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公子。”一个婢女端着茶水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
云沉雨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来者并非自己期待的那个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失落。
他皱起眉头问道:“她去哪里了?”
婢女自然明白云沉雨口中的“她”指代何人,她轻声回答道:“回禀公子,那位姐姐说要去东院寻小舒,所以托奴婢把茶水送过来。”
云沉雨点了点头,表示知晓,然后挥挥手示意婢女退下,“嗯,下去吧。”
婢女如释重负,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云沉雨坐在书桌前,心情略微有些低落。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悄然落在了书房之中。只见这黑影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参见主子。”
书桌前的男子微微抬头,目光犀利而深邃,轻声问道:“情况如何?”
黑影连忙答道:“回禀主子,正如您所料,此次朝会上,那北越太子确实是前来求娶莱凰公主的。”
听闻此言,云沉雨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瞬间暗了下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风暴正在他眼底酝酿。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黑影应声道:“是,主子!”说罢,黑影消失在了书房之中。
与此同时,在东院门口,矜九司正准备抬脚迈进院门,却突然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正是清玉,她身后跟着一个婆子和几个手持木棍,身强力壮的家丁。
清玉用手指着矜九司,对着身旁的许妈妈告状道:“许妈妈,就是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上次打伤了我们府上的家丁,而且还口出狂言,肆意冒犯夫人。”
许妈妈上下打量了一番矜九司,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她转过头看向清玉,语气严厉地教训道:“不过是一个低贱丫鬟,竟然让你这般慌不择路。你可是从小就在夫人身边长大的,遇到这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以后还怎么替夫人办事?”说着,许妈妈狠狠地瞪了清玉一眼。
清玉挨了骂,低头不语。
许妈妈转头看向矜九司,厉声道:“你这贱奴,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府中的家丁!今日,我定要替夫人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规矩!”说着,她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丁上前抓住矜九司。
矜九司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身形一闪,轻易地躲开了家丁们的抓捕。
她冷冷地看着许妈妈,说道:“老虔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动本姑娘?”
许妈妈被骂得一愣,显然没想到矜九司会如此强硬。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冷笑道:“这里是丞相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撒野!来人,给我抓住她!”
家丁们再次涌上前来,矜九司身陷包围,却毫无惧色。
她出手凌厉,几下便将家丁们打倒在地。
许妈妈见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矜九司抬眼看着许妈妈,讽刺地说道:“你也知道这里是丞相府,何时又轮到你这个主仆不分的老虔婆在这里放肆了?”
“贱婢,你大胆!”许妈妈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下一刻,只听见啪的一声,许妈妈被扇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脸上清晰可见的五个指印和火辣不断提醒她,她被打了。
“许妈妈,您怎么样?没事吧?”清玉见状赶紧去将她扶起来。
“滚开!”
她撑着清玉站起来后,立刻将清玉推开。
“何事如此喧哗?”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云夫人带着一众丫鬟缓缓走来。
许妈妈和清玉见到来人,心中一喜,“夫人!”
“夫人,夫人呐,您可要替老奴作主啊。那个贱奴,居然出手打老奴,让老奴去死,这是在打夫人的脸啊。”
许妈妈跪在云夫人脚边,一边哭着说道。
清玉也立刻跪下来,附和道:“对呀夫人,许妈妈脸上都被她打伤了。”
云夫人漫步走到矜九司身旁,眼神冷漠地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定格在矜九司身上,“又是你这个目无尊卑的贱人,今日本夫人定不会饶过你。”
矜九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直视着云夫人的眼睛,毫不畏惧。
“老妖婆,她们还真不愧是你院里的人。这颠倒是非的能力,还当真是,一般呐!”
众人闻言一惊,瞬间瞪大了眼睛。
居然骂夫人老妖婆,她是活腻了吗?
有的人在上次就见识了矜九司的嚣张,再次听到矜九司这么骂人,也开始有些习惯了。
云夫人脸色一黑,吩咐道:“来人,将她拿下。”
话音刚落,一群身着盔甲的府兵持剑自院外鱼贯而入。
云沉雨吩咐小舒到东院来找账房先生支取银票,小舒取了银票,正好往回赶,却看到了矜九司被府兵围困的这一幕。
他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拿着银票跌跌撞撞往云沉雨的院子里赶。
小舒气喘吁吁地跑到云沉雨房间,“少爷不好了,那个丫头被老夫人带府兵困在东院……”
云沉雨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朝花园奔去。
他没想到母亲会到东院去,往日这个时间,她是不会过去的,除非......
等他来到东院,看到的是倒在地上一片狼藉的府兵,和躲在角落里抱团瑟瑟发抖的丫鬟婆子,还有云夫人。
看到矜九司握着匕首站在中间,云沉雨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查看她是否受伤。
“怎么样?可有伤着?”云沉雨无奈又关切地说道。
矜九司没有回应他,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云夫人。
“云沉雨,你这个逆子引狼入室,你是要逼死我这个生母吗?”云夫人怒气冲冲地对着云沉雨说道。
“母亲......”
“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云夫人吼道。
矜九司伸手握住云沉雨,对着云夫人说道:“老妖婆,你确实没资格做他的母亲。甚至,你也没资格做这云府的女主人。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她拉着云沉雨的手离开了东院。
刚走几步,她拉着云沉雨站定,开口道:“许芊芊,做好你云夫人的本分。否则,休怪别人将你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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