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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5章 新生血统
    就在薇薇安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后,麦格教授的身影竟像幻觉一般再次消失。片刻后,一名格兰芬多学生惊叫道:

    “教授又回到刚才的位置了!”

    不可思议的是,薇薇安竟将麦格教授“放逐”到了霍格沃茨的结界之外。

    (“当时真是一团乱啊……大家都激动得不行,说是奇迹什么的,还闹得沸沸扬扬……”)

    薇薇安回忆起那个圣诞假期,她从霍格沃茨逃离时,好像无意间对结界做了什么。此后,麦格教授多次试图回到霍格沃茨,但每次都因猛烈的冲击被弹飞。最终,薇薇安哭了起来,而麦格教授被“放逐”到了结界对面与她们相反的方向。不仅如此,结界还变得如强化玻璃般坚硬,将麦格教授完全阻挡在外。

    据说,只有当薇薇安回到斯莱特林宿舍后,情绪平复,结界才恢复原状。尽管如此,麦格教授在霍格沃茨内依旧无法直接现身,只能辛苦地徒步穿越森林。

    更可怕的是,这并不是唯一一次。

    从那之后,麦格教授每次接近薇薇安都会被弹飞。而她每次回来试图与薇薇安接触,都会适得其反,让薇薇安的排斥感愈发强烈。到最后,只要麦格教授的声音或身影出现,甚至仅仅提到薇薇安名字的首字母“v”,她便会立刻被“放逐”到霍格沃茨之外。

    尽管格兰芬多的学生指责她“反应过度”,薇薇安却泪流满面地控诉道:

    “你们根本没经历过被吼叫信那可怕的声音差点吓死的感觉!你们怎么会明白,我一个人在圣诞节饥寒交迫、孤独无助时,又被吼叫信追杀的滋味!”

    麦格教授后来试图采取措施,比如随身携带飞天扫帚。然而,她还是被结界弹飞,扫帚也常被遗留在原地。甚至有一次,她在拐角处意外撞见薇薇安,结果被“放逐”了一整天。连邓布利多都无能为力,这才让她最终放弃。

    据说,有传言称,麦格教授彻底死心是因为有一次薇薇安见到她后脸色惨白,当场大哭,令她受到巨大冲击。

    现在的变形课上,麦格教授选择对薇薇安视而不见。如果非要接触,她会委托其他人传话,比如:

    “马尔福先生,请代我转告您的搭档……”

    薇薇安一边回忆这些往事,一边昏昏欲睡时,肩膀被小心翼翼地摇晃。

    “嗯……什么事,德拉科?”

    “不,我是隆巴顿!德思礼小姐,求求你,快阻止他们吧!”

    听到纳威急切的声音,她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赫敏和德拉科正激烈争吵,几乎快要大打出手了!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薇薇安慌忙冲到两人中间阻止。谁知赫敏和德拉科都急于向她倾诉自己的理由,试图拉拢她站队,薇薇安不得不高声喊道:

    “一个一个来!按顺序!”

    赫敏抢先说道:

    “听我说,薇薇安!马尔福在这次会议上公然滥用职权,完全按照他的意愿推进,根本不听我们的意见。这是专横!简直是暴君!”

    德拉科冷笑着反击:

    “格兰杰?我劝你说话前想想,马尔福家为这次会议作出了多大的贡献!况且,这场会议之所以能召开,还不是因为我和薇薇安是‘灵魂双子’!”

    听到这话,赫敏气得满脸通红,立刻反驳道:

    “这场会议是为了麻瓜出身的巫师召开的!然而却让你这个纯血巫师来主导,根本违背初衷!”

    德拉科冷哼一声,毫不退让:

    “你们这些麻瓜出生的巫师自己开个会,看谁会听你们的主张!在魔法界毫无地位的你们吵得再凶,也没人理会!而我,一个纯血巫师,愿意与你们平起平坐讨论,还因此遭到了其他纯血家族的非议和指责!你们可知道我已经付出了多少代价?不像你们,什么都没失去!”

    德拉科的话让赫敏沉默下来。她咬着嘴唇不再反驳。毕竟,在车厢里听过德拉科的计划和觉悟后,她无法再轻易地对他提出指责。

    “我很感激你愿意帮忙,但即便如此……”

    “怎么?我可告诉你,马尔福家主导会议是不会改变的!让我放弃主导权给麻瓜出生巫师?别开玩笑了!”

