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我没有拒绝，甚至很乐意去听听，无论林析带着怎样的目的。
林析与我说话，也似准备与许清对话。
可在起身之时，许清也欲随我一起离开。
“清儿，能陪我坐会儿吗！”
就在这时，林析走上前，出乎意料的想要拉住了许清的手。
顷刻，许清反应极快，没有给林析任何靠近的机会，站起身往我这边走去，然后神色忽变。
我能感受到，许清有所情绪。
“林公子，既然许总不愿意，就还是有机会再说吧。有关星河科技，许总和我是差不多想想法，一起去听听，之后你们再聊也不急。”
我稍微站在中间，挡住了林析欲上前的行为，带着客气与礼貌。
“既如此，那好吧。”
“清儿，等会儿见了。”
笑容依旧，目光却一直落在许清那里，眼中倒映的，好像也只有许清。
“我的称呼，真就不能改了？”许清很是冰冷的语气开口，且带着质问的语气。
然而林析的神情依旧，似对于这句话，并不想回应，至于改口，也觉得无关紧要。
“清儿，别生气，你放心，我这次回来不会针对任何人。”
“而且，我是真的想帮你啊，上次我知道是我的不对。”
两人目光对视间，林析主动道歉，且想解释。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想听。”
“既然你不愿改口，随便你吧。”
许清不是很耐烦，也不太愿意与林析拉扯纠结过往之事。
反倒是在一旁的我，有些好奇，在此之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两人的私事，我去打听，感觉有点八卦，不是很好，也其实没多大意义。
还是等有机会，或者哪天许清自己说，再去好奇。
话音落下，我和许清一同朝着前方人有些多的地方走去，而林析并没有因为许清的话语而留在原地，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
见我们到来，人群里有几位中年男子一眼认出了许清还有我，很客气的打着招呼。
“星河科技许总，还有姜总。”
“来来来，有关目前人工智能，你们星河科技算是最有发言权。”
“早就听闻两位大名，合力将星河这么大的项目给落实，还引来了海内外各方的投资，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啊。”
“许总真是才华与容貌都出众，如此配上林家公子，简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来来来，敬一杯。”
“……”
一时间，随着我们的加入，人群里各种赞誉之言应接不暇，甚至还敬酒，让我和许清同时都有些招架不住。
“各位，寒暄的话语就不用了，我们还是聊关键的吧。”
“刚听林公子说你们在探讨人工智能项目的事情，我们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多听听学习，当然，也可以稍微发表下不同看法。”
“这样的话，说不定某些观念相同，或许不久将来，我们还会有合作呢。”
我带着客气与礼貌，帮我和许清几乎退掉了所有想要敬酒的，然后借此打开话题，甚至还将林析给拉了进来。
“各位都是目前行业前列的专家，我们算是晚辈，当多学习多听，才能进步与大家一起发展，将未来科技方向推动更进一步。”
“这是大好事啊。”
我继续说着，然后再无人寒暄，且人群间的话题逐渐回归正常。
一些原本就是围观的人，也不再继续，转而离开。
而此刻留下的，都差不多是这方面的行家，且所在的公司也基本是行业顶尖。
星河科技算是刚起步的新企业，虽说背后有大项目的支持，但目前更多要走的路，与人工智能其实稍有偏差，且截止现在，星河科技其实都尚未真正确定主营目标，更多的只是借助星河即将推出的软件，从而找各种有求的项目合作。
“姜总应该听说了吧，林公子去了趟北京，带回来了一个大项目，上头决定要开发的，级别很高，投入巨大，我们聚在一起，都是谈论这个项目，只希望林公子能赏脸，给个机会。”
“对啊，如果你们星河能参与，算是提前迈出了一大步，与上面挂钩，怎么干，都不会亏的。”
“不过我好像听说，有人希望收购你们星河科技，为了这个大项目，塑造前身，可因为你们星河科技牵扯太大，上面那些人不太愿意，甚至都不同意你们加入，不知是否真假啊！”
“……”
各种言语，各种说法，与柳婧的消息几乎差不多。
出于各种目的，有人或许祝福、有人道听途说、有人幸灾乐祸……
总之，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一时间，我亦不知道如何开口，许清则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而原本我想拉入的林析，也只是在一声声询问但都回以微笑的礼貌后，并未多说。
片刻后，这些人继续讨论起人工智能相关行业市场，以及目前一些相关行业之类的话题。
我只是稍微听了听，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于我而言，他们所涉及的，更多是商业目的，以及市场的开拓，当然也有一些是为了这个行业的发展，不过更多所谈乱的，不过是这个行业的股票基金，总之与利益牵扯极重。
现阶段的星河科技，暂时还不需要考虑这些。
一个小时后，我离开了人群，而晚会早已开始，该来的人也都到场。
当然，除了林析和林延，还有一起来的许清，我几乎谁都不认识。
或许有几个可能见过的面孔，当初去中海参加签约仪式的时候见过，但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我有些无聊，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于是坐在了刚才依旧没什么人的位置，想着看下手机。
而许清，因为是星河科技的直接负责人，且在场的，对她来说，有些是认识的，自刚才就离开了人群，与我打了招呼，与那些人交谈。
刚拿出手机，一道身影就站在我面前，好在我有留意，没有因此被吓到而失礼。
