“这胡蒜不能自己种,如今也不是要与村里的人一起种,而是要寻一个东家替咱们挡着。”

    小农经济很脆弱,不说天灾,只要遭到恶意打击,很难有回手之力。普通农户除了种麦稻粟与其他寻常作物之外,即便土地适宜,也种不起经济型作物,一是成本太高,仅凭这一条就已经限制了太多人;二是这些作物的种植到贩卖都牢牢被把控着,普通人若是想竞争,短期内看起来可行,可长期以往,很难斗得过。

    所以,他们也要找一个靠山,这一步怕是要让出很大一部分利了。

    而且这事要马上动作。

    “阿娘,明日我去县里一趟。”

    李阿娘见二郎已经作出决定,再劝阻就显得愚蠢,而且二郎这么做全是为了家里,她不能不知好赖一直拖后腿。

    随后一家人商量种蒜的事,李阿翁打算让锦娘带着四郎和瑜郎先去清理出半亩地。

    虽然之前一直没有寻到获取胡蒜种子的办法,但李二郎早就坚定种胡蒜的想法,默默收集了许多种胡蒜的方法,也寻到一些消息,提前谋算东家的人选。

    没想到越郎为他准备了这么多蒜种,才让他的计划得以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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