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我们，还是不愿意调岗！
好像都有，好像都不愿意。
“不是调岗，是暂时去许总那边，任职助理，三个月左右，最近公司很多事需要许总处理，加上何秘书两个人也忙不过来。”
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是解释，尽力的，不想虞烟情绪化。
“那你呢，我走后，你一个人就忙得过来？”
“还是说，你看够了，想换个秘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走，可以现在提离职。”
“……”
虞烟的决绝，让我没想到，感觉有些话还是说清楚要好，不想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从未觉得你不好，反倒有你在，我更轻松。”
“那我去找许总，我不想调走。”
“你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就为了许总去的，现在刚好是个机会，我说了，是三个月，到时候就回来，我这边……”
咬牙，我闭目沉默稍许，没有去看此刻情绪上涌的虞烟。
目光望向窗外，蓝天白云，我将手机放在桌上，收起了所有情绪，准备道出实情。
然，就在这时，许清的声音打断我要说所有话。
门没关，虞烟进来后，并未顺手将门上
她的出现，于我来说，有些突然。
一字一句，很直接，很果决的，道出真实因果。
“他要走了，新的副总下周就上任。”
“你来我这里，也可以继续副总秘书，或者离职，赔偿方面，会让你满意。”
“为什么？”
虞烟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情绪神情那么认真，先是盯着此刻的我，随后又看向到来的许清，毫无紧张，语气激烈。
“姜总最近的工作有问题吗，还是犯了什么大错，导致公司利益受损？”
“许总，总得给一个解释吧，总不可能是姜总自己要走，还是说，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你们必须分开？”
一句又一句，虞烟此刻正面与许清对峙，丝毫看不出最初时的崇拜，甚至让我感觉到，某种即将爆发的边际感。
“都不是，他做的很好，我也从未规定办公室不允许恋情，至于真正理由，我……”
许清准备直接说完，我站起身，来到虞烟身旁，示意她冷静，也让许清不再继续。
“理由嘛，其实有各种，不能单方面决定和看待。”
“曾经有想走的念头，三个月的试用期也快到了，若没有你，我根本无法适应这个岗位，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有些事情，许总也无法决定，新副总到来前，我还在公司，你有方法，也有能力，我其实有想过，相比我自己，你可能更适合这个位置。”
“栖临的项目合作，大部分都是你跟进的，有些好的想法，也多数都是你提出来的，甚至都是你来执行的，我不过是做了这个位置，所以看起来都是我做的罢了。”
“这点，你自己很清楚。”
“这段时间的共事，真的非常感谢。”
“大家都是成年人，短暂的情绪爆发和不理解，都会有。冷静过后，仔细想想，为了前程，为了理想，为了自己往后更好的生活，完全不必如此。”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这些日子真的承蒙你的照顾了，其实我很想好好感谢你。”
“这样吧，静下心，好好想想，晚上，或者明天，我请客吃饭，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我看了眼时间，距离上班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而且此刻的门是开着的，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争执，而被有心之人听到，在公司引发不必要的议论猜测。
“坐下来，稍微冷静，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你自己决定。”
许清的话音落下，将手中的水杯递给我，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我看着杯中的蜂蜜水，带有温热。
依旧是她的水杯，此刻就这样出现在我的手上。
来不及说声谢谢，也不知道看到刚才这一幕的许清，会有如何想法。
待许清离开后，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我静静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虞烟。
“其实，你不同意的，是我和许清的关系吧！”
这句话出口，我知道，我虽是询问虞烟，可实际上，却是在审视自己。
我的话音落下，虞烟收起了刚才的情绪，很冷的，凝望我。
“呵！”
一声冷笑传来，至此以来，虞烟终是展露出了她最真实的想法和模样。
“刚才的话，你不是说给我听的。”
“而我的话，也不是说给你听的。”
“姜总还真是好算计，好生聪明。”
“想当初和栖临的合作，拉那位白总入伙，他身边的那位私人秘书明显对你有意见，你让我拖住，一唱一和，配合着演戏。”
“这才让那傻乎乎的白总相信了你的话，后面一次又一次的，忽悠着，签下了几乎不可能违约的合同。”
“姜总好计量，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把这些心思，用在许总身上。”
“而我，也既然真的，那么傻的，陪你演完了迄今为止的所有戏。”
虞烟依旧冷笑着，说着看似荒唐且冰冷的一句句，让我感觉很荒谬，却又很真实的话。
不过有一点错了，我从未想过要算计许清，也更不会做出有伤星河的事情。
栖临的合作，大部分算是顺水推舟，并非虞烟所说，我故意如此。
