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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满朝文武皆是见证
    他们离水榭并不算远,以至于里边的争吵声听个一清二楚。

    “陈衡,我们的婚约,满朝文武,皆是见证。”公主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

    “你别觉得我偏执,换做是你,一颗真心被践踏,你也会不甘心。”

    “我贵为一国公主,自觉对得起你,我们婚约在前,你背叛在后,那就对不起了,别让我知道她是谁,不然,就莫怪我狠心。”

    陈衡语气也不好,冷然一笑:“是我有负天恩,可你明知道,我们对彼此皆是不爱,性格不合,这几个月每次见面,除了争吵便是恨不得杀死对方。”

    他顿了顿,又道:“你又何苦非要执着,相互折磨。”

    挽月气极而笑,嗓音也尖锐起来:“这就要问你,为何每次对我冷着一张脸,这世上只有我厌弃别人,容不得别人来嫌弃我。”

    “自小,我就喜欢驯服最烈的马和人,所以无论你现在如何,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臣服于我。”

    紧接着,一道桌椅落地刺耳的响声。

    沈抚芷心口怦怦直跳,总算明白李锦鸿带她来这里的用意。

    他是想让她看清公主对陈衡势在必得的决心,还有公主这近乎疯狂变态的执念。

    难道,他想让自己主动退出?

    只是李锦鸿怎么会知道陈衡和公主到此。

    沈抚芷望向李锦鸿,眼中渗出些许困惑。

    李锦鸿指了指远处一个老仆人。

    他在她耳边耳语道:“范府我常来,所以自是结下一两个为我所用之人。”

    沈抚芷默不出声,只觉得心里的惧意更甚。

    水榭里。

    陈衡恨声喊道:“若不是为了家族老小性命,你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挽月娇容浅笑,拍手相激:“好啊!你对我多番不敬,也不差这一刀。”

    沈抚芷一颗心悬起,生怕陈衡真的冲动伤了公主。

    李锦鸿也有此想法,拉着沈抚芷就闯进水榭中,里边很乱,一地桌椅碎屑,公主嘴角擒笑,水眸却沁了抹蚀骨的锋芒。

    陈衡离公主一丈远,正满脸怒容。

    沈抚芷和李锦鸿走进来时,看到陈衡那表情,她明明心里畏惧,可不知为何突然控制不住的想笑。

    她也真的笑出声,一颗心却往下沉。

    这笑声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陈衡震惊的看向她。

    李锦鸿也身子僵硬的转过来,一副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瞧。

    沈抚芷悲苦的用手捂着唇,试图压着,可笑声不止。

    她把所有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

    无用…

    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

    挽月扫视她几眼,出言问道:“傻了不成?”

    “抱歉,冲撞了二位,我这就带她走。”李锦鸿急切的抓着她的手就欲离开。

    陈衡看着二人相握的手,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出手拦住他们的去路,而后似又想到什么,又把手收回。

    他在怒,也需以大局为重。

    出来后。

    “没心没肺。”李锦鸿低声说了一句。

    沈抚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用力挣脱他的手,说:“不是我想笑的。”

    “你信么?”

    喜宴上,陈衡未归,独留公主一人。

    沈抚芷低头,心里不是滋味。

    这会一群小丫鬟开始端上菜肴。

    挽月时不时的瞥向她,而后不知为何,朝她招了招手。

    沈抚芷和李锦鸿视线短暂的相交,她来到挽月面前,恭敬的问道:“公主,您…有什么吩咐么?”

    挽月突然站起身,抬手就把她头上的发扣挑开,一头秀发散了下来。

    临近两张桌的人看了过来。

    “果然。”挽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沈抚芷有些措手不及,慌乱的把头发拢起。

    李锦鸿站起身,却被王清如拽住袖口,她已认出那个女子是谁,也猜出驸马便是天赐。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李锦鸿会带沈抚芷来,难道是帮她寻夫?

    “公主殿下,这位沈姑娘是我的好友,我们许久未见,所以李大哥特意带她来,是想给我个惊喜,不知公主您唤她所为何事?”王清如乍着胆子,打了个圆场。

    她不想让在场的人误会,认为李锦鸿随身带个相好。

    挽月拾起筷子,优雅的夹起菜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她对沈抚芷说道:“退下吧,没你的事了。”

    沈抚芷不想留在这是非之地,和李锦鸿打了招呼就要走。

    李锦鸿握紧手指,温声说道:“我与你一起。”

    “李状元,稍后有事,想向你讨教。”挽月突然出声。

    沈抚芷独自出府,小寻苦着一张脸,走到她身边,问道:“沈姐,你故意的?”

    沈抚芷问道:“什么?”

    小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刚才少爷找我了。”

    “怎么,他又揍你了?”

    小寻走在前头,低头耷脑:“那倒没有,只不过少爷罚了我半年月银。”

    沈抚芷有些愧疚,拉着他的胳膊,安慰道:“别怕,等过段时间我卖酒有了银子,我补给你。

    大街上,两人走了一段路,前边忽然传来嘈杂声。

    几个乞丐从人群里慌不择路的跑着,五六个锦衣卫提刀在后边追。

    小寻把沈抚芷拉到一边躲避。

    骑马的锦衣男子,手里的刀脱手飞过,其中的一个乞丐哀嚎一声,半边脑袋被削下,顷刻间,鲜血飞溅。

    沈抚芷只觉得脸上一热,她木然的用手擦了擦,一手粘腻黏滑,红白分明。

    她颤着手,看着半颗头颅,咕噜噜滚在她脚下。

    沈抚芷打了一个闷嗝,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北城司。

    半底下的房间,几盏油灯亮着,陈旧的石壁,昏暗无比,铁柱密密麻麻隔开多个小房间,入口设有沉重的铁门,给人一种森严压抑的感觉。

    过道的尽头,是一间略大的审讯室,墙壁因岁月侵蚀和犯人刻划而斑驳不堪。

    一个满身是血的乞丐,手脚被铁链束缚。

    他对面坐着一位身姿挺拔的锦衣卫,正用刑具去拔他的指甲。

    乞丐哀嚎声响起。

    沈抚芷在铁床上惊醒过来,一抬眼就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那锦衣卫背对着她,又把一柄钢针刺进犯人的手掌中,犯人身子一阵抽搐。

    沈抚芷如同溺在深水,得不到呼吸,随着锦衣卫把钢针拔出,她才沉闷的呼吸周围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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