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同太傅交待吧。”晨儿颇有些无奈。
到底还是没忍住出口了这样一句话,有些逾越了,但偏又不得不说。
司徒业撇撇嘴,三好学生到哪儿不都是受老师喜欢的吗?怕啥?
可真等她见着高太傅,想提一嘴的时候,发现太傅不苟言笑,十分严肃。
一下子就跟见了班主任似的,有点怂,哪里敢开口多说一句话?
好在她今天跟开了挂一样,太傅不管讲什么,她都能对答如流,看到了太傅的笑。
“司徒小姐资质上佳,可惜啊……”
司徒业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他笑的很和蔼,就壮着胆子开了口。
“太傅,我有个义兄,他,额,求学若渴?想来我这里做个旁听……”
只见本来还在笑着的太傅嘴角收了回去,神色肃穆。
司徒业一下子就慌了,哪里还敢说话,心里还给自己暗暗打气。
我这不是怂,不是怂,就是尊老爱幼。
太傅不言语,也不再看她,自顾的收拾着书本策论,气氛冷凝了一瞬,便成了寂静。
静到司徒业能听到自己的心慌乱的跳着,不由得摸了下自己的胸口。
好可怕,那一瞬间有一股莫名的压力,让她不敢说话,甚至不敢乱动。
打量着太傅,突然意识到,让老师收拾她家书房,她在一旁看着不太合适。
又赶忙跑过去,把被整理好的书都抱起来,到一旁书架归类放好。
太傅便在一旁看着她归类,晨儿此时接过了一旁刚刚进来的丫鬟手里的茶水。
到太傅身边给倒了杯茶,太傅品了口茶,愣了一下神,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杯茶。
片刻:“你那义兄,为何想来旁听?”
司徒业将手里的书册放回去,想也没想:“好像是说考不上去,想在您手下听上几天课。”
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点味道不对,赶忙就想补救。
只是没等她再开口,太傅却说话了。
“你可知满朝文官十人有九人便是我得门客?若是得了曾听过我授课的头衔,便是搭上了高堂?”
司徒业咂舌,好家伙,这么说她这老师还真是个牛逼人物。
还未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太傅又道:“我已然多年不管事空有头衔,你这义兄便是搭上了我,也得不到半点好处的。”
将茶杯放下,起身抚平身上的褶子:“若是只为学识而来,我自然拦不住他听上两句,可若是别的,便死了心罢。”
看着太傅的背影,司徒业寻思着,这咋还那么多弯弯绕绕?
“晨儿,你说,我那义兄他真的是因为想学习才找太傅的吗?”
晨儿低头不语,方才太傅的反应她看的明白,那茶,怕是不一般。
等得了空子,得好好问问那丫鬟,茶是谁泡的。
司徒业得不到回应,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想着,人和人之间真的有那么多算计吗?
司徒容律皱着眉看向李殊:“你何必插手?”
李殊拿着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将手上的药粉给好好擦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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