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另一边竟然是厨房!
而且厨房出奇地宽敞。
大量的家养小精灵在那里,当看到薇薇安时,纷纷欢呼着朝她涌来。
之前带她来的小精灵们混在人群中,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小姐,您的脸色不好!”
“是不是冷了呢!因为没人留在这里,霍格沃茨变得非常寒冷,取暖魔法也不起作用!”
“快到火边来暖和一下吧!”
小精灵们这么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把她推到了火边,还准备了一把椅子。
薇薇安顺势坐下。
“赶紧拿些食物来!”
“因为是休假期间,什么都没有啊!”
“食材要等到早晨才会送到!”
“什么!必须给小姐一些吃的才行!”
就在小精灵们喋喋不休地讨论时,薇薇安已经快要睡着了。火焰的温暖让她感到舒服,眼皮渐渐沉重,心里只觉得一片恍惚的安逸。当薇薇安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在干什么!?”
听到这声大喊,薇薇安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但因为身体虚弱,她失去了平衡,差点摔向火炉……!
“愚蠢!”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抓住了她,将她拉了回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费尔奇,他紧紧抓住薇薇安瘦弱的手臂,把她拉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小姐!您没受伤吧!”
“有没有被烫到!”
“该死的小精灵们!有时间吵架还不如好好看着她!”
薇薇安因为被一个成年人吼骂,加上刚刚差点严重烫伤,再加上面前的费尔奇正用吓人的表情盯着她的脸……这一切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一哭,费尔奇本来还想再骂的,也不再开口了。薇薇安哭着,而费尔奇也沉默地站着。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直到费尔奇的猫洛丽斯夫人缠绕在他的脚边“喵”了一声,他才开了口。
“……薇薇安·德思礼,你在这里干什么?现在是熄灯时间!学生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到处乱走!要受罚的!”
薇薇安一边流泪,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
“我、我肚子饿了……一直没有吃东西……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说到这里,她再也无法继续,脸色苍白地哭了起来。
“你……既然没有出来,难道不是因为吃过东西了吗?你房间里肯定有食物!要是没反省,麦格教授会……”
费尔奇突然停了下来。他注意到薇薇安的手臂瘦得可怕,脸色苍白发青,眼眶下还有明显的黑眼圈,根本没有假期前的那股活力。她的身体像冰一样冷。
“喂,小精灵们!这里有没有食物?”
“有一块腌肉!”
“笨蛋!给她吃那个会出事的!先弄点热饮,拿洛丽斯夫人的牛奶来用!先暖胃!”
小精灵们迅速准备了一杯热牛奶,费尔奇往里面加了好几块方糖,还从怀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些进去,用勺子搅拌。薇薇安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费尔奇似乎感到被质疑了,皱起眉头说道:
“……霍格沃茨冷得厉害,不喝点酒会冻死。”
他像自言自语般说着,把牛奶递到薇薇安面前。
“喝吧。”
“啊……?”
即便费尔奇这么说了,薇薇安还是迟疑着没有动手。费尔奇不耐烦地喊道:
“为什么不喝?你是瞧不起我吗?觉得我给的东西不值一喝?”
“不是的!”
“就是!不然你为什么这副脸色还不喝呢!”
薇薇安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说:
“可是……这是洛丽斯夫人的奶,不是吗……?”
听到薇薇安的回答后,费尔奇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行了,喝吧。洛丽斯夫人我会另外给她准备。”
“可是……”
“这杯牛奶里已经加了朗姆酒和糖,洛丽斯夫人也喝不了。对吧,洛丽斯夫人?”
“喵~”
“你听见了吧?洛丽斯夫人说愿意让给你了。好好感谢她的慷慨,喝了吧。”
听到这话,薇薇安朝费尔奇和洛丽斯夫人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迫不及待地端起热牛奶喝了一口。那速度真是让人担心,如果费尔奇没多加些朗姆酒,她的口腔可能会被烫伤。
“好温暖……”
薇薇安这么说着,边流泪边一口一口慢慢地啜饮着热牛奶。看到这一幕,小精灵们欢呼起来,费尔奇却大吼一声:“去找些正经食物来!”小精灵们慌忙消失了踪影。薇薇安慢慢喝完牛奶,终于暖和了过来,便重新向费尔奇和洛丽斯夫人鞠躬致谢。
“谢谢您,费尔奇先生,洛丽斯夫人。这些天没喝过热的东西,实在是太美味了。”
“……你们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不是也有壁炉吗?你怎么没用?”
“……我不会点火。”
听到这话,费尔奇翻了个白眼。
“你可是个女巫!”
