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某临时想起,还有要事待办,今日就叨扰到此了,他日有空,再来拜访。”
陈天奇面泛和煦笑容答道。
而对于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他却只字不提。
阿雪本想出言挽留,但看到陈天奇去意已决,便将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而后,她突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那名老者,冰雪聪明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既然陈天奇大哥有要事待办,那阿雪就不挽留你了,陈天奇大哥慢走。”
陈天奇点点头,随后领着朱雀,径直走出了院子。
待陈天奇走远,阿雪立即鼓起了腮帮,快步走到了老者面前。
“爷爷!”
老者依旧呆呆的看着棋盘,好似还未从先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阿雪只得再喊了一声,“爷爷!”
老者悚然一惊,待看到面前的阿雪,面上立即泛起慈祥的笑容。
“哦,是阿雪啊,怎么了?”
“爷爷,你刚才是不是跟陈天奇大哥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没有啊,我们刚才只是下了一盘棋。”老者故意装傻答道。
“只是下了一盘棋?”阿雪跺跺脚,“那陈天奇大哥怎么突然要走?”
老者耸耸肩,“他是走是留,是他的自由,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骗人!陈天奇大哥今天是特意受邀前来,与我下棋的,肯定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他气走了!”
对于自己的爷爷,阿雪如何不了解?
平日里,虽然对她倍加宠爱,但却又对她百般限制。
不准滥交朋友,不准夜不归宿,不准随意抛头露面,不准……
数十条约束,让她如同一只笼中小鸟,没有自由。
有时候,甚至与哪个同龄异性多说了几句话,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今,因为突然得知,她与陈天奇之间的关系,便想方设法,不让双方见面。
今日,她本想趁着爷爷出门,邀请陈天奇来家中下棋。
可爷爷不知为什么突然回来了,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陈天奇赶走?
老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阿雪,爷爷这都是为你好……”
“你每次都说是为我好,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哪里好!”
“陈天奇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不过是想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与他走近了一些,你却还是这么不讲道理,赶走了他。”
阿雪情绪有些激动,说着说着,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老者见状,上前摸了摸阿雪的脑袋,“阿雪,爷爷知道你委屈,爷爷也想你像那些普通小姑娘一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
老者顿了顿,“可是你的身份太过特殊,爷爷也是无奈之举。”
阿雪退后两步,抬起哭红的双眸,尤惹人怜,“你总是说我身份特殊,那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告诉我啊?”
老者摇摇头,“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能说。”
阿雪抿了抿红唇,随后转身泪奔而去。
看着阿雪远去的身影,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阿雪,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
……
翌日,晨曦初现。
一则劲爆消息,在【上京】城内掀起了滔天骇浪。
燕、云大军,已经成功抵达【上京】,并驻扎在了【上京】城外,三十公里处的【峰谷湖畔】。
三十公里的距离,与对峙的两军来说,可谓是一步之遥。
这一次,燕云大军已经真正的兵临城下!
这则消息一出,【上京】城内,人心惶惶。
毕竟皇族大战,已经近在眼前,这不仅关乎了陈皇族的存亡,也关乎到了所有【上京】人的安危。
一些好事者,已经开始为陈皇族敲起了死亡的丧钟。
各种不看好,各种无望的言辞,甚嚣尘上。
对此,陈皇族却出奇的安静。
并未因燕云大军的到来,而乱了自己的分寸。
该调兵遣将,该排兵布阵,依旧不紊不乱的进行着。
与此同时,此时燕皇族家主燕景山,与云皇族家主云天河,也已经与大军会师。
作为两大军团的领导者,他们要在开战前的最后关头,做出一些必要的决策。
古有御驾亲征,今有两大皇族之首亲临。
两大军团的士气,自然空前高涨。
【峰谷湖畔】燕云大军大本营,一个临时会议场所。
燕景山、云天河,分别端坐于两架麒麟椅上。
下方,由燕、云两大皇族共同组建的‘燕云十八骑’,分居两侧。
还有一些其他带兵前来助阵的王侯,也身在其列。
这时,只听燕皇族第一军团燕黠上前进言,“两位家主,现在我们燕云大军,除了燕皇族第八军团,云皇族第四军团,其他军团都已经成功抵达【峰谷湖畔】,不过在今晚,应该全员都将抵达。”
燕景山微微颔首,大手一挥,“好!传令下去,全军就地修整两日,亟待第三日,便对【上京】发起进攻。”
“是!”
这时,云山河突然问及,“现在那陈皇族,是什么反应?”
云皇族第一军团统领云闵上前回应,“回禀家主,陈皇族现在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对我军的压境,毫不关心?”
“毫不关心?”云山河眉目一挑,鄙夷笑道,“他们还真是沉得住。”
“不过,【上京】本地人士,倒是已经人心惶惶。”
云山河点点头,“既然如此,随后两天,你们派人去【上京】城内随意散布一些负面消息,来一个火上浇油,我看那些陈皇族的贼子,还沉得住气不?”
“得令。”
随后的时间,便是燕景山和云天河,分别对燕云大军就当前存在的一些问题,做出决策。
期间还特别提及了那支来自军部的神秘军队,不过就目前他们所掌握的消息,并未发现端倪。
按照他们的预想,那支军队应该是军部派来督战的。
两军交战,难免会伤及无辜,他们的任务,定是想将这场战争的影响,降到最低。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在会议进行到一半,突然有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在燕景山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燕景山猛的从座位上站起。
“你说什么?”
“慕容老先生来了?”
此话一落,堂内之人,均是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