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拿着四张牌往桌子上一甩,两个侍女和小厮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说道:
“不出。”
“顺子。”
三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不甘心的说道:“不出……”
“嘿嘿——”
魏染立马兴奋的站了起来,“啪”往桌子上甩了手里最后一张牌,
“出完了,我又赢了!”
闻言,三人瞬间垮了脸,怎么好牌都到魏公子手里了,奇了怪了,
“魏公子,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
“运气好呗~”魏染把手往桌子上一摊,朝这三位要钱:
“快点,给银子,不能耍赖哦!”
“魏公子,先欠着吧,上个月的月俸都让我输光了……”小厮一脸囧样,这么多天了,他一把都没赢过。
闻言,魏染立马替他抱不平:
“那点银子是你一个月的月俸?”
“是……”
“这墨子钰也太黑了吧,这么剥削你们,你们集体罢工抗议,不给他干了,让他涨月俸!”
三人:“……”
魏公子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他们不干了,有得是人等着来太子府干活呢。
“来来来,再陪我玩几把,我就告诉你们怎么对付墨子钰……”
“怎么对付我?”
本在门口看了半天的墨子钰,听到这句话时,好奇的走了进来,
吓得两个侍女和小厮慌乱的立马起身跪下:
“奴婢\/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见此,魏染则撅着嘴坐回了凳子上:
“来的真不是时候,扫兴!”
此话一出,两个侍女和小厮更加瑟瑟发抖,
本来太子殿下这段时间没有来追月阁,魏公子又总对他们笑嘻嘻的,他们不自觉的就跟魏公子如朋友般混在了一起,忘了身份。
今日太子殿下突然来,一下子让他们清醒了,
他们终究是奴才,这般跟魏公子不分主仆的围坐在一起,必定会被重罚,只求到时候罚轻点。
“你们干嘛老是跪着,起来呀。”
魏染就是看不惯他们古代人动不动就下跪的现象,
墨子钰是太子怎么了?那他也是人啊,又不是神仙,
就算神仙来了他都不跪,爱咋咋地。
跪着的三人不敢抬头,在追月阁,太子不来时,魏公子说什么他们都听,
可现在太子来了,当然是听太子的,太子不让他们起,他们怎么敢起。
见此,
魏染多聪明啊,他睨了一眼墨子钰,墨子钰板着个脸站着不放话,他们是不敢起的。
这让魏染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啪”的一下拍了桌子,冲着墨子钰吼道:
“你不会吱一声啊?”
故意拿身份唬人,摆个脸色给谁看呢?
话音落地,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头低的更低了,这种情况谁敢看啊,他们现在恨不得耳朵也堵上,
这种魏公子对太子殿下大呼小叫的场面,他们既没看见又没听见,
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他们瑟瑟发抖,今日太子殿下必定重罚他们不可。
就在魏染又要发火时,墨子钰突然冲他挑眉,说了一个字,
“吱——”
?
吱?
就这一声,犹如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这么一下,就把魏染喷出来得怒火给干灭了。
刚刚还板着脸的人,竟然会这么接他的话,着实让魏染没有想到,
这让他想生气都生气不起来,憋了半天最终还是笑出了声,
“不是让你“吱”,是让你说句话,让他们起来。”
“哦,原来小染是这个意思,那你们起来出去吧。”
墨子钰见魏染转怒为笑,给了他好脸色,他也笑了。
三人像得到大赦一样,立马起身小跑出去,很并很识趣的把门从外面关好。
见人都跑出去了,独自面对墨子钰,魏染的脸色一沉,得,又没人陪他玩了,
在这没有手机的古代,漫漫长夜,真是难熬。
墨子钰走到桌子跟前,伸手拿起一张纸牌,看了看上面的图案以及字,很是新奇,
魏染上去就把纸牌抢了过来,同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拿来,别乱动我的东西。”
小骗子这脾气,真是说变就变,明明刚刚还被他逗笑了,
现在又一脸的不高兴,这是在给他甩脸子吗?
“早不来晚不来,玩得正起劲儿的时候你来,真扫兴!”
魏染越想越气,又嘟囔了一句。
原来是没玩够啊,
墨子钰柔声道:“来,告诉我规则,我陪你玩~”
“还玩个屁,这得最少三个人,你来了,他们谁还敢跟我玩!”
[总板着一张冷脸,别人见了你都跟见了阎王一样,都躲得远远的。]
闻言,墨子钰当即心梗,小骗子怎么这么形容他?
他平时见小骗子是经常脸上挂着笑容的,至于见了别人,他才不想笑,浪费感情。
别人怎么看他是别人的事,与他何干?
“那我走,让他们陪你玩儿?”
“好啊,你走!”
魏染毫不犹豫的赶他走,半点留恋都没有,他们可是有半个月没见了,他忙了大半个月,处理了之前留下的政务,就是想有时间好好陪陪小骗子,
可小骗子却不领情,
他都比不上那些侍女和小厮重要了,这无形中又给了他一暴击。
墨子钰绕过桌子,靠近小骗子,从背后抱住了他,声音低沉道:
“小染,我不想走,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这段时间他处理政务真的很费心神,现在他父皇身体不好,一直躲在寝殿里休养,明面上把朝政处理权交给了他,实际上还暗示某些官员暗中使绊子,这让他心烦气躁。
如果不是顾念父子之情,他早就取而代之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未到。
“我虽说是太子,可朝中还有些官员处处与我作对,我又不能一下子把他们都换掉,真是头疼,只有在你身边,才能让我心情放松些。”
有你在,我才心安。
闻言,魏染刚想发的脾气收住了,这男人在外打拼事业确实不容易,尤其是面对一个国家的大小事务,更得忙得不可开交。
“换官员的事儿哪儿能一步到位,得慢慢来,少则三年,多则八年十年都有。”
一个官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方动则牵扯万千。
他记得书中写得是,墨子钰在十年后才把大梁治理的稳定,又用五年打败了周边挑事的小国,才成为一方霸主的,
老皇帝尚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最难的时候。
“嗯,还是小染好,这么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