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不，西弗勒斯紧紧抓住薇薇安的手，像是在请求原谅。

    看到这一幕，佩妮出声了。

    “西弗……你说原谅，但到底要原谅什么？过错吗？错误到底是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能说。”

    “我是莉莉的家人啊！即使是家人，你都不能说吗？”

    “不能说啊，佩妮！请你理解……我绝对不能说！”

    “……是你杀了莉莉吗？”

    西弗勒斯的反应剧烈无比。

    他的身体仿佛释放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震慑。

    “我怎么可能杀莉莉！！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我早就自杀了！如果我能替她去死，我早就去死了！我宁愿代替莉莉去死！！”

    “你没有杀莉莉……我知道，西弗，你比谁都更爱莉莉……那么，你是与莉莉的死因有关，对吗？”

    “……我没赶上！我从未想过这会对莉莉造成伤害……这是真的，如果我知道，我早就选择了去死……请相信我，莉莉。”

    西弗勒斯再次紧紧握住薇薇安的手，薇薇安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当然，我一直相信你，西弗……”

    “对不起……对不起，莉莉……我立即请求邓布利多救莉莉，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献出，我是这么说的……可是……还是没赶上……”

    “我知道的，西弗……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眼前的这个男人，西弗勒斯·斯内普，似乎确实与她生母莉莉的死因有关。

    即便如此，薇薇安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多年过去了，这个伤口仍然鲜明地留在他心中，而且他比任何人都责怪自己。

    想到这一点，她甚至对他感到有些同情。

    对薇薇安来说，“母亲”更多的是指佩妮，莉莉这个名字只是几天前刚得知的，她在她心中更多是作为佩妮的妹妹而存在。

    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莉莉的男人，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过失失去了她。

    薇薇安没有任何怨恨，只是怜悯他，配合着他的话。

    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佩妮开口了。

    “西弗勒斯……你从薇薇安身边夺走了莉莉……至少，你参与其中，对吧？”

    “……是的，是这样，你是要我去死吗？死了莉莉就能回来吗？荒谬……如果那是真的……我……我可以随时献出这条命！……但即使翻遍所有黑魔法、研究所有禁忌，也无法让死者复活……”

    西弗勒斯再次注视着薇薇安的眼睛，他在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朦胧浮现。

    “那双眼睛……正是莉莉的眼睛……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呢……原来如此，你真的是莉莉的女儿啊……刚才失态了，真是抱歉……能再问一次你的名字吗？”

    “……薇薇安，薇薇安·德思礼，不是哈利·波特这种名字。”

    “薇薇安……是从菫花（牵牛花）取的名字吗……莉莉喜欢菫花，原来如此……佩妮，你起了一个很好的名字，比那个该死的波特和他的狗起的哈利这个名字好得多，这个名字很适合莉莉的女儿……”

    “谢谢你，西弗，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一般来说，我不会让像你这样的小女孩直呼我的名字，但既然你是莉莉的女儿，我就允许你这么做……不仅如此，我是个罪人，因为我参与了夺走你母亲的事情，如果你要我去死，那我就去死，你有……审判我的权利……”

    “哎呀，别说什么去死！不要把这么沉重的东西强加给我的女儿，西弗！”

    “佩妮，可是我必须对这个女孩赎罪……”

    “不行，作为一个母亲，我不想给女儿留下什么创伤！而且薇薇安也不希望如此……看吧！”

    薇薇安连连摇头后退。

    她还只是个孩子，要承担这种生死攸关的责任实在太沉重了！

    “那我该怎么办……在没有莉莉的世界里，我该看着什么……思考什么去活下去呢……”

    西弗勒斯双手捂住脸，痛苦地低声说道。

    薇薇安对这种爱感到一阵寒意。

    薇薇安只知道对家人的爱，那是温暖如阳光般的感情。

    人们说爱能拯救世界。

    然而，失去爱的人，即使身体还活着，灵魂也可能会死去……

    （我……绝不会坠入恋爱，如果我恋爱的话，一定会是那种妈妈、爸爸、达力和我所有珍爱的人都能接受的恋爱，那种什么都不会失去的恋爱……否则，我会像这个人一样，变成悲伤与痛苦的幽灵……）

    “……关于这件事，我有个好提议，安，我能帮你处理这件事吗？”

    “……那就交给妈妈了。”

    “谢谢你……那么西弗勒斯，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要为莉莉的女儿，薇薇安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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