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找这种画师?”陈迟很显然没反对陆夺的提议,而是开始说画师的问题。
这种事,得找专业的人。
而且还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甚至大理寺的人,他们都不能随便乱找。
自已几人又不会画画。
所以陈迟直接无视了陆夺和王顶,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王昭月:“王大人心灵手巧,要不你来?”
王昭月顿时皱眉。
一抹犀利无比的杀意涌向陈迟:“要不咱俩打一架?”
“你赢了我,我就画。”
身为女子,陈迟竟然想让她去画那种污秽之黄书。
王昭月觉得陈迟是故意调侃她。
所以……
把这臭道士打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女人嘛,总是有那么一种征服欲,她已经收拾过王顶了。
因此心里面总是有些想法,连陈迟一起收拾了。
至于陆夺,可能舍不得吧。
陈迟自顾的退后两步,跟王昭月保持了距离。
笑着摆手道:“大人若是想打我,我主动撅起屁股来让你踢就是。”
“打架的话。”
“我是道士,我们修道的不跟凡人打。”
“免得说我们欺负凡人。”
咔嚓咔嚓。
陈迟还在吹嘘着,王昭月已经捏拳头。
他果断选择了闭嘴。
王昭月这才没追究。
倒是脸色变得有几分玩味:“要说画画,倒是有一人比较厉害。”
“谁?”陆夺三人同时好奇的看了过去。
王昭月眯着眼道:“工部侍郎高青山。”
“他在工部负责各类图纸。”
“那是下笔如有神,几乎都不用更改。”
“在画画这方面,如果不是什么太高深的意境。”
“其实功夫不比廖化凡差多少。”
王昭月身为女帝的人,又是大理寺少卿。
对于朝廷的一些人员有了解,陆夺三人觉得很正常。
陈迟和王顶看向了陆夺。
能不能相信高青山这件事,得看陆夺怎么想。
陆夺眨巴眨巴眼睛,略微做了个沉思。
高青山能不能相信他不知道。
但是赵破奴一定能相信。
思索片刻,陆夺抬头望向王昭月:“我记得,高青山算是赵大人的心腹,一手提拔起来的没错吧。”
王昭月没说话,只是点头。
王顶在旁边听着,感觉这件事,总有些怪怪的。
忍不住提醒一声:“高青山上次跟赵大人在你家门口干起来了。”
“咱们去找他画画,他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啊?”
……
王顶有的时候的问题,却是能一语道中。
这时候甚至都把陆夺说的不知道怎么应答。
因为这是正常人的反应。
他可不确定高青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能无奈一笑:“或许高大人大度呢。”
“顶子,要不你去找廖化凡商量商量,让他来帮忙?”
“廖化凡身为画御师,这种活他闭着眼睛都能干。”
王顶听出了陆夺话里面那点调侃之意。
直接翻白眼:“你怎么不去。”
事情总是要做的,陆夺没接着调侃王顶,起身伸了个懒腰:“那就走一趟工部吧。”
“找赵大人商量商量。”
四人离开大理寺。
有王昭月在保驾护航。
他们也不担心陇西崔氏的人冲上来围攻。
毕竟女帝这次默许陇西崔氏跟大理寺的矛盾。
只是暗地里面的。
明面上,还是不能影响朝廷关系。
不能影响到老百姓的。
半个时辰后。
工部内堂。
赵破奴和高青山在。
此时二人脸色有点怪异。
当说高青山画画的时候,二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上次他们在陆夺家门口干起来的事情。
不知道为何。
他们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多少跟陆夺这小子有点关系。
不过现在都是自已人了,这件事也只能过去。
所以现在赵破奴是赞同的。
很是欣赏的望着陆夺道:“你小子,越来越缺德了。”
“不过我喜欢。”
旁边高青山却是依旧脸色怪异,带着几分犹豫:“我好歹是工部侍郎。”
“朝廷四品大员。”
“陆兄,你让我去画黄书,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啪。
没等陆夺回答,高青山直接挨了一巴掌。
赵破奴一边揉手一边鄙夷:“你这四品好大啊。”
“要不我换个人当?”
高青山也不轻声,挠着头赔笑:“大人你也真是的。”
“我这不是要一下节操嘛。”
“我又没说不干。”
高青山就是赵破奴忠实的狗。
确实也只是想要开开玩笑罢了。
决定了干,也变得兴奋起来,对着陆夺搓手道:“画画我可以画。”
“可是不配些文字?”
“光看画的话,总感觉少了些意境。”
陆夺给高青山投过去一个欣赏的眼神。
这货放到自已那个时代。
起码也是个导演级别的人。
思索一番,否决了高青山的提议。
陆夺淡然开口笑道:“既然要画陇西崔氏的事情。”
“自然要真实一些比较好。”
“就不要做什么文章了。”
“大人跟我走一趟大理寺,直接画吧。”
“行。”高青山爽快答应:“现在就去?”
“对。”陆夺也是爽快起身。
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回了大理寺,高青山在准备。
这两日,就准备出书的事情。
夜晚。
皇宫之中。
女帝听着王昭月汇报了一切事情。
那绝美的容颜之上全都是满意和欣赏。
果然对付这些世家,还得是陆夺这样的人来才行。
她现在很期待,陆夺到底能不能把陇西崔氏给干掉。
王昭月走后,女帝躺在床榻之上。
越笑越开心。
甚至有几分痴迷的模样。
轻声抬头看向房顶:“好久没见那小捕快了。”
“我好歹是跟他相亲的人,明日无事,正好去他家坐坐。”
虚空的房顶。
先是一阵沉默。
接着是一句吐槽:“陛下最好注意你的身份。”
“你是皇帝。”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捕快。”
“而且是个缺德的贱人。”
“陛下若是像王昭月那丫头一样,可就不好了。”
女帝闻之微眯着眼睛。
她总觉得陆挽歌的语气,有几分怪怪的味道。
她说不上来。
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问:“你对这个你口中的贱人,好似真的很在意嘛。”
“莫非,他又做了什么冲撞你的事?”
“没有。”陆挽歌回答得很果断:“我只是为陛下着想。”
“毕竟我杀人不眨眼,怕是哪天我不高兴杀了他,陛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