    这时,贾斯廷轻轻拉了拉赫敏的肩膀,将她按回座位。德拉科见状,也不情愿地坐了回去。薇薇安注意到,贾斯廷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德拉科,而德拉科则微微点头。

    环顾四周,薇薇安发现,平时对这种高压态度绝不会认可的塞德里克和纳威此刻却毫无异议。看到这一幕,薇薇安猛然醒悟:

    (……这就是“卢·桑蒂曼效应”!)

    是的。巫师们被麻瓜逼得隐居,几百年来都生活在暗处。巫师社会的主导权落入麻瓜手中,而巫师对麻瓜出生的巫师态度冷淡严苛,这或许也不无道理。

    他们绝不会轻易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毕竟是曾经失去的东西。为了守住它,这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正因如此,贾斯廷阻止了赫敏,德拉科也比平时表现得更为激烈。这是为了不让更多的敌意指向麻瓜出生的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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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贾斯廷天生对人情感的波动十分敏感。他大概已经和德拉科达成共识:在关键时刻,他会抓住机会插手调解。

    (赫敏!正如德拉科所说,这真的是一条极其艰难的道路啊!)

    薇薇安心中暗自感叹。但即便如此,为了麻瓜出生的巫师们,这件事依然不得不去做。他们只能靠自己去开辟属于自己的天地。

    “贾斯廷,别用那么大的力气拉赫敏好吗?看上去好痛呢。”

    薇薇安呼唤着贾斯廷,并注视着他的眼睛。贾斯廷显然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似乎心脏被挠痒的古怪表情——她使用了开门见心术。

    (呜!好奇怪的感觉!贾斯廷,我会努力说服德拉科,让在场的纯血和我们麻瓜出生的巫师都能找到一个妥协点。你能用你的能力帮帮我和德拉科吗?)

    “真是抱歉了,刚才讨论太激烈了,我没注意控制力气。赫敏,你没事吧?不会疼吧?”

    “我没事,一点也不疼。”

    贾斯廷听后夸张地连连点头,显然是明白了。

    (赫敏就拜托你了。)

    心中默默叮嘱后,薇薇安转向了德拉科。

    “德拉科……”

    她用撒娇的语气开口,德拉科的气势顿时减弱了些。

    “……什么事?先说清楚,这次会议由马尔福家主导的事是绝对不能让步的。”

    薇薇安伸出手握住了德拉科的手。或许因为“灵魂双生”的纽带,两人离得越近,情绪就越能相互传递。

    (希望能稍微让他明白我的意思……)

    德拉科似乎有些动摇,但薇薇安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

    “当然,我明白。我们这些麻瓜出生的巫师是魔法社会的新成员,懂得遵守次序。你们在前,我们在后,尊老爱幼嘛,这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呢,赫敏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呀。就像我们对魔法社会了解不多一样,你们这些纯血巫师对麻瓜社会也不了解,对吧?”

    薇薇安露出甜美的微笑,逐一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比如说,我连巧克力蛙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真的是把青蛙变成巧克力,结果哭了好久呢!”

    听到这话,纯血巫师们忍不住笑了起来。薇薇安趁机看向赫敏,继续说道:

    “赫敏,你也是这样吧?第一次吃菲菲飞泡糖的时候?”

    “……!对啊,我当时直接飘起来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样飘了半小时,最后还得让人用绳子拉着才能上课。”

    “说到这个,赫敏!我第一次看到蟑螂豆的时候,还以为这世上居然有这种恶心的食物……”

    几个麻瓜出生的巫师愉快地聊起了自己初入魔法界时的趣事。在一旁聆听的纯血巫师们渐渐放松了神色。看到时机成熟,薇薇安提高了声音:

    “你们看吧!魔法界和麻瓜社会的观念本来就完全不同。

    如果我们什么都交给德拉科和其他纯血去决定,可能我们需要的帮助和解决的问题会产生偏差。所以,我有个提议:我们麻瓜出生的巫师讨论并确定需要改进的地方,最后的决策权交给德拉科,这样如何?”

    这个提议既不会显得忽视了德拉科、马尔福家以及纯血的地位,同时又让赫敏的观点得到了体现。或许这能成为双方妥协的切入点。

    听了薇薇安的提议后,德拉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而是认真地思考起来。

    “……最后的决策权归我?”

