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若轻笑,又询问:“姑娘平日里除了那家,还爱去吃哪家吃食?”
“有些多,但都十分美味。”
“那你便将她最常吃的买来两份,想来皇兄也会爱吃。”
琴若说完,便又回了房间,仿若方才他没出去。
片刻,房门被敲响:“殿下,在吗?”
屋内传来温润的声音:“何事?”
“是这样的,殿下今晨买的馄饨分外香,属下方才轮值,也想去买来尝尝,敢问殿下自哪里买的吃食?”
侍从斟酌再三,问出来了,心里紧张的很,怕这位不告诉他,那他可当真是完了。
屋内一时间没有动静,侍从的心越发慌乱,不是吧?
他当真这般倒霉?不由得轻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没舍得下重手,一会儿还得挨打呢,可不能自己打自己。
“让你没事多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多嘴多嘴!”
突然房门打开:“你这是在做什么?”
“啊,打扰了。”侍从慌忙就跑。
身后传来声音:“是在北两条街,那个街口买的。”
侍从脚步一顿,就差感恩戴德了。
扭过身子做了个礼:“多谢殿下。”
看着侍从匆忙向外跑着,琴若关了房门,慢悠悠的晃下了楼。
难得的,容靖没找他的事,只看了他一眼,便扭过了身,当他不存在。
此时,丞相自外面回来,看了大厅里难得和谐的一幕,径直对着容靖走去。
“殿下今日要去宫里一番,臣已然禀了新君。”
容靖皱了下眉头:“丞相,我们为何非得去那宫里?此时不应当避嫌?”
丞相也不管他的疑惑,只一句话:“殿下非去不可。”
待丞相回房,琴若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褶子,向着丞相房间走去。
“丞相大人,可否开门一见?”
门打开,屋内还有丞相的儿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琴若大概看了一圈,确认没其他人了。
“不知大人何意?皇兄一进那宫门,能否出来,可就要赌新帝的品性了。”
琴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不温润,眼神十分犀利,让丞相有一种审犯人的感觉。
丞相儿子则惊诧了一瞬,刚想开口为父辩解,丞相开口了:
“臣不得不这么做,在臣眼里,四方国的臣民比什么都重。”
琴若冷笑,眼里的寒意快要溢出来:“所以,赌上一个容靖,就能保一国安泰,你便不得不做?”
“若殿下自愿留在大年,便是我四方最大的诚意,有何不可!”
丞相心中也有几分无奈,可他深思熟虑过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四方国安稳。
琴若不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
“爹,您明明说……”
屋内,丞相儿子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询问,却被丞相一个眼神打断。
丞相看着琴若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越发不明白这位了。
“日暮国皇子在哪里?”琴若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承受许久低气压的侍从开口:“回主子,早先丞相进宫时,他便进宫,至此时还未回驿馆。”
琴若冷哼一声:“先下手为强,倒是好本事。”
“去查,日暮国边境兵力几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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