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拿出了一双黑丝,疑惑地问道。
“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李云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经,只是声音仍显得有些心虚。
“这是罗袜,需要穿在脚上,酿出的酒才更醇。”
“这么长的罗袜?”
冷秋月有些惊叹,到大腿的罗袜,她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黑色的。
院中。
冷秋月坐在石凳上双腿交叠,玲珑玉足微微探出。
在确认五根脚趾都已舒适地安置在袜内,且袜尖完美贴合后,她转而专注于袜筒的提升与调整。
她的大腿肌肉轻轻紧绷,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动作蓄积力量。
随着她优雅地抬起腿部,袜筒沿着她修长的腿缓缓上升,宛如晨曦中轻轻展开的画卷。
当袜筒到达膝盖附近时,冷秋月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而缓慢,生怕一丝不慎便会扯坏了黑丝。
站立之后,她双手依旧轻轻握住袜筒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朝上拉扯,同时用目光审视着袜筒与腿部肌肤之间的贴合度,确保每一寸都平整无皱,展现出最佳的线条美。
随着袜筒逐渐攀升至大腿根部,冷秋月开始更加细致地调整袜筒的边缘。
冷秋月不得不承认,自己穿上这罗袜之后,腿形变得更加好看了。
但就是弹性太大,穿起来有些麻烦。
而且,袜筒边缘处总有一圈恰到好处的勒痕。
最终,她涨红了脸抬头看向李云升。
“我太胖了。”
此时的李云升早已经看得入神,只是下意识回答道。
“黑丝勒肉,神仙难救。”
李云升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双黑丝玉足,那薄薄的黑丝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使得这双玉足显得愈发迷人。
黑丝之下,隐约透出白皙的肤色,而那一抹抹微红,则恰似初绽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足底呈现出微微的粉色调,宛如刚刚入口的棉花糖一般,香香软软。
对于罗袜的颜色,或许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看法和喜好。
比如吊带蕾丝、紫色渐变、白色花藤、千禧破洞、蝴蝶、蛇皮、字母、斑点、珠光、水钻、马油、暗夜明珠爱心袜……
但李云升始终钟情于纯色,尤其是那深邃的黑色。
在他眼中,过于花哨繁杂的色彩反而会抢夺视线焦点,掩盖住脚底本身所具有的独特魅力与吸引力。
正如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美景,紧绷的黑丝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小片洁白如玉的肌肤,仿佛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正顺着他的目光悄然钻进鼻腔,直抵心底深处。
微弱的光亮从那撑开的细微缝隙间灵巧地钻入,将袜脚内部照得通亮。
随着脚尖轻轻翘起,玉足微微一蹬,脚跟处的黑丝受到牵扯,原本浓郁的黑色竟渐渐变得浅淡起来。
就在这片逐渐变浅的黑色之中,一朵如白莲般纯净的景象缓缓绽放开来——那是白里透红的足跟,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下一刻,黑丝玉足落入木盆之中。
数颗圆润饱满的葡萄在冷秋月的脚下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响,汁液四溅,仿佛一颗颗小型炸弹在耳边轰然炸开。
李云升如同雕塑一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只见冷秋月轻盈地踩踏在那些深紫色的葡萄之上,伴随着她的每一步落下,都会不时传来“啪”“啪”的爆裂之声。
冷秋月双手轻轻提起裙摆,微微低垂着头,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若是喝下由她这样踩出的葡萄酒,那不就跟直接亲吻她的双足没有任何区别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面红耳赤,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裙摆攥得更紧了些,心中没来由地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受。
穿着在身上的黑色罗袜,轻轻地贴合在双腿之上,给人一种如丝般顺滑的触感,令人心旌荡漾。
当她的双脚用力踩在那些葡萄上面的时候,每当听到那一声声爆裂的脆响,内心深处总会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那些紫红色的葡萄汁混合着鲜嫩的果肉,渐渐地渗透进罗袜之中,与她娇嫩细腻的肌肤亲密接触。
那种冰凉且爽滑的奇妙感觉,竟然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冷秋月略带紧张地稍稍抬起眼眸时,赫然发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紧紧地锁定在她那双正不停踩着葡萄的脚上。
她的耳根都红透了,头顶甚至冒出一股股热气。
“你、你别看了……”
李云升眼眸微垂,而后从木盆之中捏起一颗完整的葡萄。
似乎是踩出他要干什么,冷秋月下意识脱口而出。
“别吃……脏。”
然而,她说话之时,李云升已经将葡萄塞入了口中。
与此同时,随着冷秋月玉足踩下,木盆之中的葡萄汁液四溅,一滴葡萄汁恰巧飞入李云升口中。
李云升细品。
“很甜,很润。”
……
长街之上。
就在萧燚准备回客栈的时候,突然被三个女子拦住了去路。
他略微抬头,发现拦住他的为首之人正是纳兰韵。
“韵儿!”
萧燚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喜之色,说着就要冲上去抱纳兰韵。
他就知道,自己的韵儿一定不会抛弃他。
然而,就在他上前一步之时,纳兰韵立即开口道。
“我找你是有些事想要跟你说。”
萧燚止住了脚步,直到此刻他还没有发现气氛不对劲。
“找我什么事?”