    “没错!全都由你负责也太累了吧?我们麻瓜出生的巫师负责讨论、归纳和整理,最后交由你和其他纯血拍板定夺……你觉得怎么样?”

    就在这时,迪戈里插话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被叫来的意义不就不存在了吗?”

    “……你不是圣28家族的一员,居然敢对马尔福发号施令?”

    “不是的,我只是希望我们的意见也能被反映进去。正如刚才所说,马尔福家是这次会议的主要推动者。所以,你作为纯血阵营里最有发言权的人是无可争议的。对吧,隆巴顿?”

    突然被提问的纳威慌忙地点头。

    “不过,纯血并不仅限于斯莱特林,也包括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如果不把这些观点也考虑进去,恐怕会显得偏颇吧?”

    “……有道理。那不如这样吧:最终决定权归马尔福,而其他纯血成员可以对这个决定投赞成或反对票。如果反对票占优,那马尔福家的决定就可以被推翻,怎么样?”

    一直保持沉默的拉文克劳级长佩内洛·克里亚沃特开口了。听了她的话,迪戈里和纳威都点了点头,而德拉科虽然皱起了眉头,却似乎也接受了这个提议。

    “……比如说,如果在这里的迪戈里和隆巴顿意见对立了,那怎么办?结果就是一比一僵持不下吧。”

    “你身为巫师竟然不知道‘巫术议会’的概念?那可是为了在意见分歧时达成决议,而特意由奇数人数构成的。我这次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带,但下次我会带一个拉文克劳的纯血成员来。那样,除去拥有最终决定权的马尔福君,剩下的三个学院每人一票,正好可以避免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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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发出了感叹的轻叹声。

    “德拉科,‘巫术议会’是什么?”

    “是指女巫或巫师的聚会。我真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教训一番……不愧是智慧的拉文克劳。”

    克里亚沃特微微欠身,以示对德拉科这句话的回应。这时,薇薇安突然意识到,这位级长正是圣诞节时她遗失游戏机时,得到布莱克莱特建议的那个人。她是一个金发苍白的女生,面容姣好却没有鲜明的特点,显得有些低调。但她的眼睛中却闪耀着拉文克劳独有的智慧光芒。

    “学年都快结束了,再过不久就是期末考试了,现在开展更深入的活动确实有难度。所以,我建议先将这次会议的机制打磨得更加完善,努力建立一个能够让纯血与麻瓜出身都获益的框架。为此,我还特意查阅了麻瓜历史中的许多议事制度,比如希腊城邦的民主制,我觉得就很值得参考……”

    “等等,希腊城邦民主制是什么?”

    “……魔法界和麻瓜世界的学习范围差异还真是麻烦。不过我在魔法史课上也查阅过魔法议会的起源,差别应该不会太大。”

    在场的人都被这位年长的拉文克劳压制住了气势,完全插不上话。赫敏满脸感动,用闪亮的眼神注视着她。

    “除此之外,这次会议的机制还有许多需要讨论的地方,比如成员的选拔方式、职位的设置及其权责范围,以及违反规定时的惩罚措施,甚至包括成员的罢免机制。暂时,我建议男女比例以及麻瓜出身和纯血的比例要尽量相等……”

    “等等等等等等!”

    所有人都齐声喊停,而克里亚沃特只是疑惑地微微皱眉。

    “为什么要等?”

    “这不过是麻瓜出身与纯血之间的意见交流会,并没有想要搞得这么正式……”

    “没有?”

    克里亚沃特依然面无表情,但那认真的目光让德拉科明显畏缩了一下。

    “……这简直无法想象。这次会议完全有可能成为未来百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传统活动。魔法部最初也不过是巫师间的一个聚会罢了!这个会议将来可能会载入史册,在魔法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而你竟然没有这样的觉悟?”

    薇薇安这才明白,这位学姐究竟有多么热切地渴望这样一场会议的存在。她记得赫敏和贾斯廷曾提到,圣诞节的骚乱中,克里亚沃特组织起麻瓜出身的学生,并借助她家出版社的影响力对魔法界施压。

    “难道你没有想要名垂青史的野心吗?”

    “我会以‘灵魂双子’的身份,与薇薇安一起载入史册!”