“是女巫……但是用魔杖的事我不太擅长!再说这里又没有火柴和打火机……要是达力在的话,他会用童子军学的办法,用树枝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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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尴尬地解释,费尔奇听得张大了嘴。她越说,费尔奇的表情越吃惊,薇薇安感到更加羞愧,只能继续解释。
“我以前从没用过壁炉,来霍格沃茨前我们家是中央供暖系统……而且小孩儿不能用火,即使有打火机,我也不会用壁炉!妈妈……嗯,我养母……总说小孩儿不能单独用火或刀,要有大人在才行……所以……”
薇薇安越说,费尔奇的嘴张得越大,最终她的话逐渐没了声音。
“你……真是一点都不像你父亲啊……”
费尔奇的话中带着几分感叹。薇薇安低下头,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目光。
“大家都说我更像我的妈妈……不是亲生母亲,是养母……我完全不了解我的亲生父母,父母也说我除了长相外,几乎没有一点像他们……”
薇薇安回答了费尔奇的各种问题。费尔奇问她在礼堂发生的事件后去了哪里,她说因为太冷,一直窝在斯莱特林的床上,费尔奇听了后无奈地叹气。费尔奇给了她一个暖石,洛丽斯夫人也跳到她膝盖上取暖。继续交谈中,薇薇安告诉费尔奇她所有的信件都被拦截了,除了麦格教授,没有其他联系。费尔奇几次问起芙立维教授的信,她都摇头表示没有收到。费尔奇原以为她靠假期里收到的食品礼物度日,结果发现她并没有收到任何食物。
当薇薇安说起她忽略了麦格教授的传唤信件,以至于收到了咆哮信并被小精灵们搭救时,费尔奇一头伏在桌上,片刻后抬起了头。
“你就不能向麦格教授低头吗?”
“……不行。”
说完这话,薇薇安像块石头一样沉默不语。费尔奇也没有再追问,默默地抿了口朗姆酒。
小精灵们回来了,他们递给薇薇安一只有些干瘪的苹果和一根有些发黑的香蕉,费尔奇静静地看着她吃完,然后对她说道:
“薇薇安·德思礼,明晚这个时间再来这里。”
“啊……可是,如果被麦格教授他们发现我离开了宿舍……”
“这个时间教授们很少出来巡查,巡夜是我的职责……你可以带一个小精灵去,它们在霍格沃茨里可以幻影移形。如果有不想见的人,小精灵可以带你绕开……还会帮你点火。”
“小姐!我可以帮您!”
“让我来助您一臂之力!”
“我点火非常拿手!”
“吵死了,小精灵们!”
费尔奇一声呵斥让小精灵们安静下来,然后转向薇薇安。
“仔细想想,现在正是圣诞假期……平时就已经够烦了,还要应付那群又笨又吵的臭小鬼,凭什么假期里我还得陪着他们折腾?你说是不是,洛丽斯夫人?”
“喵~”
“对啊,正如你所说,这真是荒唐至极!所以你在假期里到处乱晃,我也懒得管,权当没看见。毕竟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费尔奇用手指指着薇薇安,语气像是在威胁,但其实……
“同样的道理,我也不想看到学校里出现尸体。万一有学生在圣诞假期饿死了!你知道收拾这种烂摊子的是谁吗?当然是我啊!还得给你挖个墓穴!我才不愿干这种事!”
费尔奇的手指越来越靠近薇薇安,让她忍不住担心会不会被戳到眼睛。
“所以,花点小钱减少麻烦,未尝不可。虽然麻烦点,但免得将来更麻烦,最后还是赚的,对吧,洛丽斯夫人?”
“喵~”
“看吧,洛丽斯夫人也这么说。”
费尔奇收回了手指,这次则把他随身携带的一个大袋子重重地塞到薇薇安手中。
“费尔奇先生,这是什么?”
“给你的。但有个条件,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别人,明白了吗?”
薇薇安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打开袋子一看,瞬间抬起头,眼中重新闪耀着翠绿色的光芒!
“谢谢您,费尔奇先生!我由衷地感激您!”
袋子里有一大块奶酪、一瓶腌菜、油浸沙丁鱼、金枪鱼罐头,还有一个圆圆的、像月亮一样大的黑面包!
费尔奇别过脸去,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开,尽管如此,薇薇安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道谢。最终,小精灵们忍不住集体出来,将她从厨房赶了出去,并说:“小姐,这么晚了您不该还没睡!”但直到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薇薇安都在不断地表达她的感谢。
她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些东西……即使假期结束后也够用了。”
虽然情况并没有彻底改变,她依旧无法与外界联系,也无法回家,但她已经拥有了不少强有力的盟友!
薇薇安相信自己一定能想办法。毕竟,圣诞节快到了。
圣诞节,总是伴随着奇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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