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丰今天上山了,给他们送充电宝、面粉、面条之类食品。
尚志回来发现没有他要求带的肉,便问道:“我们让你捎的肉呢?”
“不是说了吗?山上不能吃肉。”
“这又不是寺庙,怎么就不能吃肉了?萧公子说过了,刮大风是自然现象,没有听过天有不测风云吗?”
“反正我爸爸不让我带肉,你要吃肉自个去买。”
“我可不信邪,你这次下山我就跟你一起,大鱼大肉是吃定了。”
“那要不现在就动身?你下午还能赶回来。”
“你不在山上玩了?”
“下次吧,我带你到我家玩玩。我跟若莱姐打声招呼。”
“她说她今天远足,这山这么大,你找她我晚上就赶不回来。”
年丰一想也是,就让戴弟跟她说声。
尚志临走的时候用面粉煎做了两张千层饼子给萧赫作为午饭和晚饭。
他肯定若莱见他饿死也不会舍半点米饭的,戴弟也做不了主。
今天锅又轮到她们先使用,他也就将就着弄个饼子。
中午,若莱也没有回来,一直在山上。她慢慢悠悠的走着,欣赏新雨后的空山,累了就躺在岩石上、树上休息。渴了就拧开灌满泉水的瓶子喝一口。
真应了那句:溪山作伴,云月为俦。但乐清闲,乐自在,乐优游。
她渐渐明白,如何快乐做神仙,屏蔽掉山下人事,活在自己的世界,看自己喜欢的风景。
这大概就是被贬诗人悠哉悠哉的原因。
“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
她每天逛一趟山,回来后,精神饱满,如饮琼浆玉液。
不过听到萧赫的咳嗽声,不由得让她想起为何上山。
岂止春山多胜事,赏玩夜忘归?差点就忘记报仇大事。
再实施一两个计划就收手,然后就做神仙去。
又听说尚志跟着年丰下山了,真是天赐良机。
日落时分,尚志还没有回来。萧赫昨晚发烧,早上没有胃口吃,中午食欲上来,吃了两个饼。晚上就饿了。
又闻到菜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嚷起来。
若莱的声音,今天格外清脆响亮。亢奋得不要不要。声声灌入耳膜。
“哇,大蒜炒鸡蛋,真香啊!”
“这里的菜生吃都好吃,鸡蛋饼夹着生菜、大蒜,就是手抓饼了,太美味了。”
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吗?只有她一个人声音。
“戴弟,你的韭菜盒子做得也太绝了,,”
戴弟在灶底下憋住笑。
韭菜盒子?什么玩意?
他调出一切想象,想象韭菜盒子是什么玩意?长长的韭菜能做成盒子状?炸的?煎的?想半天想不出韭菜盒子是什么玩意,却让肚子越来越饿,一股香浓的油味钻入门缝,
“我做的煎饺也不赖啊!”
自从年丰送来面粉后,他们每天变着花样吃。
萧赫很想念尚志临走时做的千层饼,一层又一层,没有他夸张的千层,但至少有四五层,层层夹油,层层葱香,层层油香。
萧赫在床上画饼充饥,越画越饿。
真该死,应该让他多做些千层饼。
每天,尚志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他想发号施令也没有条件。
菜园里也就那几样菜,尚志每天做的都不重样,已经难为他了。
他不会做饭,只得在床上继续躺着等着尚志回来。肚子知道抗议没有用,偃旗息鼓了。
当钟敲了六下,尚志还没有回来。
完了,完了,又要饿一晚上了。
楼上传来笑语声。三个人都在。
戴弟让若莱留点米饭在锅里。
“前几日晚上差点被他吓死了,我是前世欠他不成?还留饭?”
若莱一五一十把‘噩梦’前因后果说出来,她俩笑作一团。
萧赫饿的两头卷一头,快成虾状,脑子里没有若莱的影子,全是米饭、千层饼。
什么情啊爱的,如果让人快速从失恋里走出来,最好饿他三天三夜。
保证不想感情的事情。满脑子都是米饭。
难怪现在恋爱脑那么多,都是吃饱撑着。
再坚持一会,尚志应该快回来了吧!
堂屋里的挂钟敲了八下,尚志也没有回来。
他只得自己爬起来去厨房捣鼓了。
他点了蜡烛,在橱柜、灶台。水缸照一照,就是没有找到现存的吃的。
只有生米,面、油。他看着一切,就是不知道怎么把生米变成熟饭,
“生米煮成熟饭”,好耳熟的词啊!
他脑子里嘀咕着。
要煮,对!米饭是煮熟的。
他用碗盛了满满一碗,直接倒进锅里,然后 水,放多少水?
水瓢在半空中,是全倒入还是倒一半。真是头疼,比签署千万的合同都难。
“先倒一半,不够再加水。”
这一瓢就是预算资金,不能一次投入,分批投入。
萧赫为自己的举一反三喝彩。第一次下厨
他倒了三分之一的水,刚刚没过米。
他自信满满转到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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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生火吗?这个是小case。不就是把室外露营篝火挪到洞里吗?
他用打火机点燃干柴,点燃后放进洞里,再添柴又灭了。如此反复,
按理应该吃一堑长一智,他是想到到尚志有一天会走,
但那时,他都回到大都市,用的是现代化电器,学烧什么土灶也用不上。
所以他在山上自废双手,自断口粮。
他从身边找了茅草、细树枝,夹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火星有了,烟雾也有了,烧着烧着,什么都没有了。
再点燃,同样的轮回。
墙角冒出一个小土堆似的,用帆布盖着。他走去掀开一看,都是茅草。
好家伙,连个茅草也藏起来?真不愧是流浪汉,草都当做宝。
他抓一把茅草塞到锅底,用打火机点燃了。他趁机又加了许多茅草,以免火灭了。
但茅草塞得过多,刚生的火苗又灭了。
他不得不伸长胳膊,头贴近门口,再次点燃。
“轰”,火瞬间点燃,萧赫还来不及收回手,火舌冒出洞口,吓得他往后一仰。
一看手臂,全是黑黑的烟灰尘。
奇了怪了,手臂竟然不疼,没有灼伤感?
他甩下胳膊,也没有留意是否都被甩掉了
他顾不得许多,赶紧往锅洞里填茅草。茅草噼里啪啦作响,还烧出一股清香味。
这是什么味儿,真好闻。他嗅了嗅。然后接着大火。
烧了几分钟他起身查看锅里水是否被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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