只不过是绑上了这条几乎不会翻的大船，主要还是因为尘光，以及林析给的压力，我不得不这么铤而走险。
其目的，不过是为了保住星河，确保星河背后的中海集团，不会真的二选一，因为项目失败，而抛弃这个原本只是个空壳，且实际上完全被资本掌控的星河科技。
让许清最为在意的，为之努力的，真的不想看到就此破灭，付之一炬。
或许，许清早就知晓这些，她身为中海内部高层，人脉关系众多，怎会比我这个旁观者知道的少呢！
只是她不想说，不愿真的拿在明面上讲罢了。
我感觉啊，许清比任何人都清楚，星河的成立，因什么存在！
何去何从，她比谁都清楚。
“姜总，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当你得知我们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你其实就已经放弃了和许总在一起的想法，因为你觉得你背叛了她，对不起她，更是直接的认为，你伤害了她。”
“我太了解你了，从第一天开始。”
“但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一句质问，一句冷不丁的凝望之言。
我却笑了，靠在办公桌旁，稍稍低头看着地板，右手轻揉着额头，神情同样回归了冷静。
“自私？”
“也许吧，确实太自私了。”
“所以我才要走啊，时间久了，会被发现的，不就露馅了！”
我淡然一笑，有些像个疯子一样。
看到我笑了，虞烟也笑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姜总，自私和占有欲都太强的话，不会露馅，只会让人觉得你真的是个疯子。”
“你太在意许清，却总是那么小心翼翼，这样很累，坚持到这里，你肯定也受不了，才想走的吧。”
“离开也好，散散心，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来，许总还在，我还在，你也还是你。”
“不聊这些违背你我本心的话题了。”
虞烟认真的眼神再次看向我，继续开口。
“姜总尽管去吧，我会坚守星河，完成初心和计划，等你回来！”
“不过，在你走之前，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你和华盈那边谈的具体，后续有机会的话，我会继续替你跟进。”
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回忆着昨晚酒后的具体详谈，将大概情况和虞烟尽数告知。
“嗯，明白了，等去到许总那边做助理，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我点头，一声叹息，感慨着。
“我也不想这样啊，备选方案，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那样做。”
“华盈那边不要抱有期望，现如今，栖临才是和我们在同一条船上，把这件事做好，就是对星河最大的帮助。”
我的话音刚落，虞烟也在此刻站起了身。
鲜艳的红唇微微上扬，很不经意的浮现一抹笑意，不再刚才那般严肃冷漠。
虞烟回归了往日。
“如果姜总能把这份自私，用在我身上，哪怕只有一点，我也就满足了。”
“姜总啊，你还是太厉害了，难怪我会陷入这么深，怎么也走不出来。”
“事到如今，我竟还在为你着想。”
虞烟回到了她的办公椅上，拿出昨天说好的黄梨，从中挑选了最大的一颗，递给了我。
“放心吧，姜总，我说过的事情，会做到的。”
“就像这梨一样。”
“但要是你吃不完，我不介意分一半给我，哪怕咬了的。”
我格外平静，神情自若
“其他水果倒是可以分一半，梨不行。”
“为什么，谐音吗？”
“姜总还真是有趣。”
“不是我有趣啊，你从一开始，想表达的，不就是这个意思。”我不以为然。
“一开始就猜到了，所以昨晚的朋友圈，故意的吧！”虞烟很不屑的，冷冷的，独自看向窗外，笑了起来。
我摇头，没有情绪，平静道：“也许吧。”
“最近还抽烟吗？”
“不想抽了，怕上瘾，怕真的喜欢上。”
“你是在说我吗？”
“不知道，不清楚。”
“呵呵，喜欢就直说，上瘾了更好，不用戒掉，不会忘掉。”
“是啊，怎么会忘，一个字，一支烟，根本不可能啊。”
“姜总还真是有趣，说话都这么有意思，再这样，我真的会跟你走啊。”
“再次来场绚烂的烟火吗？”
“也不是不行，然后留下永恒的，至死都不会忘的美好？！”
“算了吧，已经有过，一次就够了。”
“哈哈！”
“如果许总早就知道，你会怎么办！？”
“撒谎演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完美，知道就知道了，天意如此，何必阻拦！”
“好一个天意，有姜总这句话就够了。”
“上班吧，这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
“放心，在我这里，姜总你，永远不会是那个伪装者！”
“希望吧！”
至此，这场和虞烟迄今为止，最真实的对话，发生在这间办公室里。
至此，我放下了所有离开星河前的不安。
或许，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来得太莫名其妙。
但，我只想说。
人啊，从来都不能只看表象。
许多事情，从发生的那一刻起，皆有预兆！
都在说，深渊凝望着你我。
实际上，永远都看不穿有心的人。
恍惚依旧，我坐在椅子上，喝着许清留给我的那杯蜂蜜水。
她的水杯，余温依旧，可不知为何，杯中的水，却没有丝毫甜意！
蜂蜜的味道愈发醇厚。
水见底，越来越清凉。
清晨升起的太阳，此刻被云层彻底遮掩。
高楼俯瞰，雾霭蒙蒙，挡住了所有清晰！
我再也看不清。
至此，蜜水饮尽，没再续杯！
工作依旧，生活依旧，明天依旧。
只是此时此刻的我，再无法未卜先知，再无法看清罢了！
…
…
…
——未完待续！
一切事件发生，皆有征兆，皆有目的。
如有不适，可以跳过。
如觉不妥，可……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