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韵礼听到丈夫这强盗言论,从窗外回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能直接抢啊。殷家小子和谙谙实打实领了证,阿礼一个操作不好,就得背上喜欢兄弟老婆的名声。”
时君誉懒得想这些弯弯绕。
时初礼从懂事后,做什么他从来都不管的,自家孩子的手段他多少还是知道的,用不着担心。
但自家妻子现在显然是对这件事很上心,他便乐得和妻子聊这些,将看了一半的书合上,整个人躺在了摇椅上,专心和妻子一起分析。
他漫不经心道:“阿礼的名声坏不坏还不一定,殷家那边不敢硬碰硬,阿礼应该是怕谙谙被人诟病婚内出轨吧。”
蒋韵礼点头,冷笑一声:“凭殷家那几位的作风,还真会将所有的脏水都泼给谙谙一个小姑娘。”
见自家妻子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么清楚,时君誉便知道她去查了这件事,或者说,查了殷家。
他双手背在脑后,问道:“夫人去查了?”
蒋韵礼皱着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看着窗外开口道:“阿礼领证后,我打听了一些,结果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仔细听,似乎语气里还带着些许怨念。
时君誉失笑:“还有夫人打听不到的消息?”
不算其他信息渠道,光是时家,蒋家两大情报网,足以将海城上空遮个密不透风,而这张网的尽头,全部都在蒋韵礼手里抓着。
如果是蒋韵礼打听不到的消息,要么不存在,要么,遮盖信息的那个人就是……
蒋韵礼从窗边转身,几步走到时君誉身边,伸出一根指头虚虚点着丈夫的额头:“没错,就是你儿子,把所有信息都加了密,让所有在外流传的故事版本都统一。”
时君誉嘿嘿一笑,坐起身大手一揽,把妻子揽进怀里抱着:“都怪那臭小子,害夫人大费周章。”
蒋韵礼翻了个白眼给自己丈夫,他这一天天正事不聊几句,只知道抱抱。
无语.jpg。
这父子俩闷骚的性格,真是像了十成十。
不过,她想到查到的内容,深深皱起眉头,难得和丈夫吐槽起小辈:
“殷家小子做事太不妥当,他心里有人,在被家里催婚时,就和谙谙协议结了婚。”
时君誉噗嗤一笑,双手搂紧妻子的腰身,让她贴近自己:“这么老套的故事?协议期不会就是三年吧。”
坐在丈夫怀里,蒋韵礼放松身体,靠在他胸膛上,轻哼着道:“是这样,不过这也就说得通了,如果不是协议结婚,人家两情相悦,你儿子怎么可能做第三者。”
时君誉听着怀里的妻子说自己儿子不可能做第三者,勾着嘴角无声笑起来。
他看,未必吧。
这个第三者的界限,很难划分。
殷家小子一直有白月光,众所周知。
他这份年少的爱慕,可以坚持多久呢,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大美人在身边,殷家小子有这能耐,能坚持三年之久?
他不信。
这三年里,殷家小子的爱情保卫战,说不定阿礼就是最大的保安。
这样看,阿礼算什么第三者。毕竟阿礼可什么都没干,反而为自己好兄弟的爱情保驾护航啊!
一切都在那臭小子掌握之中,还没疯起来啊……
时君誉笑着,又将自己怀里的妻子搂紧些。
蒋韵礼被搂得难受,推了他一下,才被放松些许,接着继续絮叨。
她自己说着说着,似是还没有缓过气,说到气头上又骂了一句殷家:“殷家小子做事不成熟,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难道那殷家老头就不懂?”
“殷家小子只以为自己结婚,不告诉外界就行,天知道如果他大张旗鼓结婚,第二天谙谙的所有资料就能被摆上各个桌头,之后谙谙哪里还有安稳日子过,别说三年,短短几个月足够那些家伙动手。”
时君誉这时候也大概了解,为什么阿礼要参与信息封锁了,他笑道:
“堵不如疏,所以阿礼才会让外界流出只言片语,不控制,只让舆论大部分偏向谙谙就行。”
蒋韵礼同意地点点头:“是,看来阿礼他筹谋已久啊。”
如果不是蓄谋已久,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将所有信息封锁。
时君誉挑挑眉,蛮不在意道:“要我说,哪里那么多弯弯绕,直接把那什么白月光从国外调回来,趁着殷家小子新鲜劲没过,一鼓作气……”
蒋韵礼:“……”
她家的战斗基因没遗传到她身上,反而他隔空吸收了是吧。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时老爷子身为泰山北斗,教二人琴棋书画,结果时君誉天天逃课,跑去她家院子和她哥哥们练拳……
时君誉被自家老婆看得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害,我就是怒其不争嘛,他早动手我不就早调回来了嘛!”
说到这里,他竟有些委屈。
蒋韵礼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瞬间笑得花枝乱颤,歪倒在男人怀里。
原来在这等她呢。
他的工作特殊,被蒋老爷子调到非常贫困的偏僻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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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礼笑过之后,又有些心疼,伸手摸上丈夫的脸:“我可以陪着你去的。”
看自家妻子真的心疼自己,时君誉立马不装可怜了:“害,咱也离得近,放假我不也老回来嘛,你何必跟着我在那边,虽然不至于有多苦,但生活质量总归是朴素些嘛。”
何止是朴素,那鸟不拉屎的地,也就他这个大老爷们去的了,他的娇娇妻子在那生活,他不得心疼死。
“而且你信不信,你要真跟我过去,我第二天就能被老爸给训死。”
他这里所说的老爸,可不是指时老爷子,而是指蒋家老头子。
蒋韵礼也知道这个理,抿着唇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调回来?”
“先把工作做完吧,也快了,有始有终嘛!不过幸好老头还是疼你的,当初没给我调得太远。”
时君誉一改在外的沉稳,在青梅竹马的妻子面前,依旧是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子。
蒋韵礼娇嗔纠正他话里的不妥:“话再说回来,你刚才的想法很危险啊,哪里是这么教育孩子们的。”
时君誉撇撇嘴。
“而且现在是最好的结局,阿礼当初接了国外的项目,除了这个项目的确值得研究的原因,不也有为现在和谙谙结婚造势的想法。”
殷家小子主动和谙谙离婚,而阿礼远在国外,最后怎么追究都追究不到谙谙身上。
“啧,你们玩战术的人心都脏,不像我们玩拳头的啊,都是拿拳头说话……”
“你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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