纳兰韵紧抿着薄唇,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犹豫半晌,她还是开口道。
“我已经成为万花宗亲传弟子了。”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是已经通过传信玉符告诉过我了吗?”萧燚终于察觉除了一丝不对劲,“韵儿,你怎么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挺起了胸膛。
“可是万花宗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去替你报仇。”
噗嗤!
此话一出,纳兰韵身旁的两个同名师姐瞬间笑出了声。
脸盘圆润的富首儿翘着兰花指笑问道。
“若是真的有人欺负韵儿,就凭你的修为如何报仇?”
萧燚握紧手中神剑,像是开口反驳,可是又想起怜星说过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只能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无论是谁,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韵儿受半点委屈。”
见话题越跑越偏,纳兰韵解释道。
“没人欺负我,我找你只是……”
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赤帝剑中的怜星都快看不下去了,直接对萧燚传音道。
‘她想要找你退婚。’
闻听此言,萧燚下意识后背一紧。
紧接着,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
可就在此时,犹豫半晌的纳兰韵终究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萧燚,我们不合适。”
“不、不……合适。”
萧燚当场实话,虽然纳兰韵没有明说,可是他已经明白这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了。
怜星猜对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现实。
“韵儿,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话已经说出口,纳兰韵索性也就说开了。
“萧燚,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吧。”
嗡!
听到这话,萧燚的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
“你要退婚?!”
萧燚怎么都没想,怜星竟然一语成谶。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原本他还不信,可是现在不由得他不信了。
纳兰韵刚刚拜入万花宗三个月,两个人才刚刚见面,对方竟然就跑来跟他说不合适。
“韵儿,我们之间的婚事可是我父亲和纳兰叔叔亲口定下的,你——”
这桩婚事是两家大人定下来的,绝不可能由纳兰韵说退就退。
若是族中知道他被退婚,他和父亲的脸面往哪放?
日后,还有谁肯嫁给他?
纳兰韵已经没有了顾忌,她若是想要追求更好的男子,就必须先斩断过去。
眼前的萧燚,就是她首先要斩去的污点。
“我回去之后,自会向父亲禀明此事,至于萧伯伯那里,就请你替我转达歉意吧。”
萧燚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一座大山重重撞击了一下,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们相识十几年,相恋五年啊!”
富首儿微微上前一步,指着萧燚说道。
“她在进步,你呢?”
不等萧燚开口,一旁的梅林也附和道。
“你总不能阻止韵儿奔向更美好的生活吧,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纳兰韵紧紧地抿着那如樱花般粉嫩的薄唇,微微仰起头来,美眸凝视着萧燚。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愧疚,轻声说道。
“我只是想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会怪我吧。”
萧燚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
然而,在那不易察觉的唇角处,却悄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自嘲之色。
他衣袖之中的双手已经攥紧,由于太过用力,修长且略微尖锐的指甲竟深深地刺入了掌心之中。
刹那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但与内心深处的痛楚相比,这点身体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如今却告诉我,我们并不合适?”
萧燚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失望与愤怒。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五年!五年!”萧燚怒目圆睁,“我围在你身边像是一条狗一样,为你花了数十万灵石,现在你说不合适?”
呵——
萧燚冷笑一声,只觉得是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讽刺和可笑。
见萧燚提到灵石,纳兰韵瞬间红了眼眶。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灵石,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好似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一般。
“我之所以想要退婚,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未来。”
见萧燚指责纳兰韵,富首儿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师妹护在了身后。
“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你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更给不了她安全感。”
这边的争吵已经引得一旁的路人驻足,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她得多绝望才会忍痛离开相恋五年的人。”
萧燚笑了,只是笑容满是嘲讽和苦涩。
就在刚刚两人见面之前,他仍坚信韵儿是爱他的,现在想想他就是个小丑!
萧燚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不用再说了!”
他拔剑斩断一片衣摆,而后手指在剑锋上抹过。
紧接着,他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那片衣摆上疾书。
不多时,他便将手中的衣摆扔到了纳兰韵的怀中。
“记住,我不是被你退婚,而是我休了你!”
“什么?”纳兰韵一脸惊诧,她的目光在那份血写的休书上扫过,浑身气得发抖,“你竟然要休了我!”
纳兰韵银牙紧咬,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
她若是被休了,若是传出去,日后还怎么嫁人。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呵——
“你的感受?”萧燚的目光在眼前三人身上扫过,“你们又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他攥紧拳头,手指上的鲜血渗出,滴落在地上。
“我知道你拜入万花宗,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萧燚目光坚毅,语气冰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说着,他抬手指向一旁的书院广场。
“三日后,我必会成为院长的亲传弟子!”
呵——
纳兰韵讥笑一声。
“你若是能进入书院,我纳兰韵给你为奴为婢!”
她很清楚,别说是三日,就是三年,三十年萧燚也不可能进入书院。
书院的考核其中之一便是要有才气,她自小和萧燚相熟,对方肚子里有没有墨水,她会不清楚吗?
另外,虽然萧燚凝聚真气的时间比她还早,可如今萧燚还是筑基,这辈子最多也就止步于元婴了。
可如今她已经踏入结丹境,更是拜入万花宗,连宗门之中的那位大师兄,南越的三皇子都曾多看了她几眼,自己凭什么和萧燚在一起。
她想要退婚,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