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溪和李小梅聊得起劲的时候,陆家的大门被拍得“砰砰”直响。
李小梅擦手手上的水渍,皱着眉头去开门,不知是哪家的人,真是没有礼貌。
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外面一股大力,直接把门推开了,差点把把李小梅摔在地上。
“好你个死丫头,逢年过节不知道孝敬老娘不说,平时连家也不回了。老娘都好久没闻到肉味儿了,你倒好,每天大鱼大肉。”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进门就拉着李小梅数落一顿,她身后还跟着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一进门就直冲厨房“娘,快看,锅里炖着肉。”说着就要把手伸进锅里
“哎呦!”不等他的手伸进锅里,姜婉溪顺手拿过旁边一个红薯,直接扔在那人头上。
“哪里来的土匪,进人家门就对主人家动手动脚。你敢把爪子伸进去,我就把它剁了喂狗。”
“呦呵!哪里来的小丫头,我来我女儿家有你啥事儿?我儿子吃我女儿家的东西,和你有啥关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敢打我儿子。”女人显然没有把姜婉溪一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老大,去看看鸡窝里有没有鸡,咱带回去吃肉。”
“好嘞,娘,您等着儿子给您抓鸡吃。”
李小梅奋力挣开母亲的手,一把拉住李大刚。“你们来干啥,当初就说好了,陆家给了彩礼我从此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这是我家,你们敢拿一个针头试试。你们以为我还是那个任凭你们打骂的李小梅吗?”
姜婉溪,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他们是李小梅的娘家人。那个破口大骂的老女人,就是李小梅重男轻女的母亲。
“死丫头,你找死是吧。”李大刚没有想到在家逆来顺受的李小梅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前是小瞧她了。李小梅大着肚子,李小刚又是个男人,她哪里是李大刚的对手。李大刚一甩手,直接把李小梅甩了出去。
变故发生太快,姜婉溪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李小梅接住,只是两个人都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李大刚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鸡窝打开
“娘,陆家居然偷偷养了这么多鸡,老二,快来帮忙,都抓回去,量他们也不敢说啥。”
李小梅不顾一切的爬起来,大声说道“李大刚,那些鸡是公社领导送给姜知青的,你不能拿走。”
“骗小孩儿呢?还公社领导送来的,就这小丫头片子?她也配?老大别听她的,都抓回去。”
“你们怎么不讲道理……”李小梅试图去抓李小刚,结果被过来帮忙的李二刚推了一下,姜婉溪本来想去扶她,结果顾虑了刚才挨打的李三刚。李三刚挨了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气血上涌,他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丫头片子用红薯给打了。这还了得?他不要面子了吗?
他看到灶台上的锅铲,顺手拿起就往姜婉溪头上扔过来,姜婉溪听到动静,一个侧身躲过一劫。却来不及扶住李小梅,李小梅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抱着肚子,痛苦的呻吟。
姜婉溪焦急跑过去,拉过她的手给她把脉。李小梅却有气无力的说“姜知青,快去找我家那口子回来,不能让他把东西拿走。”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东西。”
“姜知青……你…不了解…他…们,有一就有二。”
李大根本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和李二拿着鸡就要出门。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李小梅,李小焦急的催我姜婉溪“姜知青,快去,你刚刚打了李三刚,他们不会放过你,你快跑”
这个时候,李小梅还在担心自己,而她所谓的家人根本不顾她的死活。姜婉溪怒从心起,抓起旁边的木棍,一棍子打在李大刚的膝盖上。
李大刚“哎呦”一声,栽在地上,手里的鸡趁机跑了。李三刚见自己没有打到人,大哥反而被打了。跑过来就要对姜婉溪动手,姜婉溪直接向他的下身踢了过去,踢的李三刚哀嚎一声,抱着下身倒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
李二刚见两个兄弟被打,放下手里的鸡一拳向姜婉溪打来,姜婉溪毫不犹豫的一棍打在他肚子上。
一时间陆家院里哀嚎一片,李家母子三人是趁着东风大队的人都上工去了才来的。他们听说这个时候陆家就李小梅和一个在陆家搭伙吃饭的女知青在家,本来想顺手拿点好东西回去的,结果被这个小丫头打了。
李小梅的母亲刘翠花是个泼辣的,见儿子们被打。也加入战场,姜婉溪才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一棍子打在她肚子上。
李大刚还想爬起来,姜婉溪一脚踹在他背上。姜婉溪毫不手软的又挨个揍了李家兄弟一顿,李家母子倒了一片。
姜婉溪扶起面色发白的李小梅,发现李小梅身下湿了一大片,姜婉溪心想“不好,羊水破了,要早产。”还好离预产期不到半个月,还准备的差不多都准备齐全了。
这时李红红和李花花来给姜婉溪送野葡萄,正好看到这一幕。姜婉溪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红红,快去地里找陆二叔他们,要快,就说有人把陆二婶儿打了。花花快去婷妤姨的房间把炕头那个箱子帮姐姐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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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红扔下手里的野葡萄就跑,李花花也赶紧跑进来帮忙。李红红和李花花是李英子的侄女,是一对堂姐妹。姜婉溪没有收李家的钱,李家几个妯娌都很感激。她们都嘱咐家里的孩子,姜知青是好人。这两天李家的小孩天天给她送吃的,有河里摸的鱼,有上山摘的野果子。
姜婉溪不敢去动李小梅,只好又让她先躺在地上。等李花花拿药箱,姜婉溪从药箱的夹层里面拿出银针,开始给李小梅针灸。她没有学过妇产科,只在奶奶那里学过一些孕妇急救的方法。
李小梅疼的浑身冒汗“姜知青,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你放心,我会尽力保住你和孩子的。”姜婉溪也不敢保证,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她拿出听诊器带上,贴在李小梅的肚子上认真的听着,还好胎心有力,说明孩子一时半会儿没事儿,只是羊水破了,孩子还是有危险。要马上送医院才好,只是东风大队离镇上有点远,有汽车就好了。
这时李红红也喊来了人,听说有外村儿的人来东风大队打人,整个大队的人几乎都跟着来了。
“小梅”陆霆辉率先冲进来,他听李红红说他媳妇儿被打了,一路狂奔。跑到李小梅身边,看到她身上扎着针,又不敢靠近。
“陆二哥,快把小梅姐抱屋里。有会接生的婶子吗?快进来帮忙”姜婉溪让陆霆辉把李小梅抱进屋里,陆家人陆陆续续的赶了回来。
“我来,我会接生”李英子的娘走了出来“陆老三家的,快烧热水,准备剪刀,把剪刀煮一下”说完跟着姜婉溪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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