    “那是与生俱来的力量,不是你努力的结果。你本可以利用这股力量成就更伟大的事业,比如重新连接早已断绝的麻瓜与巫师的纽带……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这样做。”

    克里亚沃特直言不讳地指出德拉科的潜力,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会考虑的。既然你有这样的意见,可以随时提出吗?”

    “当然。回顾历史,我们会发现人类为完善机制做出了许多尝试,但其中很多随着时间推移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或者被特定的人操纵扭曲。我们应该从这些失败中吸取教训,尽可能构建一个无懈可击的机制……”

    最终,克里亚沃特被推举为麻瓜出身代表。这一决定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她是年长者,又是级长,更重要的是,她来自拉文克劳。这个学院虽然与其他学院保持一定距离,但从不与任何人结怨,其智慧更是得到了广泛的尊重。

    “那么,麻瓜出身巫师会议到此结束。”

    当克里亚沃特宣布会议结束时,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累死我了。”

    “隆巴顿,你整场都没怎么发言吧?”

    “是的,但我还是很紧张啊。马尔福真的很厉害,居然能对学长也大胆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就多练习吧。”

    失去了信心的纳威被德拉科鼓励着,而贾斯廷则与塞德里克讨论刚刚会议的内容。作为会议的书记,塞德里克需要和贾斯廷核对记录,确保会议内容没有误差。至于赫敏,她似乎完全被潘西·克里沃特折服,像只小狗一样缠着她,不断地提出各种问题。

    薇薇安一边观察着这群人,一边和被她召唤来的艾德尔怀斯一起泡茶。讨论结束后,她准备了一个小茶会。

    “大家,茶准备好了!今天的茶点是帕尔马干酪和柠檬蒸糕!因为快到晚餐时间了,所以我做了点轻松的小点心。”

    大家立刻伸手取了蒸糕,热气腾腾的糕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薇薇安真是特别喜欢柠檬呢。”

    “我们也因此爱上了柠檬。柠檬和奶酪的搭配,真是绝妙!”

    “我喜欢薇薇安做的任何东西!之前的三明治和布列塔尼果馅饼也特别好吃。”

    一年级的孩子们彻底放松下来,纷纷夸赞着薇薇安的手艺,把她夸得脸都红了。而一旁的德拉科却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这种反差让大家不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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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羡慕你们这些一年级的小家伙,竟然能经常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我们赫奇帕奇平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斯莱特林的餐桌,吃着寡淡无味的饭菜。”

    “哦,赫奇帕奇的情况比我们拉文克劳好多了。我们坐在斯莱特林旁边,斯莱特林的学生为了让我们羡慕,总是详细描述他们菜肴的味道,像美食评论员一样!甚至还有人专门记录斯莱特林餐桌上的菜单。”

    听到这些,薇薇安不禁张大了嘴,没想到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这种事情会发生。

    “我完全理解!自从我被允许吃和薇薇安同样的菜单后,格兰芬多的同学们总是盯着我看,还说‘介绍我认识她吧!’不过,说这话的是韦斯莱,我当然拒绝了。”

    “塞德里克学长会注意到我,也是因为薇薇安的料理吧。”

    听到这些话,薇薇安沉思了起来。因为是朋友,她曾请求家养小精灵为他们提供相同的菜单,但现在看来,事情可能变得麻烦了。如果因为嫉妒,这两人被同学孤立,那可不妙。

    正当她想着这些时,德拉科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

    “安,对不起打断你了,不过你觉得我们这个会议的名字太冗长、太难听了吧!‘为麻瓜出生巫师设立的会议’,每次提到都很别扭。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薇薇安有些措手不及。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

    “嗯……之前我就提到过,巫师本来就是无魔之人中突然变异而来的,所以我们这些麻瓜出生的巫师,其实也可以算作是第一代纯血。既然纯血的正式称呼是‘纯净血统’,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取一个类似的名字呢?‘新生血统’,简称‘新血’,你觉得怎么样?”

    话音刚落,众人听到椅子倒地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克里沃特激动地站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炯炯地盯着薇薇安。

    “就是这个名字!我们不能再被称为‘麻瓜出生’,‘新血’才是最好的称呼!而这次的聚会,也可以被正式命名为‘新血会议’。我,潘西·克里沃特,作为‘新血’代表,提议将这个称呼作为我们的正式名称!”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举手高呼:“赞成!”

    就这样,“新生血统”或称“新血”,正式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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