“您是……？”
一位有些高且瘦的西装年轻男子，带着眼镜，亚麻色的韩系中分发型，与影视剧里那种帅哥形象几乎一样。
相较于林析，此人更显年轻与活力，且颜值颇高。
只是，我不认识此人，也不知道此人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对方也是林家的某位公子？
如此猜测之际，对方很有礼貌的开口自我介绍。
“姜总，我叫柳凡，目前在华盈任职营销策划部的策划专员。”
“您的经历让我觉得很励志，也很钦佩，今日能有机会见到你，就是想着能与你认识一下。”
自我介绍后，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有些意外，但同时也充满不解和疑惑。
“你姓柳，与柳总什么关系？”
因为同一个姓氏，且都在华盈，如此让我很是怀疑。
“……柳总是我姐，你认识我姐？”柳凡见我一语道出关键，很是意外。
“不算认识，但许总，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清姐是我姐的朋友，但并不太熟。”
很诚实，柳凡解释着这些关系，如此我这才稍微放下些许戒备。
“所以你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既然如此，在我看来，柳婧的弟弟柳凡找上我，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多半有事。
“那个……额……我听说姜总的经历，很钦佩，所以我想跟着姜总干，去星河科技。”
有些紧张，却充满认真，眼神坚定，我似真的看到了决心。
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何找上我，想进入星河，凭她姐与许清的关系，一句话的事。
而且他也认识许清，若只是想任职策划专员，说一下，基本上不会有任何难题。
还是说，这柳凡所求的，根本就不是普通职位，所以许清没答应，柳婧也丝毫不提这件事，然后这柳凡就主动找上我，以为我好说话，所以才敢这样大胆尝试！？
一些不太成立的想法萌生，感觉这样去想不好，过于复杂，且单纯看起来，这柳凡的心思应该不是那般缜密之人。
可一时半儿，我着实想不到什么好的说法，可以更好的解释这件事。
“既然你认识许总，可以直接找她，柳总和许总是朋友，一句话的事。”
当我这样说完，柳凡面露难色，坐在我旁边，稍微压低声音。
“……我不敢和许总说。”
“不敢？”我很不解。
“难道你不觉得许总是很强势的女人吗，我姐都帮不了我。”
“强势？”
听到柳凡这样说，我顿觉有趣。
“所以，你就找上我？”我这才明白。
“姜总，我对你的崇拜是真的，找你加入星河并不是我的本意。”
“是柳总让你找我？”我再次问道。
沉默了片刻，柳凡点头。
如此，我算是彻底明白。
“你去星河，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我认真问道。
“策划，我觉得我有那个能力，也有信心。”
“不久前，华盈一家子公司的产品营销，就是出自我的策划，带来的盈利翻数倍不止。”
“虽然不全是我的功劳，但我全程参与了，工作经验自认为是没什么问题的。”
柳凡讲述着他的工作经历，我听完，觉得还不错。
即便这样，我还是觉得何处不对，因为许清都不同意，那我要是贸然答应，事后会怎样，我其实无法确定。
可，柳凡是柳婧介绍的，想来昨天柳婧提前告诉了我很多，这是份人情，需要还的。
“嗯，还不错。”
“但这件事，你为何不通过星河的招聘进去？”我继续追问。
“试过，线上面试第一轮都没有过！”说完，柳凡带着尴尬的笑容。
“原因？”
“经验不足。”
“你哪儿毕业的？”
“上海交大，本科。”
“学历和经验都可以，我想想吧，过两天给你答复。”
如此学历和经验都不能进入星河，着实有些震惊。
“那姜总，可以先加个微信吗，好联系。”
“嗯。”
加了柳凡的微信后，下意识点开了朋友圈，因为我看见了周文庆少见的更新了朋友圈。
‘这就是生活，奋斗才更有意义。’
文案之下，是一杯红酒的照片，近距离特写，且背景虚化。
我很想点个赞，可刚往下翻，又看到了何彤也发了一条朋友圈。
先不论内容是什么，我认识这么多年，加上这条，何彤发的朋友圈不过三条。
‘诗和远方，理想的路，该出发了。’
没有图片，感觉更像是个性签名。
然后，我顺手点了赞，刚准备去给周文庆发的点赞时，许清的声音在我身前响起。
“你看到了？”
“嗯？”
抬起头，与许清对视，不理解许清的话。
“苏鲜发的！”
“啊？”
刷新着朋友圈，除了何彤和周文庆的，并没有苏鲜的最新动态。
“没吧，是不是之前的，你看错……”
我这样说完，再次看向许清，心中却多有猜测。
“或许吧。”
许清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后，目光看向我之余，又看着一旁的柳凡。
“清姐……”
果然如柳凡所说，见到许清时，他的语气有些紧张。
“小婧让你来的？”
“嗯。”
至此，许清与柳凡的对话结束。
“出去走走吧。”
许清提议，我点头，柳凡想跟着一起，但却因为许清看了他一眼，没有上前。
离开了大厅，院落里的人依旧不少，甚至还看到不远处正在笑着商谈的林析。
“项目合作的事情，这场晚会不用考虑了，我刚与几个熟人大概聊了下，这次绝大多数都是为了林析手中那个项目。”
“稍微试探了下口风，星河目前在市场上的位置不是很好，有几家互联网大企业，都有进军这个行业的迹象。”
许清带来的消息，我不算很震惊，因为刚才我无意间听到过这些。
“那接下来要尽快展开已有的项目合作，实现星河科技盈利，而研发那边，也需要加快进度了，时间不是很多。”
“是啊。”
晚会依旧在继续，而我和许清却再没有话题。
静静的站着，直到一声沉闷的雷声响起，寂静的夜彻底被打破。
“好像要下雨了。”
我的话音落下，许清微微抬头，久久未语！
…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