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喜下班后来到了市公安局附近,今晚他与雷老六约好了,带着卖家来谈房子。
雷老六的亲戚看起来五十来岁,带着一副眼镜,说起话来很是斯文。
听雷老六说他这位亲戚好像是大学教书的,现在分了房就想着把这院子处理了。
几人再次进了院里,那位雷老六的亲戚带着王大喜又转了一圈后开始谈价钱。
之前雷老六已经提前给王大喜透了口风了,他亲戚那边报价不是咬的太死,王大喜只要别把价钱砍的太过分应该都能答应。
等到谈价钱的时候,王大喜就觉得雷老六的这个亲戚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这个人有些别扭呆愣,说话的时候全是大道理,就像教书教愚了。
既然谈价钱,一开始王大喜也没客气,一刀就砍在大动脉上,上来就打了个对折。
雷老六的亲戚来了句“市井小民,朽木不可雕也。”后,居然愤然离去。
雷老六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来,回来后再说话就是满嘴说教,句句引用国学经典,弄的王大喜在心里哭笑不得。
最后可能是因为王大喜比较配合,听了他半个小时的说教,那人以七十块的价格将院子卖给了王大喜。
等签完合同后,雷老六又一句话惹得那人不高兴了,那人连招呼也不打,拂袖而去。
“大喜,我这堂哥可能是读书读傻了,你别介意。”雷老六尴尬的笑道。
王大喜倒是没怎么往心里去,只不过还是好奇道:“不过你堂哥这个性格,他家人能受得了吗?”
“没结婚呢,一直自已一人。”雷老六说道。
怪不得呢,就那人的性格,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
就在王大喜买完院子将门锁好后,与雷老六一起离开时,南锣鼓巷四合院,易中海也回来了。
他一进院就听说了贾家的事,来到中院时见秦淮茹在水台前洗衣服,于是就走了过去打听了一下。
秦淮茹将事情与易中海说了一遍,易中海听完后忍不住埋怨道:“淮茹,这事你三大爷说的没错,一百二十块可不是小数目,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认下来了呢,怎么也得挨家挨户问问,看是否被邻居们捡到了。”
“一大爷,我们倒是想晚上开会挨家问一下,可王向阳等不了啊,总不能看着他们把棒梗带走吧。”秦淮茹无奈的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易中海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临走前他顺嘴说道:“那个欠条呢,你一会拿给我看一看。”
易中海回屋后不久,秦淮茹就洗完衣服回屋了。
“妈,欠条呢?一大爷想瞅一眼。”秦淮茹进屋后就对贾张氏说道。
“哼,用得着他的时候不见人影,现在来多管闲事了。”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将欠条找了出来。
秦淮茹也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易中海也是好心,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拿给他看一看。
此时一大妈也在家和易中海说着这事,半下午的时候,王向阳在供销社门口抓住棒梗,其实一大妈也看见了,她向来不爱管闲事于是就没凑过去。
“老易,要我说这事就蹊跷,王向阳这几天对贾家那两个孩子突然就好了,亲爹也没有那么惯着的,弄不好这里面就有事。”
一大妈在那收拾家,边扫地边抬头说道。
这事易中海也注意到了,而且他已经提醒秦淮茹了,可是秦淮茹白天得上班,贾张氏又爱占便宜,他的提醒根本没起作用。
老两口说话间,秦淮茹来了,进了屋后先是和一大妈打了声招呼,然后才将欠条交给了易中海,“一大爷,这就是欠条,你看一下。”
易中海只是简单地瞅了一眼就皱眉了。
“淮茹,欠条上你写这些东西干什么?”易中海放下欠条,抬头就对秦淮茹问道。
易中海说着又指了指欠条上那些对事情经过的描写,尤其是上面明确的写着棒梗是偷了王向阳的钱和自行车票,接着说道:“你这个不就相当于认罪书嘛。”
“不能吧,当时公安怎么说的,我就怎么写的。”秦淮茹顿感不好,急忙凑了过来。
“一式两份?王向阳那有一张?”易中海没好气的问道。
秦淮茹慌张的点了点头,当时不认那一百二十块,棒梗就要被公安带走了,于是秦淮茹也就认了,后来王向阳居然主动提出来可以分期,她心里光顾着高兴了,再加上想赶紧解决这事,于是也就没多想。
“公安?哪个公安让你这么写的?”易中海疑惑道。
“我没见过,可能是刚调到附近派出所的吧。”
秦淮茹刚才抹不开面子,才拿着欠条来给易中海看一眼,现在她是真的慌了,易中海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一听秦淮茹说没见过,易中海心里就更感觉不对劲了,急忙起身道:“王向阳在家是吧,你现在赶紧拿着欠条跟我去找他重新写一张。”
秦淮茹拿着欠条去了易中海家,贾张氏对这事并没在意,她习惯性的在那趴窗沿,过了没一会就看见易中海从家里走出来了,紧接着秦淮茹也慌张的跟着出来了,两人一起去了前院。
贾张氏心中疑惑,下地穿鞋后也跟着出了屋。
前院,当易中海来到前院时,这才注意到王向阳家的门是锁着的。
阎埠贵正在家门口浇花呢,他抬头问道:“老易,你找王向阳?他出去了。”
“三大爷,什么时候的事?”跟过来的秦淮茹急忙问道。
“就没回家,从你家出来后,就跟着公安一起走了。”
没看见阎埠贵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易中海忍不住就要埋怨几句了,“老阎,淮茹签欠条时你也在场吧,那欠条你就没看出来有问题?怎么不提醒她呢?”
阎埠贵听到这话就有些火大,他当时怎么没提醒,可他刚想说话,贾张氏就让他滚蛋了。
就在阎埠贵要反驳易中海时,见贾张氏也来到了前院,没好气的哼了声后就没再说什么。
贾张氏一到前院就问秦淮茹出什么事了,秦淮茹将欠条可能有问题的事告诉了她。
贾张氏顿时不干了,开始责怪起了秦淮茹,骂她没脑子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
一旁的阎埠贵见贾张氏在那劈头盖脸的训秦淮茹,讥讽道:“贾张氏,当时你不也在场嘛,我想说两句你不是让我滚嘛。”
阎埠贵不说话什么事也没有,他这话一出口,贾张氏奔着他就来了,“我呸……”
先是一口大浓痰吐阎埠贵脸上,贾张氏张口就开始骂。
那话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阎埠贵自视是个知识分子,但在贾张氏面前,根本毫无还口之力。
易中海急忙上前拉架,他先是安抚住差点就忍不住要动手的阎埠贵,又对贾张氏道:“行了,瞎闹什么,这些只不过是我的猜测,或许是我想多了。”
“想多了?那你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没屁闲着搁搂嗓子啊。”贾张氏不让呛,又冲着易中海来了。
易中海被贾张氏气的脸色铁青,秦淮茹急忙拦住了贾张氏,“妈,算了,咱们回家。”
贾张氏被秦淮茹拽走了,阎埠贵没好气的对易中海嘟囔道:“你瞧瞧,就贾张氏这种人,你还帮贾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